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雪生气地走上前,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明明是她吃了亏,他却说得好像是他多吃亏一样。
她踮起脚尖,轻轻将唇碰了一下他的唇,她迅速离开,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笑道:“这种不算。”
说完,紧紧地抱着她,来了一段缠绵的吻,她感觉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已经松开了她说:“好了,你看到了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什么,“看到你这个登徒子。”
她生气地骂道,住在玉香楼的时候,他们一起到玉香楼里洗澡,在浴池里各占一个角落,泡在水里,聊天说话,那时她也没有发现黑莲是女人。
当时他们裹着一个毛巾下了水里,现在想到这些,还觉得脸红不已。
那天她邀请黑莲去沐浴,她是看到黑莲脸上有一些奇怪的表情,现在看来,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原因,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去洗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诧异。
“玉香楼那时,你不说你是男人?我们还一起洗澡了?”白霜雪生气地说道,一想起这件事就让人气愤。
“我是不想去,可你一定要邀约我去,我没有办法,你是噬血族的救命恩人,恩人想要我献身,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黑莲一脸无辜地说道。
“献身?献你的头啊。”白霜雪生气地骂道,她恨不得掐死他。
黑莲亲昵地抱着她,安慰道:“你想要我身体的哪个部位我都可以给你,不光是我的头。”
“一处不想要。”白霜雪气呼呼地说道。
“快看看周围,你看到什么?”黑莲笑道。
白霜雪瞪着双眼,向周围看去,她看到周围的物品都变了,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黑色,可依据物品的形状可以猜测出物品是什么东西。
她奇怪地看着黑莲,她看到了他脖子处的血管,那里的血液像是某种甜美的浆果,等着她去尝一口。
她凑到他的脖子处,她的唇碰到了他的脖子,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笑道:“是不是很想咬下去?”
她想起了噬血族的族人正是以喝血为生,他们看到了血如同看到甘泉。
她立即站直了身体,笑道:“怎么会呢?”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说道:“才成为噬血族的人,看到任何带血的东西,都会有蠢蠢欲动的想法,就像是人,有各种欲望,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无所不想。还是噬血族简单,每日只为了肚子,能喝到血,能活着就可以了。”
白霜雪听得心里一惊,她问:“我现在变成了噬血族的族人了吗?”
“半个。”黑莲笑道。
“什么意思,我不懂。”白霜雪问道。
“你只需要查到子母虫,不需要做噬血族的族人,我的噬血珠先放在你的身上,让你找到子母虫。”黑莲说道。
“如果我把你的噬血珠弄丢了,你会怎么样?”白霜雪担心地问道,这替人保管东西的事,不得不慎重。
“我会死,我的性命现在在你的手里,你能活着,我便能活着,听起来是不是很美,像一对生死恋人一般。”黑莲笑道。
“我一点不觉得美。”白霜雪说道,“你还是把噬血珠给拿回去吧,我们可以慢慢找子母虫的下落。”
“这怎么行?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不用去救夜肃然了吗?”黑莲问道。
“要救,可拿着你的性命去救别人,我也不愿意这样。”白霜雪说道,如果有什么闪失,那不是连黑莲也被她给害死了吗?
“我相信你,你去找子母虫,我先走了。”黑莲说完,身影在房间里慢慢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白霜雪呆呆地看着他离开。
“白姑娘,我们查到一些消息。”晴儿走了进来说道。
白霜雪看着晴儿,她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没有看到晴儿脖子处筋管里血液流动的情景,又没有看到血如甘泉让人想喝一口。
晴儿红着脸问:“白姑娘……白姑娘……”
白霜雪笑了笑:“刚才我在想如何救魔尊,想迷了心。晴儿,得到什么消息?”
“影卫回来说,燕清儿总进出一间密室,密室在她的房间里,他们也看到了她密室的开关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上,画上有一个石头,用手指按一下,密室就可以打开,他们进了密室查探了一下,密室里只有一个祭台,上面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全是血。”晴儿说道。
“盘子里只有血,没有其他东西吗?”白霜雪问。
“没有任何东西。”晴儿说道,“影卫都仔细检查过了,他们说那盘里是修炼成人形的魔界人的血。”
“他们还可以分辨出这种血的主人有没有修炼成人形?”白霜雪好奇地问道。
“是,是可以分辨出,没有修炼成人形的血,有一股躁腥味,修炼成人形的血,只是血腥味。”晴儿说道。
“她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吗?”白霜雪问。
“都检查过了,没有查出来任何可疑的物品。”晴儿说道。
“我想去她的密室去看看。”白霜雪说道。
“让阴勇陪着你去。”晴儿说道,“我去安排。”她说完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晴儿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他对着白霜雪福了一礼说:“白姑娘,我们现在过去。”
“你们有一个时辰可以查探,我让燕清儿闺蜜把她约出来逛街,预计最长一个时辰,你们在这个时辰里把事办完,迅速离开,不然就会被撞见。”晴儿说道。
“是,晴儿姑娘。”阴勇说道。
白霜雪和阴勇来到了燕清儿的房间,她走到燕清儿的梳妆台前,上面摆着鲜红的唇纸、大红的胭脂、黑色的眉粉、白如雪的粉饼,看来晴儿说燕清儿现在的妆容让人感觉可怕,是真的,这些东西擦在脸上,可以让脸白得像死人一般,唇红得像是吃人一般。
阴勇打开她的衣柜,里面一色的红色纱裙,没有其他颜色,看着满柜的红色,让人感觉似是置身于鲜红的彼岸花之间。
阴勇用手拨弄了一下纱裙,衣柜里除了纱裙,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关上了衣柜,他说:“白姑娘,我带你去密室看看。”
“好,去看看。”白霜雪说道,阴勇走到一幅山水画前,用手指轻按山水画上一个凸出来的小圆石,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挂着山水画的墙壁慢慢缩了进去,露出一个四方形的通道,他们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四面都是墙,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四方形石头桌子,四个方形石登,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瓷盘里装着血。
白霜雪拿起盘子晃动了一下,里面只有血,没有子母虫。
她放到鼻间闻了一下,一味血腥味直冲鼻腔,她轻轻放下盘子,这里什么也没有。
白霜雪以为会看到祭祀所用的物品,或是施法所用的器皿,可什么也没有,房间里只有这些。
她正在心里思量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今天太累了,我不想走了。”燕清儿说道。
阴勇低声说道:“不到一个时辰。”
白霜雪立即紧张地看着阴勇,“我们要找地方藏起来,我可以……你怎么办?”
“白姑娘可以先藏好,我也可以想出办法。”阴勇说道。
他们迅速从密室里走了出来,白霜雪一旋身,化为一团黑烟浮在屋顶上,她化成一条细细的黑线沿着屋顶墙与屋顶的交接处伏着。
燕清儿走了进来,白霜雪立即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她屏息静气,慢慢向窗户处移了移身形。
“唉哟,好可爱的猫猫,什么时候钻进来的?”燕清儿伸手把地上蜷成一团的猫给抱了起来。
白霜雪看到了猫眼睛里的无奈,她这才想起它是阴勇,原来阴勇的本体是只猫。
燕清儿正高兴地抱着猫,自言自语道:“你的毛好软,长得又可爱,是怎么进来的呢?是不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就来陪我?你知道我寂寞?你可能夜肃然好多了,他现在已经变心了,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燕清儿边用手摸着猫的毛,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说完,她又厉声说道:“夜肃然,你不想娶我,你也不可能娶她那个女人,我宁愿毁了你,也不会让你和你心爱之人在一起,哈哈哈。小猫,我是不是很坏?现在好女人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只有坏女人才可以得到一切。”
她把猫放到腿上,看着镜子里的脸,“我要把脸上的妆容给整理一下,是不是哭花了脸?”
白霜雪看到了镜子里的燕清儿,一双黑色的眼睛上涂着红色的眼影,脸上苍白色,没有一点血色,因为脸上全是白色的脂粉,将她的容颜完全挡住了,嘴唇涂得是血红色的唇,整张脸如一个调色盘,只用上了最鲜亮的颜色,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看久了,真会让人觉得可怕,怪不得晴儿说看了她这个样子,会害怕。
“小猫,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像夜肃然一样,见异思迁,我和他一起这么久,却抵不过那个女人一时半点。”燕清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