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玥知道安安对自己的依赖,这是从小就养成的,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所以才对她更加依恋。
“我先去找皇兄,将火药的事情告诉他。”君子卿说道。
“去吧。”凤凉玥带着安安,不方便到君莫离和朝臣正在议事的地方去。
等到君子卿刚离开,她带着安安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正打算去准备好临时休息宫殿。
清韵和皇后来了。
凤凉玥刚要行礼,忽然察觉到彼此的身份已经不是之前,改口道,“臣妾见过太后。”
清韵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了过了,在太后点头之后,上前拉着凤凉玥的手。
“皇嫂,你怎么进宫来了。现在宫里还不安全,你带着安安要小心些。”
如今凤凉玥的身份还位定,叫皇后是不合适,不过清韵叫皇嫂也没什么问题。
边上太后也说道,“哀家带你回去,那里有重兵把守。”
凤凉玥看了眼边上的禁卫军,点了点头,也好,把这些禁卫军也带着,就是双重兵力。
往太后宫中的路已经熟悉,路上,又说起了夜里的事情,包括君御霖如何出现,如何带走先皇。
凤凉玥眉心沉冷,君御霖已经丧心病狂,对自己的父亲都能做下如此残忍手段。
“皇嫂,你放心,君御霖一定会被抓到,还会被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清韵见过自己父皇的死状之后,简直对君御霖恨之入骨,此刻提起他来,都恨得牙根痒痒。之前还做下那么多残忍事情,用她做饵,害死了九儿,直到现在,她面对皇嫂的时候,依旧会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凤凉玥不知道她此刻的这些心思,微微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是,这次抓住他之后,一定会永绝后患。
到了寝宫,太后就去歇息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加上又操持了国丧的事情,早就已经筋疲力尽。
等到殿内就剩下清韵,凤凉玥才问道,“怎么没在宫中看到姜堰?”
“昨夜他也和大臣们在御龙殿,现在应该是和皇兄在一起。听他说,朝中又几个大臣有异动,好像是君御霖的人。”
凤凉玥坐下,原来要处理的事情是这个。
可是她不明白,君御霖如今怎么还会有大臣支持他。
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是他手里有什么把柄在威胁着他们?
“娘亲,我饿了。”安安忽然开口。
凤凉玥这才想起来她进宫的早,早膳都没有吃,愧疚的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皇姑姑去给你准备吃的。”
清韵说着叫来宫人,让她去准备些早膳。
从黎明时就开始忙,到现在她也没有吃东西。虽然没有心思吃,但要支撑身体不倒下,还是要吃的。
膳食简单了些,不过准备的都是安安喜欢吃的东西。
凤凉玥笑了下,原来这些东西清韵还都记得。
“我等一下还要去看父皇,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清韵吃好了之后说道。
凤凉玥点了点头,“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去吧。”
等到清韵也离开之后,凤凉玥见安安眼睛有些往下垂,看起来是困了。被那么早叫醒,现在困了也是正常。
就在她想要带着安安去睡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听起来是有人在闯殿。女人的声音哭着声中还带着不忿。
“请皇后做主,我儿做错了什么要被关入大牢?而那个人篡了皇位却高高在上?”
听闻这个声音,凤凉玥已经猜到外面的人应该是君承武的母妃,如今的淑太妃。
她眉心蹙了下,还叫太后为皇后,明摆着是不认君莫离已经继位的事情。
薛嬷嬷扶着太后出来,一脸的暗沉,不快都写在脸上。
看起来薛嬷嬷平日里也十分不喜欢这个淑太妃。
“让她进来,在外面这么大呼小叫算什么!”
太后冷声开口,纵然是满身疲惫,此刻撑着身体,依旧十分威仪。
凤凉玥沉默的站在一边,看到太后朝自己示意坐下,她才落座,安安贴着自己的身边,坐在椅子里,靠着依旧昏昏欲睡。
淑太妃进来直接就扑在地上,好不委屈的痛呼。
“皇后,皇上被人所害尸骨未寒,我皇儿就被构陷关入大牢,皇后要做主啊!”
上来就皇后皇上的,司马昭之心实在是明显。
薛嬷嬷悄悄看了皇后一眼,随后抬头,冷声说道,“这里没有皇后,只有太后,淑太妃说话要规矩。”
淑太妃呼声戛然而止,没想到一个嬷嬷都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猛地抬头,忽然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凤凉玥会在这里,一时间目光紧紧盯着,忽然就作势要冲上去。
甫一动作,就被殿上的护驾的侍卫捉住。
他们得了上面的吩咐,如果有人靠近,就要保护好一大一小两位主子。
淑太妃嘴里怒道,“你们反了不成,敢对本妃无理。”
她声音越大,被抓着的力道就越重。
终于没了力气挣扎,太后才开口道,“放开吧,你们先退下。”
禁卫军看了眼凤凉玥,凤凉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禁卫军才退了下去。
她抬头看了眼太后,见她并无不快,松了口气。
“如今你已经是淑太妃,锐王拿着假的传位昭书,被压入大牢无可厚非,是百官都亲眼看到的。你现在来闹什么?”
太后说着,声音越来越沉,“你再闹,大局都已经定了下来,若想要好好待在这后宫中,便安安静静的,莫要再做些没用的事情。”
淑太妃脸上依旧是不甘,她忽然发狠道,“我齐家世代功勋,如今父兄都在朝为官,手握兵权,太后难道就不怕!这皇位谁来做对太后有何不同?”
凤凉玥听到淑太妃的话,忽然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淑太妃的声音尖利,在大殿上忽然声音大了,实在是吓人。
安安本来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被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小身体,似乎也没那么困了,有些惊恐的看着淑太妃。
心中嘟囔了一句,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