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历史 > 两世囚徒 > 两世囚徒_52
  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歹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魏染尘男子清明了些,调整情绪才又问道“与朕同行的人呢?”
  “陛下是说把您送回来的人,那人送回您以后就要离开,臣妾知道陛下是有情义之人,定要酬谢他的,所以让贺戟硬把他留下了。”兰汀儿答道。
  当时战在即执意要走,兰汀儿注意到战在即很是急切,怕是皇上的伤与他有关,不过情况不明,只能暂时把他扣押起来,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
  “他在哪里?”
  “倚奴房。”
  魏染尘本来平和的脸上突生怒气,盯着兰汀儿,眼神冷得可怕,竟敢把他的阿战关在倚奴房那个黑暗的地方。
  “湛妃做事真是越来越细心了!”魏染尘捏起兰汀儿的脸,可看着这张和战在即相似的脸,怒气也消了些,只是把她推倒。
  兰汀儿连忙恢复跪姿,惶恐的埋下头,身边其他宫人也都跪下。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陛下。
  魏染尘却只是一把拉过旁边的外衫,就急匆匆的往外去。
  一脚踢开房门,战在即双手戴着镣铐,在房中盈盈作步,无聊之际唱唱戏文,练练步子。
  “你醒了?”
  “阿战,对不起,他们不知道…”战在即握住战在即的手,旁边跪着的人赶紧起身上前打开战在即的镣铐,然后惊慌的跪在一旁。
  “没关系”战在即露出一个微笑,被这样子对待,他都已经习惯了,三年前进过一次监狱,那镣铐比这沉多了。“你没事吧?以后不要那么冲动。”
  “我没事。”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就拉着他出了那阴暗的屋子,直往倾酒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这两道身影,他们的皇上,从来没露出过这种笑容,这样握着一个人的手。
  走进倾酒台,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连战在即走时挂的那件衣服都还原封不动的挂着,只有书案上有很多奏折,床榻上有动过的痕迹。
  取下由己,战在即摸着刻纹,还是那么熟悉,晓澈也在,被摆在矮桌上,他经常看的兵书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魏休,谢谢你!”战在即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响才说出这句。
  “我想阿战会回来的,你果真回来了。”魏染尘曾经只认为这里有战在即的气息,若是战在即要魂归故里,也会回这里看看。
  战在即继续四下打量,偏殿中那个庞然的物件引起了战在即的注意,他记得当年他可没放这么一个东西。
  走近后感到阵阵凉意,被锦绣绸缎覆盖着,战在即猛地拉开,却惊得连连后退。边道“不可能,不可能,五年了,怎么可能?”
  被盖着的正是战在即前世的尸体,躺在洁净无瑕的水晶棺中,如同沉睡了一样,虽然身体已经没有生气,却保存得完好无缺。五年了,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五年了,尸身竟还未腐朽。
  “快要保不住了,还好阿战回来了。”魏染尘笑着拉过战在即,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场景,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
  本来战在即的尸身一直在正殿中,用血蛊养着,可是五年已过,血蛊衰老,快要保不住战在即的尸身,魏染尘只好用冰来冻着,移到阴凉的偏殿。
  “你这混蛋,你不知道逝者已矣,应入土为安吗!”战在即气得要挣开,他不是为自己气,是为魏染尘气。
  明明对自己用情至深,还留着一副已死之躯时时看望,这样折磨自身,战在即说不出的心痛,突然很痛恨自己当初就那么死了。
  魏染尘却不放手,拉着战在即到一面铜镜前,让战在即侧身让他能看到自己的耳垂后下方。
  “这就知我确认是你的原因。”魏染尘握着战在即的手覆上那枚熟悉的印迹。
  第41章 一生
  战在即摸着这副凌楚凄的身体,他竟从来没发现,这幅身体上,原来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花形胎记。可他仍不解,这与自己的身份暴露有何关系。只好望着魏染尘,让他解答。
  “这不是普通的花,这叫阴阳荼蘼,所谓阴阳荼蘼,自分为一阴一阳。一半为阴荼蘼,一半为阳荼蘼,有阴阳荼蘼印迹的人生有两命,阴荼蘼是阳荼蘼的重生体,为阳荼蘼提供重生载体,阳荼蘼需要躯体时,阴荼蘼就会身亡,魂魄自行消散,供阳荼蘼吸收修补魂魄。而阿战很幸运的是阳荼蘼的那一半。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战真的重生了。”这是巫医告诉魏染尘的。
  当时血蛊衰老,战在即的尸身出现状况,魏染尘逼着巫医想办法,巫医替战在即检查身体时才发现了这个印迹。
  “奇哉,这世上竟真的有人长有阴阳荼蘼。”巫医叹道,也庆幸自己有救了。
  “我曾在南缕的巫术史策上看到过关于阴阳荼蘼的记载,传说有这种印迹的人是被天神恩宠的,生有两条命,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真的有。我见过书上的图,就是这种形状,听说与人交合时才会现出完美花型。”这是巫医的原话,魏染尘当时为这段话,差点欣喜到疯狂。
  因为他曾经的确见到过战在即身上这枚胎记的变化,当时却并没有太在意。
  “你就没想过是假的吗?那只是传说而已,你就一个人冒着危险去找了。更何况,茫茫人海,你怎么就知道能找到我。”战在即有些责难魏染尘,居然为这种无稽之谈,就豁出性命安危独自去一个那么偏远的地方。
  “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一定要去尝试的,那是唯一的希望!”魏染尘说道。
  “魏休,你给我这么多,我还不起。”战在即低声道,语气中全是心虚。
  魏染尘是扑火的飞蛾,为了他,一直往火堆里撞,可他却很懦弱,一直在无止境的往后退,魏染尘付出的真的比他多太多了。
  “阿战,留下来吧,我需要你!”魏染尘请求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战在即退出了偏殿,往正殿走,没有正面回答魏染尘的请求。
  魏染尘跟在他身后,没有多说,既然战在即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有希望,所以他并不急,他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吓得战在即逃走了。
  战在即暂时留了下来,魏染尘给了他所有的自由,允许战在即出入皇宫的任何地方,他要出宫也随他,不过总要亲自跟着他出去,他害怕战在即不告而别。
  关于村庄疫病,魏染尘也开始着手调查,朝中大臣都很不解,皇上怎么会突然问起一个小村庄的事。底下人皆是能瞒就瞒,隐瞒真实情况。
  大臣们发现皇上这次抱恙,不仅突然关心起来边城小事,好像连脾气秉性也变了不少,变得没那么冷酷了,整个朝堂也不至于死气沉沉。
  直到他们见到了战在即,或者说是凌楚凄,那样一个温润的美男子,眉眼中都透着万种风情,的确能治愈他们的陛下,当然,自从战在即死后,他们的陛下喜欢男人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他们又畏惧凌楚凄,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带来的疫病的消息。
  事实并非如此,可当凌楚凄带着一个传染了疫病的人闯进朝堂时,那些人就认定了是凌楚凄带来的这场麻烦。
  战在即用着凌楚凄的身体,却发挥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气场,丝毫不畏惧那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