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结结实实围在车里面的全是几个士兵,他们没有特殊能力。汽车忽然哑火了,慢了几秒才启动,但就是这几秒的时间,让他们被包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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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忽然往下一陷,里面的人惊恐的发现是车轮胎被老鼠啃漏气了,防弹玻璃在锋利的爪牙之下冒出道道白痕,那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俞砚一个挺身从地上翻起,他从背包里拿出催泪弹就要扔过去,被罗靳东阻止了。
“我来,距离那么远,没点力气不行”
刺激的化学物质在落地时爆炸,状如浓稠白雾的气体瞬间笼罩老鼠,被爬满不见一块铁皮的汽车终于露出它斑驳疮痍的表皮。
引擎还没被损坏的汽车喷出高亢的鸣叫,前进途中碾杀无数老鼠。不堪重负的车轮在凹凸不平的道上疾驰,弯弯扭扭的。
俞砚二话不说上到驾驶座,油门轰隆,在车胎掀起的漫天飞尘中急速后退。他死死盯着那辆越来越慢的汽车,然后一个急转调转方向,利剑一般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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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蛮子还在后车座,嗷嗷叫唤:“俞哥,咱们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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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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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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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掐的如此精妙,当俞砚刚冲到的时候,搭载原料罐的汽车因为零件受损而停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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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车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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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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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蛮子在俞砚的淫威之下,表情不情不愿,但是那动作一个干净利索。得知意图的士兵立马跳车,催泪弹的效果还没有过去,“白雾”中追出锲而不舍的硕大老鼠。它们跟口香糖似的死死扒住车窗车顶,并且在车身肆意撒欢,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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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哥,咋办?快点想办法啊,这么啃下去车都被啃完了!”,六蛮子被三个大汉挤在角落,跟叠肉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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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个alpha唧唧哇哇的,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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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啊啊啊!俞哥,老鼠在啃我这边的玻璃”
“大哥,大哥咋办?”,六蛮子瞎叫唤的脑子里还惦记着罗靳东。确实,失去保护的罗靳东很快会成为老鼠的活靶子。
俞砚心一横,骤然刹车,极大的冲力把车顶的老鼠贯下去,然后迅速启动油门碾过去。骨骼血肉飙飞进车毂,在干燥的地面留下长长的血痕,同时受难的还有后车座的四个大老爷们,五脏六腑移位又复位特别酸爽。
“俞……俞哥,你再这么踩一脚车要报废了”,六蛮子终于不再叫唤,他的声音都是抖的。
俞砚被安全带勒的发疼,他粗粗计算跟罗靳东的距离,单手把方向盘往右边一转,对着工业园一栋房子撞过去!
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车灯贴着墙壁片片碎裂的哗哗声在俞砚耳中分外清晰。他在高速之中,不要命似的打方向盘,车头的油漆被尽数刮掉,铁皮跟水泥墙皮擦出深深的凹陷。
汗水从俞砚的额头沿着鬓角滴进锁骨,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脸色蜡白。刚才滚落草地时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扎进了碎石的虎口却刺骨生疼不能愈合,除非把石子给挑出来。
汽车一个摆尾甩到另一面墙壁,车胎贴着砖墙飞速奔跑,擦出耀眼的火星。
呲——
六蛮子刚艰难的转过头,就见车窗上血肉飞溅,被车身被墙壁挤成肉渣的老鼠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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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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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血海中杀出一条路的汽车如同咆哮的猛兽,在俞砚的摧残之下跟墙来个负距离接触。
“轰!”
水泥墙壁被车头撞出一个洞,俞砚眼也不眨提速擦着砖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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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俞砚口袋里的通讯器忽然滴滴滴响起来,他用的并不是被傅延吐槽过的只中看不中用适合装逼的“腕表型”
俞砚看也不看接通,然后扔在副驾驶座椅上。傅延大剌剌的嗓门瞬间如雷击过:“媳妇,你跟花臂出任务有没有被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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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车座的几人表情瞬间变幻莫测,一人想:“原来延哥还老婆控啊,几个小时不见就过来打电话查岗”
另一人:“强行喂狗粮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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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蛮子:“我大哥实惨,这都能中枪”
“媳妇,你那边在干什么呢?!”,引擎轰鸣跟老鼠悉悉索索奔过来的声音交织成异常噪杂的乐章,通过电流传至正在野外抠脚的傅延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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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盘的橡胶表皮已经被俞砚手上的血氤过,青年瓷白的牙齿松开片刻,露出被摧残发白的下唇,他越到危险的镜况反而镇定的反常,“没事,遇到了点意外,很快解决”
六蛮子指着通讯器哆哆嗦嗦:“这叫‘点意外’,延哥,俞哥生命正受到严重威胁,需要你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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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蛮子也不是傻得,说俞砚有危险胜过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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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正在跟野外拉练抽空把鞋子里的石头倒出来的傅延精神一振,“俞砚!说话”
“延哥,你厕所上好了没?!”
呼喊傅延的声音从那头传至这头,挡风玻璃前面,罗靳东正站在路边跟老鼠搏斗,他身边缠了十多只老鼠,锋利的刀光划破空气狠狠扎进变异生物内脏绞碎。
“我自己有数”,俞砚随口道,他降下车窗,带着血腥味的热风吹起乌黑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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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砚持枪点射,急促刹车,“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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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靳东前脚刚踏上车厢,后脚俞砚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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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手腕一转拔出森寒料峭的匕首,手臂挥动按下罗靳东的头颅,刀尖贴着对方颈间大动脉钉下!
冰凉的寒意通过舒张的毛孔传至罗靳东四肢百骸,俞砚的速度太快了,让他背脊生生冒出冷汗。直到温热的液体溅飞在脸颊上,罗靳东才反应过来对方要杀的是那只从背后紧随而至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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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的血花在黑皮座椅上触目惊心,罗靳东把老鼠的尸体扔出去然后一屁股坐下。
正准备跟俞砚进行深度教育的傅延刚吼了一个字,通讯器就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紧接着是“噗”的一声。
傅延头顶青草,愣了半秒,怔然开口:“是不是有人放屁了?”
被罗靳东一屁股压住的通讯器发出嗡嗡的动静,他把东西摸出来,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的红光,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人赫然是傅延。
不负罗靳东厚望,傅延那张嘴又开始说教:“媳妇,你要是有危险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知道电视剧中那些煞笔桥段是怎么发生的吗?就是因为男男主自以为是全天下都能读懂我的忧伤心思在作祟,你可不能学他们,我还等着抱儿子呢”
俞砚一边观察路况一边插嘴:“我没事了,儿子等你什么时候能怀了再说吧”
“哎,咋说话不算话呢,明明答应生儿子的?”
“哎呦!”,六蛮子一头撞在车窗上,嘶嘶抽疼。
这群老鼠的速度异常快,又死盯着不放。俞砚左转右转在工业园中绕路,这地段实在不好,有的路基被损坏很严重,他们经过一番折腾早已偏移了原定路线。
眼见前方就要冲破闸门逃出生天,罗靳东突然吼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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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砚眼尖的抬头一瞥,就望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楼顶掉下,就在他即将刹车的当口,那东西抬起爪子愣是凭借吨位跟力量挡住……了。
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俞砚腿上都是。他胸膛隐隐作痛,车胎还在努力的咆哮却只能缓慢推着那玩意缓慢前进。不仅是俞砚,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挡他们路的是一只极大的黑猫。
那体型的变化是俞砚见过的所有变异动物中反差最大的,没有之一。黑猫阴森森的眼珠子盯着车中人,然后舔了下爪子,全身炸的跟一个巨大毛球似的准备进攻。
六蛮子瞬间汗毛倒竖,“它要吃我们”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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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猫后有鼠,俞砚他们跟要烙馅饼似的动弹不得。罗靳东当即端起冲锋枪就要扫,那黑猫居然肉眼可见的……后退了,神奇操作。
六蛮子哈哈大笑:“大哥,他怕咱,你说它害怕还来打劫干嘛,这不是赶着送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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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没想到我们有武器吧”
被这么一堵,那群老鼠又跑过来了,傅延的声音还在持续中:“老婆,你在哪出任务?我马上赶到救驾”
“工业园”,不等俞砚出口,六蛮子迫不及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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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砚发动引擎,罗靳东用枪示威,黑猫灵活的挪开。
车刚开出几米,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震,那强度再大点能把车给震垮了。
俞砚一脚油门到底,车顶在高速行驶中岌岌可危,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什么东西给压塌砸死他们。
他往窗外一看,眼皮控制不住跳动,只见一根黑不溜秋的尾巴垂下,上面的毛发在风中可劲飞舞,那只猫居然跳到了车顶!
“这只畜生要搭顺风车”,六蛮子简直了,说出自己的猜想,“怕我们不同意先给下马威,结果反被我们吓到了”
“咱们把老鼠都给引出来了,这猫待这里会被吃的”
“猫生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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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砚安抚了一下傅延的情绪,然后挂断,他淡淡道:“说起这个,我很好奇老鼠从哪里跑出来的”
后车座的意味兵哥插嘴:“别是这位六子砸出来的吧”
六蛮子刚想反驳,但是他砸的一下挺重,说不定就把东西给引出来了,只好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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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是乌泱泱的老鼠,俞砚对罗靳东道:“把燃油拿出来”
汽车载着庞然大物兜圈子,在地面划出一圈,俞砚把炸药包往后凌空一丢,脑后长眼似的一枪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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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热浪腾空,火焰点燃燃油将踏进火圈的老鼠燃烧。滚滚的热气通过车窗烫伤皮肤,发出焦臭的气味。
就在所有人欣喜的时候,车顶突然发出牙酸的吱呀声,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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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砚两脚刚刚落地,那只猫就凭借体重终于压垮了汽车,一干人在激起的尘土中跟黑猫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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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咪肯定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