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绵彻夜失眠，眼下一片乌青，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身姿颓废地从床上爬起，反正也睡不着了。
翻看自己和桑音音的聊天记录，烦躁地皱着脸，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
程绵低头想着，自己好像是从初中开始讨厌他，因为自己跟着他，光顾着玩学习一落千丈，偏偏他玩归玩，照样能第一，好像就这样结下梁子。
程绵叹气歪躺回床上，纠结得在床上折腾着，砰的一声，脑袋撞地上了。
程绵捂着脑袋，眼角泛红，流出生理性痛苦的泪水。
肖路安敲门问：“怎么啦？”
程绵慌忙回道：“没事。”
肖路安皱眉，她的声音带着咽声，明显在哭。
肖路安动了下门把，发现没锁门，“程绵，我进来啦。”
程绵“啊”了声，门被开了一条缝，细弱的光亮照进来，程绵不适应的闪眼。
肖路安看着她抱头痛哭，瞬间了然，撞到了，勾唇一笑，“多少岁了还会撞到地上。”
程绵呜咽地瘪嘴，肖路安满眼宠溺地轻柔着她脑袋，温声道：“乖，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肖路安揉得很舒服，程绵舒逸的闭眼享受着。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程绵问道。
肖路安垂眼看她，“还不是某人昨天跑回房间，怎么都不肯开门，有点担心某人，起得就早了些。”
程绵抱歉的笑着，“肖路安，你有喜欢的人吗？”
肖路安愣了下，面色喜悦，“怎么啦？”
程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是问问。”
肖路安停了手上的动作，要不直接点上吧，等她发现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程绵望向肖路安，被那双炽热的眼睛怔住，讷讷道：“怎么啦？”
肖路安喉结微动，扣住程绵的手腕，害怕她等会跑走，神色郑重又紧张，眼睛明亮专注地盯着程绵，“程绵，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紧张地吞咽口水，急促的呼吸出卖他平静的脸色。
程绵呆楞着看着肖路安，心脏突突地猛跳，猛地回过神，慌乱不知所措地撇开眼，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别开玩笑了。”
肖路安扣住她脸，又认真的重复一遍，“程绵，我喜欢你，是想娶你的喜欢。”
程绵彻底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大脑思绪混乱，根本让她做不出判断，傻愣愣地和他对视，反倒脸后知后觉的红起来。
肖路安弯了弯唇，“小绵，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拖长尾音，声音低醇磁性。
程绵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红了，眼神闪烁。
肖路安松开她的手腕，不再调戏她了，“小绵，不用着急回答。”
肖路安轻声关上门，深深吸了口气，耳尖微微泛红，终于说出来了。
程绵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脑袋还昏昏的，肖路安喜欢自己。
程绵眨了眨眼，胸腔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彰示着这不是梦。
“啊……。”程绵扑进枕头里，呜呼地发出声响。
终于冷静下来后，程绵拨了桑音音的电话，嘟嘟的忙音，让她变得焦躁。
“喂。”她说得有些软绵绵的。
“音音，肖路安跟我表白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嗯，你…再说一遍。”声音略带娇喘断断续续的说着。
即便程绵没经历过人事，也懂桑音音正在发生什么。
“对不起，我打扰你和程哲快乐时光。”
程绵迅速掐断电话，深吸一口气。
“小绵，快出来吃饭。”肖路安的声音透过门板，强有力的传进耳里。
程绵退散的红晕又爬上脸颊，妈呀，我怎么听到肖路安的声音就能脸红。
程绵捱到肚子咕噜叫了，才慢悠悠地踱步出门。
程绵埋头吃着碗里的面条，完全不敢抬头，怕撞上肖路安的眼，不知道怎么相处，毕竟这是第一次收到男生的表白。
肖路安虚撑着椅子，漫无目的的乱瞥着，眼神却时时瞄向程绵，这是自己第一次跟女生表白，虽然收到过很多女生的表白，那时候还想怎么表个白还能紧张成那样，现在终于理解了。
程绵慢腾腾地吃完，轻打了个饱嗝，淑女似得认真抹干净嘴角的残渍，眼神偷瞄着肖路安，两人猛然间对上眼，四周的空气好像变得凝固。
两人不自然地撇开头，又同时发出咳嗽声。
“等会收拾下，我们要走了。”
“哦，好的。”程绵说。
*
车子上高速时，程绵收到桑音音的消息，我们继续早上的话题。
程绵颇为无奈的回，我怎么就每次撞到你们做快乐的事呢。
桑音音：因为我们频率高，被你撞到的几率就大，快和我说，你怎么回肖路安的。
程绵下意识的瞥着肖路安，视线落到他薄唇上，看起来很软。
消息提示音拉回她的神智，程绵舔了舔唇，自己怎么回事，突然不想回桑音音消息，关了手机，塞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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