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说亚瑟抑郁了,他要把加里森酒吧买下来送给瑟。我给他拿钱:“这样会有用吗?”
“总得发生点让他高兴的事不是吗。”
“汤米,我刚刚得到消息,死了一个爱尔兰人,今天来买枪的那个。有人说看到一个女人从巷子里离开。”
“警察那边怎么说?”
“没有动作。”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嘴角:“我知道了,交给我吧。艾达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如果弗莱迪愿意和她一起离开会更好。他们住在弗莱迪朋友提供的安全屋,是个地下室,唔,有很多老鼠………”
“他们还没走?”
我点头。
切尔滕纳姆的赛马会那天,托马斯早早就起床梳洗打扮。
我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约会呢。”
“我是去谈生意,乖,下次带你一起。”
谢尔比带人卖了李家来换取和肯波先生的合作的机会,但是格蕾丝,那个酒吧女招待格蕾丝用枪打伤了肯波先生。
亚瑟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有枪!?”
这让谢尔比家的努力功亏一篑,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剃刀党派去的女杀手,一个女招待手里怎么可能会有枪,肯定是剃刀党给的。
亚瑟质问托马斯:“你怎么会带她去!?”
“因为她的脸蛋足够好看,因为比利·肯波对她感兴趣?”托马斯狠狠吸了一口香烟。
珀莉妈妈挑眉:“这个女人不简单,说不定之前那个爱尔兰人也是她干的。”
约翰:“格蕾丝?她是间谍?哪边的?”
我喝了一口我的奶茶:“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把她交给肯波先生处理,再看警察的态度。”
托马斯:“如果警察也放弃她了呢?”
“那我们就把她拉拢过来,格蕾丝很有能力。”
约翰被我和托马斯的骚操作弄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亚瑟有些颓废的陷进沙发里:“好吧好吧,如果肯波不愿意继续合作,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向托马斯:“我们不如联合李家兄弟把比利·肯波取而代之。”
亚瑟有些犹豫:“可是我们昨天还袭击了他们………”
托马斯立刻就准备动身:“我们去找李家兄弟。”
我去取钱:“需要多少?500?1000?”
“给我1000镑。”
亚瑟怀疑自己听错了:“1000?”
托马斯亲自上门,诚意十足,看在1000英镑的份上,李家和谢尔比家重修旧好。
第二天,托马斯去伦敦拜访了肯波,并从伦敦带回了格蕾丝,金发美人憔悴了不少,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拉着托马斯的西装外套。
“带她去洗个澡,给她换身衣服。”
“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我点上一只香薰蜡烛,在浴缸里放上一只粉色的泡澡球,拉上昨天刚换的蕾丝窗帘。
格蕾丝手腕和大腿上有些淤青和擦伤,我扶着她坐到浴缸里,在手上挤了些洗发剂帮她洗头发,她的发丝很软,手感和我想象中一样好。
“那是留声机吗?”
“是的。”
“………这里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你喜欢这里吗?”
“不。我讨厌这里,我也讨厌你。”
“太遗憾了,我可是很喜欢你呢………”我的手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头皮,撩着水帮她冲洗头上的泡沫:“你的头发就像是阳光,我喜欢你的歌,喜欢你煮的奶茶………”
“你也是这样帮他洗澡的吗?”
“谁?”
“你的[哥哥]。”
“不,通常情况下,是他帮我洗。”
格蕾丝暂时在家里住了下来,托马斯还没着急,坎贝尔警官先着急了,他找到托马斯跟他要人。
但是格蕾丝并不想和他走。
坎贝尔甚至给托马斯送来了一张合法赌马许可证来换格蕾丝,托马斯用叁分之一的军火换到了这张赌马证。
我准备了一些营养品和食物去看艾达,艾达还是不愿意见托马斯,我和珀莉只好轮流来照顾她,不是我挑剔,弗莱迪和她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太太脏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她甚至可以放弃加里森街的复式公寓,放弃她自己的大卧室,放弃松软的四柱床和粉色的真丝床单。
可是她看起来并不幸福。
“谢谢你,莉莉,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念你做的菜………”
“慢点吃,艾达,你现在身体不比从前。我还给你带了好多果酱都是我自己做的,其实,你可以回家养胎,真的,托马斯不会………”
“别提他!”
“好,我不说他,你别生气,对baby不好。弗莱迪呢?”
“………他还能干什么呢?革命,演讲,组织工人们罢工。”说着说着艾达哭了起来。
我连忙抱住她:“那是他的事业,艾达,不管怎么样,他爱你的,别哭了。”
“………帮我个忙,莉莉。”
艾达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有些疼。
“又是什么事?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艾达交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斯坦利·查普曼的住址,他是布尔什维克分子。”
我深吸一口气:“艾达,你不蠢,你知道这样做会发生什么的,对吧。你还不如和我回家!”
“我他妈不在乎!我受够了!你看看这里!莉莉!这里就是肮脏的潮湿的………老鼠窝!见鬼的!你知道我想洗一次澡要烧多少次热水吗?该死的!我他妈的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加里森酒吧
我和托马斯并肩坐在长椅上,一起脱下鞋把脚放在桌子上,左右晃动着。汤米陪我一起喝着牛奶:“她是这么说的?”
“嗯。”
“地址呢?”
“汤米,你不会真的要去找坎贝尔吧。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他抓到斯坦利,他一定会逼问他弗莱迪的下落。然后,他肯定会用艾达来威胁我们。”
托马斯点头:“弗莱迪还是不肯离开伯明翰。”
“他说除非他死。”
托马斯被他气笑了:“真有种,是吧。”
“但是他轻易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比如说让你头疼。”
托马斯颇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相信我,在让我头疼这点上,你一点都不输给弗莱迪。你什么时候把格蕾丝送走?我们这跟偷情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格蕾丝现在住在谢尔比家,和我一间卧室。
我无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眼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呢?汤米哥哥。”
托马斯温柔的托着我的下巴和我接吻:“………我想你了,我的妹妹。”
我对他低沉性感的英伦腔真是又爱又恨。
我就这样被他骗走了一个吻,他的手掌抚过我的背,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他的手从我的裙摆下探入轻轻摩擦过我裸露的皮肤,来到我的双腿之间。
“不!等等!我不要在这里!”我抵着他的胸膛:“………别撕我的内裤!”
“我说过我一定会在这里操哭你。”
“今天不行!”
然后托马斯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这次没对我的内裤做什么,他把私处的那一小块布料扯到一侧,露出穴口方便他的手指挤进入,仅仅动了几下,我裙下的私处就湿得一蹋糊涂,我都能听见咕啾咕啾的水声,我开始哀求他:“汤米!不行!这里不行………”
“都这么湿了?”他的语气半是惊讶半是自豪:“你喜欢这么玩对吧?你的水都要把这里淹了。”
我浑身发软,忍不住开始喘息:“不………”
“宝贝,如果你这么想拒绝我,你得做出点实际行动来。”
托马斯让我坐在桌子上,把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阴茎顶在我的腿根:“你得快点让我进去,莉莉宝贝,我没锁门。”
我无力的趴在他的怀里抽泣:“呜呜,汤米,你讨厌………”
他语气带笑,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又动了动:“但是你喜欢?很刺激对吧,我能感受到你里面咬的更紧了。”
我的双手抵住桌子,身体被他顶的不停后仰,我咬住下唇唯恐自己发出任何羞人的声音,耳边除了肉体相撞发出的啪啪声和粘稠的汁液被捣碎的水声就是托马斯规矩又低沉的喘息。
他看着我,只看着我。
他强壮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让我的下身和他贴的更紧了,他吻去我眼角的泪,笑容温暖:“………我爱你。我的小爱哭鬼。”
我看着他湛蓝色的瞳孔一时着了迷。
我让珀莉妈妈以我病的快死了为借口把艾达骗了回来,让她留在家里安心养胎,我和托马斯一起承受了她的怒火,托马斯和她保证,绝对不会阻止她和弗莱迪在一起。
艾达疲惫的问道:“你不会杀了他的,对吧。”
“当然,他可是我的妹夫,我们还是战友,在法国,一起为国王而战。”
不管艾达怎么想,她只能相信托马斯。
亚瑟因为托马斯送的酒吧重新变得开心起来,约翰和李家的大女儿伊丝米的关系有些暧昧,估计谢尔比家很快就有喜事发生了。
格蕾丝失手杀掉的爱尔兰人的哥哥找来了。
其实丹尼并没有死,他被托马斯派出去散播剃刀党手里有枪的消息来吸引买家,着实是钓上来不少大鱼:爱尔兰共和军、芬尼亚、中国青帮、意大利人、俄国人、美国人………
现在,托马斯的手里除了军火又多了一张王牌,来买枪的爱尔兰人来头不小,他可以把他卖给坎贝尔警官,对双方都有好处。
托马斯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都没刻意避开格蕾丝。
我问他:“那两个爱尔兰人怎么样了?”
“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被带回了警局。”
“你就不怕坎贝尔顺便把你一起解决掉?”
“那他就永远别想知道剩下的枪在哪里。”
“下一步怎么办?最近肯定不会再有人找你买枪了,他们会认为你和警察是一伙的,卖枪就是个骗局引他们自己钻进来。”
“洗白,然后让警察帮我们解决比利·肯波。”
格蕾丝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羊绒地毯上做瑜伽,午后的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撒在我身上,留下一片蕾丝一样的阴影。
格蕾丝靠在门口看了我很久:“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叫你吗?谢尔比小姐、格蕾小姐、莉莉丝小姐………都不是,他们叫你陶瓷娃娃。”
美丽、精致、脆弱、总是躲在谢尔比家的人的身后的小宠物。
“你就是用这幅样子欺骗了托马斯?你真的爱他吗?”
我毫不迟疑:“当然。”
“我看不出来。”
我无辜的歪着头看着她,我已经习惯把已经伪装成温柔无害的样子了,如同呼吸的本能一样,但是我知道格蕾丝看透了我的本质,所以我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御姿态:“你很懂爱吗?”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托马斯很爱你。他把你藏起来,重兵把守,让你远离所有的危险,他在酒吧陪你一起喝牛奶,让酒保学习怎么煮奶茶,二十英镑的裙子他付款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在嫉妒。你爱上托马斯了对吗?”
“不。”
“你爱上了他爱我的样子。”
格蕾丝没有反驳:“我可以离开吗?”
“当然,随时可以。”
“谢谢。”
我带着人手把格蕾丝安全的送上了火车,我想,就算她不为我们工作,她也不会再为坎贝尔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