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事情不能拖,我的肚子等不了。我爸妈那边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又来了。应该就是这么几天的事情吧!”
牛力帆有些不安的戳着碗边。
我问道:“你害怕吗?上次的事情其实我有很多都是没看到的。也不知道你们具体做了什么?不过感觉还是很恐怖的吧!”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问别去想,指不定你知道的那一天,你这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下午的时候是牛力帆去了超市买回了晚上的菜。他现在住在这里,还是挺懂事的,只要他在这里,都是他做饭的多。
一桌子菜准备好了,就等着宗晟回来。宗晟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本优品的宣传手册。上面有着优品2期的房户型。
牛力帆一点都没给面子的,说道:“你现在还在研究着房子设计的,过几天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一回事儿。”
“如果总想着过几天就会死,什么事情都不做,那活着跟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宗晟在这看到牛力帆就应该知道了结果。
牛力帆那天是因为我妈过来他才走的,但是现在他自己回来了,那也说明他交代的那些事情牛力帆都已经做完了。对于牛力帆的离开,我们都没有想过,他会退出我们的计划。他只是暂时离开去完成好他的事情而已。
吃过晚饭,两个男人又在那开始研究着他们的计划。现在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地点就定在,沙恩酒店的原址上。
牛力帆也问道:“换个地点不行吗?那你现在还是一片废墟,要不真弄结界什么的都还有点困难。”
“沈继恩现在在哪里?我们谁也不能确定。选择酒店的废墟也是在很大程度上确定沈继恩的位置。如果他不出现,我们做什么都是白做。”
“那里太阴了,总怕会出事。”
听着他们俩说话,我这刚要说几句,宗晟就说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别参与了。”
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大声反对着:“虽然我现在是个大肚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就得参与了,他下一个目标是我呀,就算现在把他妈妈拿去当诱饵,万一他从你们的结界里逃出来,第一时间就有可能跑来杀了我。那时候你们觉得是你们开车快,还是他咻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来快。你们还在那启动车子的时候,说不定他已经从那边电视机里爬出来了。如果我一直跟在你们身旁,就算他从结界里跑出来了,他要来害我,你们也能阻止他呀!”
牛力帆就笑了起来:“优璇,还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你也太能想了。不过。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呀!那到时候你就在玻璃屋里等着就好了。”
我想了想还是说:“还是不要到玻璃屋那边了,我就在路边公车站等着你们吧!如果他真的跑了出来,到玻璃屋里来找我的话,在玻璃屋里出了事情,还会影响优品的销售呢!”
我跟牛力帆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宗晟终于听不下去了:“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根本就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一个保险的问题。”
几番讨论之后,宗晟根本就没有发言权,这件事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看着宗晟开始推算利于我们的时间,说实话我心里也挺紧张的,好不容易才能安稳的过上几个月,现在又要去面临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我们主动的。
最后确定的时间,就是两天之后的晚上。这个时间比我们想的都要早。早点也好,要不心里总膈应着,睡都睡不安生。
第二天,宗晟去上班的时候,牛力帆和我也都跟着去了。我是坐在玻璃屋前平台的太阳伞下,看着他们俩拿着尺子、罗盘在街道斜对面的那片废墟上走来走去的。主管还跑来问了我,是不是小老板也有意要把对面的地买下来。虽然现在公司的运营财务状态很不好,这一点,每个人都知道。不过优品的销售还是很好的,这个楼盘做完之后肯定能大赚。
我也只是喝着水,跟他呵呵笑着没有回答。我可以不跟小陈说这些,但爷爷来问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11点多,爷爷的车子从外面回来。没过多久,爷爷就坐在了我身旁,同样看着对面走来走去的宗晟和牛力帆,问道:“宗晟想干嘛?”
“他应该是想买那边的地皮吧。”
“胡闹!”爷爷突然吼了一声,让我都吓了一跳,闭着罪恶,瞪大眼睛,不敢说话了。
爷爷做事是属于那种稳重类型的,他的投资都很谨慎。要是优品不是宗晟强烈要求的话,他应该都不会赞同这个投资的。更别说是在现在这种公司资金根本就顾不上的时候来新收购地皮了。
我缩缩脖子,爷爷很少说话,跟我说话也比较严厉的那种。现在他突然这么一声吼,我还是挺害怕的。不过我也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现在我妈妈提出来跟着我们,我们已经很为难了。要是爷爷奶奶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我们就更加为难。
宗晟终于从那边过来了。牛力帆在整理着尺子和罗盘什么的,宗晟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中的本子。本子不大,上面画着很多我们根本就看不懂的图。
爷爷沉着脸就把宗晟叫到工地里去了,宗晟一走,牛力帆就跟我坐在那阳伞下,问道:“你们家爷爷很生气的样子呢。”
“对啊,他问我,,你们在干嘛。我能怎么说,只能说他想买了那边的地皮。”
“那是应该生气的。那地皮,谁买谁赔!这边这么大是弓箭,煞气直射过去,反面还是聚财的格局,财在这里都被兜住了。那边最好就是个小公园,城市绿地什么的。这边是商业街,在这边逛累了,去那边坐坐。”牛力帆一边说着,一边翻着刚才宗晟拿着的那小本子。
我也伸过手去:“我看看。”小本子被我拉到了面前来。那本子里画着那边的平面图,也有侧面看的图,第一次发现,宗晟手绘的图纸也这么厉害呢。在那图纸上,标注着很多易学上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但是还是能看懂八面道番的位置,那个盒子的位置,还有沈涵妈妈的位置。这里面就连沈涵妈妈撤离的路线都有。还有,我那时候站着的位置都标注出来了。就在公车站的后面,离中心也有将近三十米呢。
牛力帆抽走了我手里的那本子:“你也看不懂。反正到时候,我们叫你站哪里你就站在哪里。这个程序,我们都演示了好几遍,这一次,我们争取零伤亡。下午我去做几个道番的架子。我先走了,一会你跟宗晟说一声,我晚上在家做好饭菜等你们。”
牛力帆一走,我就陷入了沉思中。他说道“争取零伤亡”。可能吗?其实在说要主动对付沈继恩的时候,我就想过有可能会有受伤,甚至有可能会栽在这件事上。真的能零伤亡吗?我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当初我拿着木簪子扎到宗晟身体中的画面。他的血染红了我的视线。这一次,真的能零伤亡吗?
我们就还剩下一天半的时间,这一天半很容易就过去了。牛力帆做好了道番的支架,在那废墟上架上了杆子。也轻扫出一个小平台来。
在最后的那个晚上,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沈涵妈妈。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一双平地的鞋子,跟以往的形象相差很大。而且,她这不是刚死了女儿吗?虽然那女儿不是她养大的,但是看着她在沈涵死的时候,不也挺悲痛的吗?怎么现在就化了一个很浓,很白的妆容呢?白得像鬼一样。她的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不太说话了。
这是我们聚在一起的一顿饭,也是这一场反击之前的聚餐。还记得上次的聚餐,我们还是很多人的。那时候,牛先生也来了。可是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聚餐是在我们家附近的一家农家乐进行的。在农家乐的包厢里,一张大桌子,上了很多菜。牛力帆甚至还要了一箱啤酒。
我看着宗晟根本就没反对,甚至还主动开了酒瓶的时候,就说道:“今晚上就是做大事的时候了,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你们怎么还喝酒呢?”
牛力帆呵呵笑着:“不喝酒,我怕我就成了下一个牛先生,等到沈继恩出现的时候,我就先跑了。”
“喝就喝点吧。”宗晟也说着,他的酒量好,当然不计较了。
我再看看坐在我身旁的沈涵妈妈,她的脸上平静地太过分了。现在我们要去做的事情,她就是哭出来也好,骂出来也是正常的。可是偏偏怎么就是这么平静呢。平静得都不像她该有的模样了。
“阿姨?”我叫着,她才缓缓转过头来。我继续说道,“你要的觉得太为难的话,就交给我们吧。”
她还是没有说话,已经拿着筷子开始吃饭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词“没有灵魂”。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了灵魂一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顿饭,大家也就是吃着,喝着,他们两也没具体跟我们说,我们要做什么。反正真正做事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我只是在一个固定的位置站着不动的那个。沈涵妈妈要做的,也就是在那站着,等到牛力帆叫她的时候,她就跑出来就可以了。具体步骤,那两个男人早就说了很多遍了。
我这个大肚婆,上厕所的时间总会比较短,所以这顿饭,我去了两次厕所。在我第二次去厕所的时候,宗晟也跟着出来了。这家农家乐,包厢里没有卫生间,卫生间是在一排平房的尽头。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宗晟就站在门口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似乎就是在等我的。自从我怀孕了之后,他就很少抽烟了,就算会抽,也不会在我面前抽。
我在走出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也就低声说了一句:“沈涵妈妈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感觉丢了魂一样,怪怪的。”
宗晟拉住了我,侧着头,在我的耳边说道:“她已经没魂了,坐在你身边的是一具行尸。我也追踪不到她身体里的魂魄,应该是很厉害的家伙,能给自己做了结界,让我们试探不到他在沈涵妈妈的身体里。”
我听着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间想到了,她一直不说话,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就连招呼都没有打。而且她那张脸也太白的,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原来,原因在这里呢。
“宗晟?”我紧张得叫出声来。他靠近我,伸手整理着我头顶的头发,低声说道:“不用害怕,进去吃饭,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一会,你该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就是警惕一些她。剩下的,我和牛力帆来处理。”
我咬着唇,他轻轻啄了啄:“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难怪上次沈涵回来的时候,沈继恩这么快就知道了。现在我们的计划,他应该也知道了吧。而且现在距离计划实施的时间也就剩下几个小时而已,现在要是改变计划的话,实际上就是逼着沈继恩提前动手。
他已经搞定了自己的亲生妈妈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吧。这是明明就知道对方想要杀我,我还要跟她坐在一起好好吃饭。
宗晟在我耳边呢喃着:“不管发生什么,都相信我,优璇,明白吗?不管你看到什么,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今晚上的事情,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要不是牛力帆拖着她,我也不可能来跟你说这些的。相信我!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不管发生什么,都相信我。”
我重重的点头。
这时一旁的一个中年女人,就对着我们嚷着:“你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呢?有什么话一边说去,怎么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了。你们不用,别人还要……”
她的话就这么断了,因为宗晟抬眼朝着她瞪了过去。宗晟没有带着墨镜,那血色的眼睛,就这么带着杀意的看过去,那女人的话就这么打断了,别说上厕所了,就一句话不说的,又转回了一旁的包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