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说就是:钱有什么用呢?不如快活一场!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所以,他快快活活、痛痛快快地吃了一场。
吃了一场还嫌没吃够,把美人衣服穿好抱回了自己那个破烂小屋里又吃了一场。
美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骂他:“你……你无耻!”
陆肆笑得更欢:“骂吧骂吧,随便骂,只要你肯让我干。”
美人气得浑身发抖:“滚!”
第二天,陆肆醒了,看到怀里被他欺负得缩成一团的美人,色心又起,一边播种一边在美人身上种草莓。
美人被他动作吵醒了,张口就想骂,可他嗓子嘶哑得厉害,也骂不出来什么,半阖着水雾似的眼,哼哼唧唧的勾人极了。
又过了好久,陆肆终于心满意足了,喂着美人吃了饭,准备出门巡街。在美人额头上亲了亲,说:“不许乱跑,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出门前他留了个心眼,把自己和美人衣服都拿走,这样美人就不能乱跑了。
美人确实想走,但是他没有衣服,手机也早丢了,其实敲邻居的门借件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脸皮薄,没有勇气走出去。
陆肆心中惦记着美人,巡街时间不似往常那样长,中午就回去了,当他拎着饭盒回到他那破烂屋时,看到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美人,心里一软,招呼道:“来,吃饭啦!”
美人死倔,自然不肯过去,陆肆只好把美人抱过来,用勺子舀了饭菜准备喂给美人。
美人自然受不了这样亲密又肉麻的行为,迫不得已只好自己把饭盒拿过来吃着。
陆肆摸着美人的头发,笑道:“这才乖。”
美人也不想被陆肆摸头发,他躲了躲,没躲过去,索性就由着陆肆去了。
美人吃饱了,陆肆又来瘾了,抱着美人又做了一番。
美人刚开始还奋力挣扎,到最后也没力气了,被欺负得双眸垂泪,那模样好看极了。
陆肆可得了个宝,天天早出早归,像个模范丈夫,只是家里那个倒不太领情。
他那群小弟不明状况,还奇怪自家大哥怎么就转了性,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架也不打了,连之前常去的夜店也不去了。
有好奇的小弟问起来,陆肆想到家里那个,凌厉的眉眼不觉柔和起来:“家里有你嫂子了,从良了!”
小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大哥真神速啊!几天不见家里就有人了!惊讶之余,又好奇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把他们狂放不羁的大哥治得这般服服帖帖的?于是问陆肆:“肆哥,什么时候把嫂子领出来看看啊?”
陆肆想:他这几个兄弟也都是急色鬼,他可舍不得让家里那个美人出来抛头露面。而且就算他想领,也领不出来啊!便道:“你嫂子害羞,等过阵子的吧!”
陆肆抱着美人胡天胡地了好几天,终于想起来问美人:“你叫什么呀?”
美人当然不理他,陆肆是个实干派,见美人不说话就开始动手动脚,美人受不住了,才说自己叫沈淮之。
陆肆是个粗人,不懂那些风雅,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好听,比自己这个他那酒鬼老爹随口起的壹贰叁肆的肆强多了。
陆肆想了想,又问:“你是做什么的?”
美人道:“教书。”
不知怎么,听说美人是个教师,陆肆更加兴奋了:“呦呵!还是个人民教师!教什么的?也教教我呗!”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
相处久了,美人见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气得直骂:“滚开!”
奈何两个人体力悬殊,这骂声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增添了情趣。
陆肆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一直留着美人,他也知道美人在偷偷想离开他的方法,他也不想阻止,毕竟永远留着美人是不现实的,只想着,能多一日是一日。
终于有一天,美人对他说:“我报警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
美人终是良善的,这些日子,这个男人除了会做那些让他不舒服的事之外,饮食起居方面不曾亏待过他,所以,他对他说:“在警察来之前,你放我走吧,我们两个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警察那边,我自会交代清楚。”
陆肆涩然道:“谢谢你。”
美人穿好衣服,转身就走。
陆肆忍不住叫住他:“你……还会记得我吗?”
美人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不会。”
陆肆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
陆肆从良了,这个从良是真真正正的从良,他遣散了那帮小弟,发奋读书,参加了成人高考,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站在气势恢宏的大学门口,他志得意满,如今他这个小流氓也有了文化,能跟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平起平坐了!
看着一个个年轻而有朝气的脸,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很多。
他整了整脖子上的领带,大步走进了校门。
路上几个女生急匆匆地跑着:“快点!今天可是沈教授的课,晚了就没有座了!”
沈教授……陆肆的神色不由恍惚起来。
*
陆肆推门进去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一个清俊的男子,穿着白衬衫,站在讲台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粉笔,写出来的字瘦劲挺拔,煞是好看。
他侧对着他,十分专注地写着板书,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干净又优雅。
他紧紧盯着他,目光贪婪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