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吩咐贺元将买的东西放在桌上,他把点心拆开放在最上面最显眼的位置。
“娘子,你来看看!”
坐在书桌前的沉青宁不想离他,但是察觉他闪亮的双眼越来越暗淡,懊恼的把书放在桌上,认命般走过去。
花糕和茶点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可口,如果不是自己在茶楼吃的,就更可口了。
沉青宁微不可见的挑眉,“我现在不饿,你自己吃吧!”说罢转身就要走。
顾衍立刻就急了,他大步跨上前,握住沉青宁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我...我饿!”点点头,“对!我饿!娘子你喂我。”
她扯开腰间的双臂,”自己吃,我要睡了!“
“那我们一起睡!”
沉青宁立刻返回桌边,“你想吃哪个?”
顾衍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还是指着当时她喂给桃白的糕点。
她拿起糕点喂给他,见他吃下正准备用帕子擦擦手,就见顾衍把她的手指被舔了一番。
沉青宁深吸一口,按住暴打顾衍的心情。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啊!花糕我也要吃。”
“你这么饿?”她已经想不出顾衍到底是饿还是想找事儿。
“对,娘子,快快快!”
沉青宁将信将疑的把糕点一一为给他,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他又看向最初的糕点。
“小乖,我还要。”
刚咬了半口的糕点被推回到沉青宁嘴边,她扭开头,“我不吃。”
“很甜哦。”声音中带着一丝哄骗。
沉青宁盯着他,眼神透露出强烈的拒绝。
见她这样,顾衍点点头,就着她的手将剩下的糕点叼在嘴上。
垂在身侧手大手忽的压过女子的后脑,糕点挤在双唇之间,顾衍趁她没反应过来,顶开粉唇,冲着香舌直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沉青宁踩着落在地上的半块糕点,被强壮的男体抵在桌前。
男子禁锢住的她身体,双手在女子身上到处探寻。
粗舌在口中肆意妄为,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沉青宁感觉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锤着顾衍的胸膛,让他放开。
“娘子,甜吗?”顾衍摩擦着她红艳微肿的唇,双眼幽深。
沉青宁一边吸气,一边挥开不老实的手。
实在是想揍他!
从今天买的一堆东西中找出香囊,她看了看床幔,果断将香囊挂在了床头。
“娘子,这是什么?好好闻!”顾衍凑到香囊前,使劲儿嗅了一下。
“在铺子里随便买的,你喜欢就行。”见他又闻了闻,看来是真的喜欢,沉青宁这垂下眼,隐去眼中的歉疚。
顾衍往日就连睡着也要紧贴在她身上,就连她翻身,也能让顾衍不会就粘上去。
而近日直到叁更敲响,沉青宁睁开眼,顾衍躺在旁边没有丝毫动静。
她拍拍顾衍的脸,又掐掐他的鼻子,见他真的昏睡过去,才放下心来。翻身而起,落地无声。
沉青宁换好衣服,给顾衍盖好被子,遮掩好床幔,从窗户一跃而出。
想着今日小贩的描述,她看好方向,脚尖轻点,几个气息见,已经消失在顾府。
***
到了临仙阁,沿着标记找到一个破旧的小门。
单月和程塑已经等在门口,叁人点头示意,闪身进入屋内。
程塑依次踩了踩地上的砖,当密道开启,叁人依次跳下密道。
密室昏暗、程塑用打火石点燃壁灯,整个密室一目了然,
“噗噗噗,这怎么这么大土!”单月止不住挥着手,这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修呢,这不是着急用吗?”程塑不好意思的挠头。
“着急?着急?”单月一巴掌拍上他的头。“这就是土坑!放了桌子的土坑!”
她指着密室,现在连墙都凹凸不平,只在中间放着桌椅。
“怎么样?”沉青宁面无表情,径直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
“属下乔装探过这个人,的确身受重伤,正如我们所料是被当成了死人,误打误撞活了下来。“程塑顿了顿,“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儿,这个人同门来找的时候,他说曾听到那些人再说什么不是他,然后才想杀了他。而且他浑浑噩噩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又回来翻动尸体。“
“翻动尸体?”
“对,属下打听过,被杀的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的确,我去看过现场,除了有些尸体已经支离破碎,其他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他们在找什么呢?”
单月和程塑摇摇头,这点他们也商讨过,可惜没得出什么结论。
“那暗号呢?有什么线索?”边说她边将暗号画出。
“我故意将暗号画给过幸存者,但是他根本不认识,完全没有反应。“程塑又想了想,”他跟同门回帮派的时候,有说过他们整个回去的过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连吃饭的地方都是随机决定的”
沉青宁食指一下下无意识敲着桌子,看着地图上被标出的劫杀点,
“单月呢?还有探查到什么消息?”忽然她顿住,”对了,上次忘记问你,暗号你是如何发现的?“
“离劫杀点不远处的树下,“她拿起笔,画出大致树林,在劫杀点画X,又圈起不远处几棵树。”这痕迹就走树下,看着不是近期所刻,我本以为是就是个树痕,后来感觉说不出的不对劲,便从帮内派了些人过去,逐个检查,才发现了猫腻。
被圈起树将中间的X,看似散漫,其实密不可分的包围了起来。
沧州这片树林并不是什么奇特的地势,树木也说不上多特殊,跟附近城镇的树木一样。就因如此,当百号人进入森林,敌人是非常难以隐藏。
叁人对视一眼,这是经过多次尝试的劫杀!否则不可能这么准确的包围住,而且进行这么快速残暴的杀虐。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劫杀总是要有目标。”
“我们围着标记的树也探查过,可是一无所获,就是普通的树。不过,”单月依次点过标记过的树,“只能发现这些树个指着四方。”
“得了啊,任何树都只是四方,”程塑顿在地上,下巴放在迭在一起的双掌,嘴上吐槽她,“树可是随意长的,又不是动物只在一个地方活动。”
“你!”单月一双圆眼,瞪着程塑,撸起袖子,准备好好修理一下以下犯上的家伙。
见单月如此,程塑一个闪身避开踢过来的飞腿,从桌下钻过去。
他冲单月竖起大拇指,然后猛的颠倒朝下,还配上不服来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