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齐王收起笔,手掌一翻,让她看,“如何?”
载向慕愣愣地低头去看,看了会,又抬起头朝他那里看去。
齐王十分大方地让她看,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还扒拉了下披在肩上的宽袖长衫,让本就赤/裸着的胸膛完全不着一物。
载向慕呆呆张大嘴巴:果然更像了。
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移到齐王手中捏着的毛笔身上,笔尖微微攒聚,嫣红明艳的胭脂粉依稀可见,莹莹还泛着红光。
她盯着笔锋出了会神,再低下头看向风筝上的小人,脑子里不知在转什么圈,唇瓣苦恼地抿起来。
蓦然,双眼一亮。
她也要变得更加粉/嫩。
手指微动,麻溜解开腰间系带,又抬起手,迅速而干脆地扒开了上身的交领衣襟。
肉眼可见,两团小山尖颤悠悠地跳了出来。
最后,她抬起头,晶晶亮的大眼睛望着他,清脆悦耳的声音婉转响起:
给我,也点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气,我下午写了三千多字,我说晚上再写点再发,结果,晚上电脑就被我爸摔坏了,呜呜呜我太难了,不仅把a面和d面摔坏了,屏幕也白屏了,然后,上面的存稿也就不存在了,最重要,我这个电脑还没过保修期,我去问售后售后说外壳不在保修范围内,我得拿去售后,掏钱维修,我又去查了查换原装壳子要多少钱,结果差不多要一千多,我也太难了吧,唉,大家先将就看着,我明天去维修店,看能不能把存稿弄出来,弄不出来我只能重新写了,今天更新的太少了呜呜呜,散个红包去去霉运,最近真的霉运连连,评论送红包,另外,明天我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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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约莫捏拢山尖尖的人不用心, 两团山尖尖格外发育不良, 只有压扁了的白面馒头大小,白是真白,小也是真小,顶尖处两簇娇嫩的粉红仿若水面上一晕而开的白瓣粉蕊莲花, 白透,纤柔, 由内而外透着水润娇软。
齐王低眉面无表情地看了会,而后, 抬起手, 分外冷酷无情地给她合上了衣襟。
嗓子眼嗤出一声:“干瘪小菜干。”
载向慕茫然地眨眨眼,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小菜干是什么?能吃吗?她不禁咗了咗嘴。
(当然能吃, 只是不是你吃……)
不过, 她知道一点,齐王是不会给她点胭脂了。
小花姑立时拧起眉, 气哼哼地爬上/床, 背对着他躺下了。
齐王挑挑眉, 扔下毛笔,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而后,紧随其后,上了床,躺到她旁边, 盯着她黑黝黝的后脑勺看了会,伸出手,想将她揽入怀中。
谁知,“啪”一声,载向慕十分有小脾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齐王再次挑眉,盯着她漆黑的后脑勺看了会,再次锲而不舍地伸出手,自身后探过去,搂住她的细腰,载向慕重重哼一声,再次拍开他的手,同时心里气哼哼道:你小气,我也小气。
齐王被气笑了。
他半坐起身,单手倚住脑袋,敞衫衣襟从肩膀上滑下去,另一半衣襟斜下去,掩住小腹肚脐以下,软软搭在胸膛上,造成他此时一半完□□露在空气中,另一半被银白色的衣衫掩住,斜长的衣襟下,暗影流动,令人不由自主心生遐想。
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翩跹颤动,“不需要用胭脂,爷可以用另一个更方便有效的法子。”
载向慕顿了顿,回头看他。
齐王嘴角似笑非笑,半掩在睫毛下的眼神紧紧锁定她,然后,伸出手,自身后穿过,探到她前面,两指攒拢,稍稍一用力……
碾磨……
载向慕立时瞪大了眼。
一盏茶功夫(也许,十分之一?)过后,他慢条斯理收回手指,坐起身,低下眼,不徐不疾将身上的寝衣拉回来,拢好。
而观他跟前,平躺在身下的,载向慕衣衫凌乱,两眼出神,气息不稳,面庞酡红,额角微微泛着汗渍……
好一番事后模样。
好半晌,载向慕缓缓吐出一口气,盘腿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瞧自己上半身,再次扒开衣襟,朝那地方望去,看到那处红肿得跟两串红桃子似的模样,她双眼立时亮起,果然变红了呀。
不过,有点疼,还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载向慕歪头想了会,慢慢合上了衣襟。
————
两日过后,终于赶到一个天朗气清,秋风凉爽的好日子。
北风起,挂枝飞。
福舒盈的邀请帖如期而至。
载向慕带着陶嬷嬷,应微应菲和一些护身侍卫往平谷赶去。
平谷又叫纸鸢谷,盖因那里位于京郊,开阔无际,平坦无障碍物,又位于高处,常年聚风,在那里放纸鸢,纸鸢能依势而起,拔地高飞,因此,那里常年是京城贵胄放纸鸢的好去处。
此时,纸鸢谷迎来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前面一人着亮橘色衣衫,端正束于身前的手指纤细柔长,涂着明红色的指甲看起来矜持又尊贵,再往上看,一张姣好明媚的脸庞,下巴微微抬起,面上挂着高傲娇蛮的神色。
而她身后那名少女,一身偏暗色的枯黄色裙衫,脑袋微微低垂,整个身形由里到外都透露出恭谨柔顺的模样。
前面那名少女站在平谷边缘,举目眺望,四下扫视了一遍,横眉竖起,不耐烦地回头瞥她,“不是说平王殿下今日会来平谷放风筝?人呢?”
后头少女身子惶恐无依地颤了颤,急切回答:“我,我是听嘉乐郡主身旁的丫鬟说的,我,我也不知道。”
“哼,”前头少女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定是嘉乐郡主逗你这个傻子玩呢。”
说着,咬牙切齿,这何尝不是在逗弄她这个傻子。
她心下烦躁,举目四望,望见平谷边上一处亭子里,围聚在一声故意高声谈笑的酸儒秀才,更是从鼻子里嗤出一声气,鄙夷道:“穷腐秀才!”
打量她不知道,那帮穷秀才每到放纸鸢的好季节便时常往这边赶所为何事,不过是做着癞□□想吃天鹅肉的美梦罢了,切,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真以为长了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就把自己当人看了?即便真能高中进士,但在真正的勋贵跟前,恐怕连给人提鞋都不配,更何况,长期流连在此的能是什么德才兼备的好玩意?
呸,她暗暗唾弃一声,今日见到这帮畜生,真是污了她的眼。
她转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形一定,眼睛望着一个角落,亮光渐渐升起,顿了会,她脸上浮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缓步走过去。
“福姑娘。”
福舒盈愣了下,寻声望过去,见到来人,再次愣了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
“载,大小姐。”
来人正是武凌侯府的载思蓉和载思芸。
载思蓉走到她跟前,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福姑娘怎么在这里?放风筝吗?”眼睛扫过她身旁丫鬟手里的风筝。
自顾自地跟福舒盈一个人聊天说话,完全把一旁的程素娥撇在了一边,程素娥低下头,手指微紧。
福舒盈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不怎么热情,“对。”
“今日秋风飒爽,的确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福舒盈淡笑着点了点头。
载思蓉脸上热情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变得有些僵硬,她心下暗恼,嘉乐郡主这样的皇亲贵胄瞧不起她也就罢了,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都不愿意搭理她。
她知道,她们这些达官贵族之家,一向瞧不起她的出身,觉得她是平民,泥腿子出身,但是,她父亲现在是武凌侯啊,皇上亲赐的世袭罔替的公侯之尊,他们凭什么瞧不起她?
手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额角青筋紧绷,即便面上努力维持微笑,但这样错杂违和的态度,仍旧使得她面色微显狰狞。
福舒盈有些不耐烦地从她脸上收回眼神,垂下眼帘,掩住内里的厌烦和憎恶,从前,她就对武凌侯府这一帮人感官极差,老武凌侯救助他们脱离贫困泥泞,甚至将自己世袭罔替的爵位传给他们,可是老武凌侯走后,他们是怎么对待老武凌侯唯一的外孙女的?
若是以前,她心里虽然极度厌恶和不耐烦,但为了维持表面功夫,不会这么失礼,但自从认识了载姑娘,尤其见识到载姑娘的纯真懵懂,她就越对虚伪恶心的这一家人感到厌恶抵触。
甚至,连最基本的表面工夫都懒得做。
载思蓉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你不乐意搭理我,难道我就得必须捧着你啊?你以为你是公主还是王妃呀?
她刚准备离开,突然,眼角瞥到福舒盈不时踮脚眺望的动作,心下一动,停住身子,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问她。
“福姑娘,这是在等人?”
福舒盈瞥她一眼,微扯嘴角,点点头算作回答。
心下再次气恼,但是想到她可能等待的人,再次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按捺下这抹羞恼,继续问她。
“不知福姑娘等待之人是谁?”
福舒盈身子顿住,扭头看她,这才意识到,以眼前之人跟载姑娘之间的关系,载姑娘恐怕并不愿意见到她。
眼珠转动两下,思考了会儿,方回答:“一个朋友罢了,我们约着一起放风筝。”
朋友?难道不是平王?载思蓉心下失望,嘟起嘴,脸上很快就带了出来,对她也就没那么热情了。
“这样啊。”
福舒盈微笑:“对的,载大小姐改日可以过来一起玩。”
载思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再说吧,既然无事,那我就......”
不等她说完,福舒盈就抢道:“那就下次再见了。”
赤/裸裸的赶人!
载思蓉脸庞刷地涨红,真的是又气又恼,她知道福舒盈不乐意见到她,但是往常她还没有遭受过这么直白的嫌弃,大家最起码面子上对她还过得去。
她心下气恼,刚要径自甩袖离开,忽然,脚步一顿,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立在原地,拧眉思考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她反应过来她忽视什么了?
福舒盈在迫不及待希望她走。
这种迫不及待不单单是建立在厌恶上,更好似是一种惧怕,惧怕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所以,福舒盈究竟在等谁?
思绪翻涌间,她蓦然停住脚步,不动了,笑眯眯地看着福舒盈。
“既然福姑娘这么热情地招呼,索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可以陪你们一起放风筝。”
载思芸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