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尘好不容易从热吻中回复几分清明,正欲将她推开,莺时却已将他压在身下,解他的僧衣。她一只小手游走至领口,伸进去,触到温凉而光滑的肌理,找到他胸前的一点红豆,用指尖反复捏起拨弄,另一只手则一路向下,隔着亵裤握住了那仍蛰伏在腿间的阳物。
离尘欲躲开,可那物却不随他心意,半硬起来,隔着衣衫在她的腿心磨蹭。他先前从未经历过情事,想不到自己竟是这么经不得碰,面上罕见地泛起红潮。
此时此刻,那几层衣衫反而似是成了某种枷锁。
莺时放开他的唇,又去含他的耳垂,不依不饶地在他的耳廓处吐气。离尘只觉腰间酥麻,不自觉地抱紧了她的细腰向自己胯下按压。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之后,他又慌慌张张地放开。
他知她难受,可更怕她醒来之后会恨他。
见莺时的反应,他以为她是中了某种催情的药物,那便不一定非要交合,用冷水浸泡上半个时辰亦可缓解。
正欲用巾帕蘸水为她擦拭的时候,他见到她半露的雪背上,显现处几朵苕华的图案,枝枝蔓蔓地连接在一起,数来共有七朵,最上面的一朵正缓缓绽开,其余六朵的花苞仍闭合着。指尖触及那朵盛开的花,便有如火炙烤般的灼烫感。
这竟与他年少时藏在床头暗格里,张述所着的《南域异事》中所记载的一模一样。
“七月苕华之蛊既种,背生绿藤,有凌苕附藤而上。凌苕之华,紫赤而繁且硕,数七,逢既望,一花绽而女淫……“
书中所述甚详,大意是这蛊名“七月苕华“,中蛊之人背上会长出七朵苕华的图案,每逢月圆之夜盛开一朵,需男子阳精方可解。待到七朵花都绽开的时候,则宿主会彻底失去神志,沦为玩物。
是谁竟给她种下了如此阴毒之蛊!
离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清凌凌的月光从纱窗漫入,一地银光流泻。
见莺时皱着眉头,脸上热气冒出,难受地扭动着身体。离尘终是叹了一口气,咬咬牙重新覆在她身上,一边默念着:“得罪了。“,一边温和克制地吻上她的眼睫。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边的玉簪抽出,霎时云发丰艳,如瀑般散落下来。
在她水穴的摩擦下,他亵裤中的阳具早已胀痛,顶端小孔中渗出清液,将亵裤染得黏湿。耳鬓厮磨,她的指尖攀着他的背,在他耳畔不住地呻吟、喘息着。
离尘笨拙地将两人的衣物都解开,终是皮肉将贴、裸呈相见。许是久在山中,不着日光的缘故,他的肌肤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将手向下探去,一根手指轻轻插入柔嫩的内壁,在穴口中细细摸索,唯恐伤到她。一指没入,内壁柔滑地吸裹着他。见她适应,他便又加了一指,刮骚着内里的每一寸褶皱。
莺时惊喘着,花液汩汩流出,很快腿根便一片粘腻濡湿。
离尘遂抽回手指,握住欲根,在穴口打着圈摩挲了一阵之后,缓缓入了进去。约是因为这“七月苕华“的缘故,莺时并不感到痛楚,反而百倍酥痒,欲罢不能。穴口如唇般不断翕张着,邀请那根物事入得更深些。
离尘不急不徐,一寸寸推进,入到深处,暂停后开始抽送。
莺时尝得快活滋味,愈发动情,开始下意识地摆臀迎合他的动作。
“啊……啊……再快些……“
听着她愉悦至极的呻吟,他的小腹内升起一簇幽火,轰地燃向四肢百骸,脑中的最后一点清明化为飞灰。
就着尚未散去的酒意,他执起她的一缕发,缠绵地绕在指尖。散落在他们身下的红衣灼痛了他的双眼。
叁年前,他初初落发为僧。为了给自己留一点念想,他按着先前看过的古方,酿了苍灵酒,封坛埋在槐树下,于一千个日夜后取出,对影独酌。苍灵者,司春之神也。传说饮下苍灵酒,便能梦回一生中最美好,亦或是最向往的辰光。
对于苍灵造梦一说,他本是不信的,无非也就是想要取一个好兆头。
可如今,他竟真的置身于不可思议的良辰好景中。
没有叁叩九拜,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诸般仪式。可这红衣,依然让他恍惚置身于他们的大喜之日。
莺时口中淫声浪语,四肢皆勾缠着他,如在滔天巨浪之中攀着一叶浮舟。
“莺时,莺时……“他亦一声声地唤她的名字,面上渐渐染上情欲的鲜活,眸中死水化开,清凌凌地映出疏星落落。
仿如枯木逢春,干涸之地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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