君承武眼睛瞬间就红了,看着受朝臣跪拜,负手而立的人,爬起来提剑刺了过去。
“你抢朕皇位,该死!”
“护驾!”
最终,君承武被青禾击退,根本都没能近得了身。
“将锐王压下去,其余私兵解去兵器,压入大牢。”君莫离沉声说道。
他高高在上,目光斜睨过禁卫军,程鹰立刻遵命去办。
原本就是冷锐而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看起来,更是孤高而不可攀。
君承武被青禾拿下,他还在拼命的挣扎着,一脸的不甘。
“君莫离,你这天下拿的名不正言不顺,无视圣旨,你谋权篡国!”
君莫离冷冷扫过他一眼,青禾立即将君承武的嘴堵上了。
即便是拼命的挣扎着,君承武还是被带了下去。
君莫离的面色却还是不好,他总觉得,君御霖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让君承武来闹一闹,什么准备都没有?
此时殿外已经露了鱼肚白,夜色将尽,黎明到来。
“继续搜查皇宫,一定要找到君御霖下落。若是发现,如不能生擒,就地处决。”君莫离吩咐过后,命人开始准备皇上的殡葬事宜。
好在张德水已经准备了一些,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王……皇上在担心什么?”
青禾开口后马上改口,他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不安来自哪里。
“你觉得君御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准备做什么?”君莫离蹙眉不等青禾回答,继续说道,“你随我去审问君承武。”
他要问出君御霖为何将圣旨给君承武,他们两人谈了什么条件达成了什么协议。
……
凤凉玥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色,眼睛干涩眨了几下,床的里侧,安安睡的安稳,她手轻放在腹部,对里面的小家伙有些愧疚。
这一夜她担心的如何也睡不下,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着皇宫的方向。
马上天就要亮了,还没有消息传出来,让她有些担心。已经让虚渊去打听,夜里也已经来回了几趟,她知道皇上不见了,也知道君御霖在宫中,所以才更加的担心。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声音很轻。外殿的锦枝有起身的声音,不一会儿门的开和声响起,交谈了几句之后,凤凉玥看到锦枝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
锦枝有些激动,道,“恭喜娘娘,皇上继位了。”
凤凉玥愣了下,随后紧接着问道,“可有受伤,宫中可有宫变?”
“虚渊说一切都好,是皇上派人往宫外传的消息。”
凤凉玥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不过她也注意到,君莫离没有提到君御霖,他现在在宫中,还是一个隐患。
“帮我梳洗,等一下我要进宫。”
锦枝犹豫了下,想要劝谏,但转眼又想现在主儿的身份不同了,此时进宫也能有很好的保护。而且,就算她拦着,主儿也不会听的。
凤凉玥不放心安安在府中,便带着他一同进宫。一路上,因为起的过早,安安都昏昏欲睡,在凤凉玥的膝上睡了一路。
虚渊先行道宫门前禀报过,从凤凉玥下马车入宫门,就有轿撵接他们,一路更是有禁卫军相送。
这让凤凉玥不禁紧张起来,宫中的气氛紧张,从她进入宫门就感觉到了。
宫中已经全都挂了白,国丧正在准备当中。黎明时分,已经撞过丧钟,全京城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自古新帝继位,都是民心不安之际,尤其是这种皇上忽然离世。不过好在,在百姓心中,早就将晟王当做是皇位人选了。
“娘亲,为什么有些人都穿着白色衣服?”
安安一路走来,终于是清醒了些,看过了的很多人之后,不解的问凤凉玥。
凤凉玥想了下,还是如实说道,“你的皇祖父走了,这些人是为了送他才穿的这样的衣服。”
披麻戴孝,就算是在宫中,也是只有皇上的妃子和皇子才能的。其他的宫人们,都换上素色的衣服,不得带艳丽配饰。
安安见过了的许多生死,很快就明白娘亲口中的走了是什么意思。他垂下眼睛,有一种很伤心的感觉。可是他又强忍着,皇祖父最开始对他很好,但后来他知道,皇祖父不喜欢爹爹,但皇祖父还是皇祖父。
让他更伤心的,是想到九儿。九儿也走了……
凤凉玥安慰抱了抱他,“一会儿见到了爹爹,要叫父皇了,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凤凉玥开口道。以前在府里怎么样都行,但现在,在宫中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许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已经变了。
“阿玥。”
凤凉玥站住,转身看到君子卿快步朝着自己走来。
“你已经知道了?”
君子卿点头,“宫里的人到王府了,我知道后就马上入宫了。”
凤凉玥发现他的面色有些疲倦,脸色不好,关心道,“你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皇上他其实早……”
没忍心继续说下去,皇上其实早就该有这一天了。如果不是师父,怕是皇上也活不了这么久,又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
君子卿眉心笼罩一层暗淡,微微点了点头。
“皇叔叔抱。”
安安忽然抱住君子卿的腿,张开了双臂。从入宫大道走入去御龙殿的路时就已经下了轿撵,不过安安此时不是因为累才要抱,他是觉得,像娘亲抱他一样,抱抱皇叔叔能让他也能不那么伤心。
君子卿弯腰抱起了安安,三人继续往前走。后面是跟随保护的禁卫军。
“宫中戒备森严,应该是君御霖还没有抓住,你这个时候入宫没有问题吗?”
凤凉玥叹了口气,她在王府里担心君莫离,实在忍不住想要入宫,听到君子卿这么问自己,还真怕自己进宫之后给君莫离添麻烦。
但她还是说道,“没事的,宫中禁卫军众多,况且,我在他身边才会安心。”
听到她的回答,君子卿垂下了眸子,果然,他们之间早就容不得其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