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刚刚没仔细看。”毕竟非礼勿视。
许愿笑了，“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看吧？你不要想歪，虽然她穿得少，但是你不觉得整个画面很美好很纯真吗？”
叶天权说：“很有道理。”
没错，昏暗的房间里，妹子穿着繁复的蕾丝内衣，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窗轻柔地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很圣洁，而且照片画面朦胧，是小女生会喜欢的梦幻风格。
许愿看起来心情很好，叶天权忍不住想，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很享受看年轻貌美的女孩？
第二天许愿告诉叶天权，那妹子很满意他的照片。
许愿说：“这是我第一次拍私房照，还是因为溜溜没法去我才替她去的。还挺容易，说不定我能跟溜溜抢饭碗了。”
“你想做下去？”
“如果能接到活我想试试……”
“不要。”叶天权打断他，“我不想你做这个。”
“为什么？”许愿看着他，有点疑惑。
“如果我画人像，画这种穿得很性感的女人，你不会介意吗？”
“不会，这是艺术啊，画画不是还有画裸体的吗？”
叶天权无言以对，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心大的许愿不会明白他的想法。
许愿说：“你介意？”
“嗯。”
“介意什么啊，我又不是直男，对妹子没什么感觉，她们对于我来说只是客户和作品。”
“我记得你交过女朋友。”这是叶天权初中时就知道的消息，同学们都很八卦，谁和谁谈恋爱的事随随便便就能传遍整个年级甚至整个中学部。
“你怎么知道？”许愿很惊讶，不过马上就想到了，“少谦告诉你的？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连恋爱的念头都没有过，更不清楚我的性向，是那个女生说喜欢我，我就和她交往了。”
“只要是别人喜欢你，你都会和ta交往吗？”
“当然不是啊，我是要看脸的。”许愿看了眼叶天权，见他脸色似乎比刚才沉了一点，便补充：“开玩笑啦，要有感觉才行。”
话题要跑偏了，叶天权往回拉，“如果你的客户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许愿想也没想就回答：“拒绝啊，告诉她我有对象了，实在没办法就告诉她我喜欢男人。”
“如果她想掰直你呢？”
“你想太多，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找个和男人好过的男朋友的，除非有别的目的。”许愿思考了一下，“你要是真的那么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其实我……”
“不用太感动，我理解你的，你是太喜欢我了，而我又那么帅，所以你才会没有安全感。唉，这个锅我背了。”
好吧。
叶天权看到不久后他感兴趣的日本电影《烟花》要在国内上映了，便向许愿提出一起去看。
许愿说：“动漫？”
“是的，它的op你也听过的，就是……”叶天权哼了句调调。
“啊，这个。”
在叶天权的熏陶下，许愿现在对二次元文化也是十分感兴趣，所以叶天权觉得许愿是会答应的。
没想到许愿接着说：“可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很容易被注意到啊，两个男人一起看电影，而且主题是恋爱的对吧？谁会相信他们只是朋友？”
叶天权一愣，“我没想到这一点。”
许愿拍拍叶天权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面对许愿的搞怪，叶天权笑了笑，但心里有些失落。
可能许愿早已习惯了掩饰，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隐藏性向，在暗地里恋爱。
可叶天权却有着很普通的奢望，只是和许愿手牵手散步、逛超市、看电影这么普通。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他知道许愿在乎，而他又在乎许愿的想法。
一天下午，叶天权听到许愿的手机铃声响了，叹了口气，离开房间在茶几上找到了手机。
现在的人们普遍觉得没有手机就出不了门，但许愿却可以忘记手机，不过从来不会落下摄影包。
来电是一个本地号码，接还是不接？叶天权看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便按了接听。
“喂，是阿炫吗？”对方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
叶天权说：“抱歉，他忘记拿手机了。”
“哦，这样啊。”
“等他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说一下。”
“好，谢谢。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他的男朋友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友好，叶天权想这大概是许愿关系不错的朋友吧，便承认了。
女人说：“那我可以麻烦你帮我跟他转告几句话吗？”
“可以。”
“你跟他说，我很满意他的照片，我会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还有如果他不是gay，我一定会追他的。”
“哦。”叶天权想，她说的照片，是私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