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炁,张无邪都觉得有些不入眼。
面对那落下的金色手掌,张无邪背起双手,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闪躲的念头。
“不躲吗?”扎西顿珠居高临下,见张无邪没有避闪的意思,很是诧异。
张无邪自信道:“不好意思,你的炁还不配让我躲。”
这话落在扎西顿珠的耳畔,真是无比扎心,他见过太多狂人,但还没见过像张无邪这么狂的。
但此时的扎西顿珠,也没用言语反击,他坚信,自己的力量,很快就能够让张无邪永远的闭上嘴巴。
“从来没有谁可以就这么挡下我的密宗术法,没有!”扎西顿珠内心不断暗道。
很快,他见张无邪闪躲的余地已经彻底没有,这一击必将落在张无邪的血肉之躯上,方才开口道:“永别了!”
咚!
那炁凝聚而成的手掌和张无邪肉身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化作一圈气浪波荡开来。
扎西顿珠哈哈笑了起来,鄙夷道:“安全协会的人,真是和白痴一样。”
“小张真是脑袋被门夹了,这都不躲吗?”许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范子文也跟着道:“是啊,哪有摆出靶子让别人打的!”
康辉则道:“你们这话说的,那么大的一个巴掌,小张也躲不开啊!”
随即,三人对视一眼,内心同时咯噔一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这要是张无邪就那么没了,他们怎么办?
许飞倒吸一口凉气,立即道:“老康,快开车,逃!”
他能够想到的,也只有逃了,毕竟那扎西顿珠都悬浮到半空了,自己三人就是再多几只胳膊几条腿,也打不过人家。
康辉咽了咽口水,绝望道:“逃什么逃,这还能逃吗?”
“能不能咱们都得试一试啊,总不能在这等死吧?”许飞嚷嚷道。
这边正嚷嚷着,另一边,尘烟散去,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扎西顿珠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戛然而止,眼中被满满的震惊之色所占据,而地上司马修,则是脸色无比阴沉,眉头紧锁。
甚至,就连正在争吵的许飞三人,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半张着嘴巴,那模样要多傻就有多傻。
一切的一切,只因张无邪的现身,尘烟散去后,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还是那副背着双手的姿态,可以说毫发无损。
“没,没死?!”许飞只感觉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玄幻,一点都不真实。
康辉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要不是那真实的痛感,他也一定以为,这是一场梦。
当然了,最震惊和最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扎西顿珠,毕竟刚才那一击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怎么会这样?”扎西顿珠满眼震惊,他以为自己拿出了密宗术法,无人能敌,张无邪会被直接干掉,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张无邪不仅没被干掉不说,而且还是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一击。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说真的是凭借炁的加持与运转,扛了下来?”想到这里,扎西顿珠再也不淡定了,忽然觉得自己没日没夜苦修密宗术法,完全白费了。
而且就连这几十年的岁月,也都有种活在了狗身上的感觉。
张无邪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开口道:“怎么样,我都说了,叫你别把话说得太满,现在打脸了吧。”
扎西顿珠听着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实在是字字诛心,太伤人了。
但话又说回来,扎西顿珠极其不甘,他偏偏不信,自己连这么一个青年都对付不了,于是咬牙切齿道:“别嚣张,挡下一击又怎样,这才是个开始!”
“是吗?”张无邪不以为然,道:“那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如此要求,扎西顿珠自然要满足张无邪,一声怒喝,随即双掌奋力推出,只见一对由炁组成的金色双掌,落了下来。
这一次的力量,要比刚才更猛不说,而且范围更广,就连面包车和一旁的司马修都在范围之中。
“特奶奶的,跑!”许飞见那金色双掌面积十分广阔,下意识的拉开车门,拔腿就跑。
但才刚下车跑了没几步,他便发现,这哪里跑得了啊,完全就是孙猴子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康辉和范子文下车后抬头一看,也是一脸无奈,只觉得自己太过渺小了,就算有再多的钱,这时候也无济于事。
“小张,救……救我们呐!”康辉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开口求援。
范子文也都跟着呼喊道:“小张,我们不想死,你快想办法让这玩意消失啊!”
三人眼中,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张无邪,毕竟一路走到现在,每次危机都是张无邪一手化解的,久而久之下,他们都把张无邪当成了依靠。
张无邪目光注视着那落下的金色双掌,有了决策,语气坚定的回道:“放心吧,有我在。”
没办法,栾仁风下的指令不可违抗,张无邪不可能置许飞三人的生死不顾,只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于是,张无邪双臂一震,将体内的炁爆发到了顶点,右拳捏了起来。
此时他将全身的炁都凝聚到了右拳之上,如同那日在影虎基地,劈开飞瀑一样,准备将扎西顿珠的金色双掌直接击破。
在许飞几人的注视下,张无邪一声厉喝,向天空轰出了一拳。
白色的炁与扎西顿珠金色的双掌撞击到了一起,紧接着,地面震颤了两下,随后金色的双掌向四周消散而去。
什么!
扎西顿珠双目瞪得滚圆,看着自己的密宗术法就这么被一拳击破,实在无法接受。
而一旁的司马修,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起来,张无邪的表现不断打破他的预估,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许飞、康辉和范子文,看着那金色的双掌,转眼间消散得荡然无存,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时间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