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声没想到她还记得。
她酒量不太好，喝了两罐酒就已经不行了，不知道是烧烤店的热气熏的还是喝酒喝的，脸颊像染了一层粉色，乖顺的靠在宁栖的肩膀上。
宁栖是个好哥哥，他每次动之前都会扶住自家妹妹的小脑袋。
直到彻底散场，她被宁栖半抱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小的一只整个人几乎挂在宁栖身上，不让别人碰。
回到公寓后，宁栖就把她放在沙发上，小姑娘乖的狠，靠在沙发上也不乱动，他就一直看着她。
直到宁栖从卧室出来问他有没有新的没穿过的裤子，阙声点头回房拿出了自己新买还没来得及穿的那条运动短裤。
“只有短的，会不会冷？”他有点无奈。
“不会，一会儿她洗完估计倒头就睡了，让她睡你屋吧，你屋床比我屋小。”宁栖把裤子接过来，带着宁善进了浴室，耐心叮嘱。“可以自己洗澡吗？”
“嗯嗯。”她乖乖的点头。
“那别洗太久，毛巾给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宁栖这时候的一举一动不像哥哥，倒是更像爸爸。
浴室里穿来了洒水声，另外两个男人则是分别去收拾了自己的卧室。
本来这一夜可以很平稳的过去，但是可能是酒喝多了，天快亮时阙声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回到自己卧室正掀被子上床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片温热。
他瞬间就清醒了，这时候他应该出去关门回宁栖房间的，可是他没有，神使鬼差的按亮了床头的小灯，侧身挡住了光线来源。
昏暗的灯光下小姑娘睡的极香，整个人都像是陷在深色的枕头和被子里，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触碰了她的脸颊，拿开那撮调皮的短发。
宁栖的衣服她穿着很大，一侧滑落到肩膀，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他的手不听使唤的从脸颊上滑到脖颈，然后又到肩膀，再往下却是帮她拢起那一侧的衣领。
盖好被子正准备关灯时就看到床上的小姑娘睁眼了，她双眼朦胧，看到他后就笑，整齐的牙齿红润的唇，眉眼弯弯。
这灯光好像有什么魔力，她这一笑，阙声就感觉自己好像被蛊惑了一样，慢慢的向她凑近，碰到她的鼻尖后就止住了，却没想到她舔了他一下，像猫一样。
阙声轻叹了口气，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含住她的唇舔吻。
直到她再次睡着，阙声才关上灯回去。
到底是什么促使他越界了呢？
在厨房听到她说做梦梦到他的时候，阙声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紧张，而且开心。
他低头去问她，她没回答。
那就再问一次。
她和昨晚一样的回应了他。
那一刻阙声在想，也许他的越界是正确的。
他迫不及待的想抱她，吻她。
但是应该不会有女孩子会接受满是生牛肉的味道的吻，他清理干净就看到她亮晶晶的凑上来，他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抱上了料理台。
他克制又收敛，她却是和他相反的主动又色情。
胸前是女孩子独有的柔软，隔着几层衣服他都能察觉到。
她回答时眼睛湿漉漉的像蒙了一层雾气，声音也像裹了蜜糖，而她好像没意识到说出来的那两个字已经足以让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抓狂了。
当然，他会克制，怕吓跑她。
没想到等她反应过来，还敢凑上来调笑他，他知道她胆子大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他把她扔出厨房，以免自己分心，她也很乖巧的没再进来。
……
宁善这顿饭吃的很快乐，吃完后就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人了，她穿鞋的时候阙声也拎着一袋厨余垃圾过来了。
“下楼扔一下垃圾。”
他说的坦然，宁善忍住不去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宁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挥手放行两人。
宁善插着兜一蹦一跳的跟在阙声身后下楼。
“这么开心？”他看她，她就过来想拉他的手。
阙声晃了晃手里那袋厨余垃圾摇了摇头，跟她保持距离以免熏到她。
宁善也不矫情，又把手插回口袋笑着回答他。“如果牵手我会更开心。”
“那我们就把你的开心再往后延长一些。”他给出合理建议。
“好。”宁善狠狠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地问他。“我哥说他还是会回网球队给队友们陪练一阵子，你也去吗？”
“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个队友都会回去带一段时间训练。”外面的风很大，阙声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后站在风吹来的方向放慢脚步跟她一起走。
“那等你们训练我就去看你们！”宁善伸出一只手摊开来。
阙声无声的看了眼，大手将那只小手牢牢握在手心里。“真的不用回去把衣服吹干换上吗？”
“冬天的衣服厚的，你能看出来我没穿吗？”宁善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点。
确实看不出来，但是他感觉到过。
于是直男声哥把小姑娘的背包从背后背换成了胸前背。
宁善简直要被他这点认真笑死。
两个人都默契的准备瞒住了宁栖，毕竟有点过于突然了。
阙声把她送回到宿舍楼下，看着她上了两步台阶又飞快的蹦下来踮脚环住他的脖子啃了口他的下巴。
她没克制好力道，阙声的下巴被她的牙磕的生疼。
冬日阳台上的人并不多，所以这对情侣在楼下的告别并没有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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