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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在华樱透年轻又多情完美的表象下,他同样是一个成熟而自我的强大男人,不会轻易为二阶堂红丸的劝告而改变,依旧我行我素,时常用暗含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
  在全日本房车赛过去大半年之后,我对于赛车这个新世界的探索,也差不多心满意足了,
  我准备加快速度,完成对高桥冷泉的狩猎,然后跳出剧情开始十年前的这个时间段,到这个赛车世界的别处隐藏起来,
  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般,了无痕迹,直到剧情开始的那一天。
  而想要完成对黑发青年的狩猎,我需要用到一个以前狩猎计划中的要素,那就是人为催化剂。
  因为经过我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和在赛车上表现出的熠熠生辉的天赋,已经把高桥冷泉的好感度刷的很高,但是由于各方面的限制,仍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我也非常清楚了,就算维持目前对黑发青年的日常亲近,也不能达到我的目的,是时候欲擒故纵了。
  而这个人为催化剂,我首先就排除了城岛优,不仅是因为我给他的最后一根理性的蛛丝,
  也因为他和我和高桥冷泉的微妙关系,不适合当催化剂,如果非要强求,反而会是个引火烧身的导火索。
  在整理了我的赛车圈子之后,我把目标放在了二阶堂红丸和华樱透身上,经过一番考虑,我选择了华樱透。
  原因很简单,因为相较于真心把我当成知己同伴的二阶堂红丸,华樱透的危险性更强,
  这从他在全日本房车赛上故意撞击我的车体,借此超车就可以看出来。
  而我一开始,是针对他的危险性做了一个计划,
  不过在最近一次和华樱透参加完一个赛车比赛之后,我舍弃了原来的那个计划,转而制订了新的行动,
  因为我在最近的那次赛车比赛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那一天赛车场上,在我被一个同样心怀恶意的赛车手,试图撞击车体的时候,
  一直紧逼在我后面的银发青年,不仅没有趁机超车,反而把他的金色梅赛德斯开到一个巧妙的位置,
  让那辆狰狞冲向我的暗紫色爱波车,刮擦以后失控,在车手恶意又恐惧的目光下,直接翻车后撞到了护栏上,生死不知了。
  而作为代价,华樱透的金色梅赛德斯漂亮的车身被刮掉了一大片车漆,侧面车体轻微受损,为了不影响重要的比赛,应该要去做彻底检修才行。
  也就是说,至少在接下来的叁个月,华樱透都不能再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参加各种赛车比赛了,
  比赛结束之后,我确实有点好奇,银发青年刚刚为什么做出那样意想不到的救我举动,就避过二阶堂红丸和记者们,悄然来到华樱透的休息室内,
  一进门就发现,刚刚的极速刮擦事故不仅对金色的梅赛德斯有损伤,对车手本人也有伤害,
  因为日本的赛车驾驶座在右边,刚刚那个爱波车手也是从右边撞向我,而华樱透直接用右边车身阻挡了那个男人的缘故,
  他的右半边肩膀,可能受到了撞击,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皱着眉试图抬起自己的右手,却没有成功,赏心悦目的侧脸上没有了诱人的笑意,显得格外危险和冰冷。
  “是你!你来干什么?来炫耀自己再次夺冠吗?”
  看到我进门,知道真实性格早已在我面前暴露的华樱透,没有换上人前那副完美的假面,而是态度随意的发问,还试图掩藏住自己受伤的事实。
  对于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不置可否,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他,顺便在心里感叹一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因为在我的眼底,华樱透的灵魂深处赫然可见,那是片奇妙又荒凉的银色沙漠世界,
  大地上的银沙看不到尽头,一个又一个人物沙偶木然的立在沙漠中,他们姿态万千,面貌可以认得出,都是和华樱透相关联的人物,
  天空之眼不是金色的炙热太阳,而是冰冷至极的白月,
  每过一秒,白月就会放出冰雪之光,将一个沙偶击碎,变成散落一地的白色冰渣,
  而在这片死寂又冰冷的世界中,只有一个正在移动的身影,
  那是个面容清丽到雌雄莫辨的黑发少年,他如同朝圣者一般穿着圣洁的白袍,露出纤细的手臂和双腿,正在沙漠中艰难前行,
  每过几秒,也有一束冰雪之光毫不留情击中这个少年,让他重重跌倒在银沙中,全身上下都粘上晶莹的沙屑,
  但是少年没有像其它沙偶一样变成白色冰渣,而是从容的爬起来,拍打干净满头满身的银沙,
  他继续向远方前进着,好像要走出这个沙漠世界一般,执着的渐行渐远。
  那个求道者一般的少年的面容,就是我现在的命运投影。
  看到这样与众不同的灵魂深处,我之前对于华樱透为什么要救我的问题,立刻得到了答案,
  因为他爱我,救我是他的本能反应,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灵魂中不断的审判我,试图冻结我,驱逐我,
  我感兴趣的将自己的精神体,代入到那个沙漠世界中体味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拿走了其中的光明神力,
  接着精神体回归,我回到了站在休息室门口和银发青年对视的瞬间,对于接下来的催化剂计划,有了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