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发现，不是。
是主角大佬不开心了！因为此刻，他们距离如此之近，齐悦能以肉眼可见的感知，发现慕容言嘴角的柔情减了几分。
慕容言瞧着齐悦，仍是温声道
“这些人你都记得？”
大佬生气都带笑的啊，但是，他他他，说错什么了啊。这些不都是您老婆吗！
齐悦“....”
他只感觉慕容言挑眉，似乎冷冷道
“这些人都记得，偏生忘了我？”
这话总感觉....有些奇怪。
然而齐悦很快便知道了。这个世界和他印象中的有大多不同。
譬如，主角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三宫六院。
譬如，主角根本没有参与到当年北冥与齐王府的战争中。
再譬如，当年抱着他的老奶奶，确实是苗玲没错了。至于为何本该与天共命的圣女，如何会变的那般苍老，也是没有细研的往事。
齐悦有些错愕：“所以...是我忘了什么事情？”
话才刚落，便感觉慕容言逼近欺身而来，这样下意识的后靠。
齐悦一个不撑，终于卧倒在下方的塌上。
慕容言那漆黑如墨的万千青丝骤然垂落而下。仿佛上好的玄色丝绸，丝丝缕缕的错落在齐悦脸颊周围。
光线透过阴影，有些斑驳。齐悦只得瞪大了眼，有一瞬间的屏住呼吸。
那心跳不是骗人的，这样的情况又似乎有些熟悉。
他看着那俊逸的面孔，看着那仿佛能把人吸入深渊的漆黑眸子，是淡漠而孤寂的，可偏偏他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是那样温柔。
齐悦的手不自觉的轻抚了上去。
这一瞬间，胸间翻涌着什么话，他无比想说一句。久等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
慕容言抓住那只扶上他脸的手，轻轻覆住，双眼是真挚而潋滟的，仿佛魔力蛊惑一般的声音，他道
“你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齐悦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只觉得自己情难自禁的伸手。
眼下这般暧昧的情况，叫他着实...咳咳。
他按耐住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东西，斟酌了话语，认真道
“所以...我忘了问，那豆芽该如何。”
慕容言瞧着他，没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呵。”慕容言失笑。“你倒是真会破坏气氛。”
他方才见齐悦伸手，那般灼热的神情瞧他。
慕容言可是差点儿就想吻上去，旖旎几番了。
齐悦只见慕容言松了他的手，耳边有着稀稀疏疏的划过布料的声音。
面前又是一片清明，没了方才暧昧的压迫感。
慕容言起身，手中辗转萦绕缕缕微光，原是撵了几丝灵力。向阶下一挥。
隐隐淡淡间，阶下渐渐显出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是豆芽的身形。
齐悦正想问，不待他说，慕容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跟在你身边的那孩子，本是我幻化的□□，我方才出上玄镜不久，不便离开炎月，那□□，便是派去寻你的。”
齐悦懵逼，所以说...好吧。
这炎月早晚他都是要来的，可是豆芽分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豆芽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随口叫的。
再者，慕容言出现的时候，豆芽明显是早有预知，不愿离去且不情愿的。
齐悦心下一顿，那句泪眼朦胧的‘一起回去’仍是慢慢游转他心间。
难免带了一丝疑惑看慕容言。
此刻正流转灵力的慕容言，知道齐悦看着他，他也自然知道齐悦心中的想法。道
“不过就是承了我几分神识之意罢了。那想竟然生了自己的心思。”
那阶下的少年已经成型，此刻正单膝跪地，并未言语。慕容言冷冷的瞧着他，似乎是同身后的齐悦说话
“他想同你一起离开炎月，违背我的意志行事。”顿了一顿，补充道
“竟会生出这样愚蠢的想法，果然是因着小悦悦魅力惊人了。”
齐悦瞧着阶下跪着的豆芽，一时间觉得有些可怜，十分自然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