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医生,觉得这个死因也是很搞笑了。无法同情,让他作吧。
竹生像是常干这种事的,可见原主也是挺骚的家伙。可在看到竹生手里那一大坨粉底他就觉得不妙,到底不好打破原主的习惯。任由他折腾。
可涂完后一看镜子惊呆了,这是粉底?白惨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糊了墙灰呢!
最可怕的是竹生还在那一个劲地说好,林凯微笑着,在对方期待的眼里坚定地把厚厚的墙灰和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腮红擦掉了,最后到底没忍心,任由那略有点红的粉底留在那儿。
没事,反正吃个饭就没了。
到出门竹生还在念叨:“公子何必擦掉,多么俊帅!公子今日这般素淡,铁定要被别家公子比下去了!“
林凯现在严重怀疑竹生的话的真实性。
可出门后看到街上那些,他才知道,貌似、大概竹生说得没错啊!
直直走上轿子,连坐这玩意的新鲜感都救不了他。
街上那些,各个脸上都擦着粉的男人,真的是男人吗?
想到无意中瞥到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白得不自然的脸和黝黑的脖子,这强烈的对比……他确定,在见到他那一瞬间,他的眼睛是辣的。
深思,他到底处在怎样一个世界啊摔!
他惊魂未定地和竹生说:“你来给我讲讲,咱们这天底下,怎么样的人最得人喜欢最受人爱戴?怎么样的人最招人讨厌和鄙夷?“
竹生心想主子真是越来越关注别人的仰慕了。嘴上回答:“自然是如公子你这般,能作诗画画的读书人最高。如今日那王公子出身商贾的人最低。“
说起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向来看不起工商的主子怎么改主意了?难道是相通了什么道理?
哦,士农工商,这个阶级还是没变的。
“那,长相呢?哪样的长相最讨喜?“
竹生木然地看着他。
林凯也看着他,一派淡然。
很好,西方那个拿镜子的皇后人设是洗不掉了。
竹生郁郁地说:“自然是像主子这样又白又俊,身形修长,面部柔和的长相为美,像那种又黑又硬还壮的臭男人就不讨喜了。”
说到这个,竹生又来了精神气,怨念地说:“是以,好多公子原先不白,都会往脸上敷粉,这样一来,很多原来比公子黑的人都可以比过公子了!”
林凯怎么感觉,他看到了一个丫鬟,正在恨铁不成钢地对自家小姐说:“小姐啊!你看你不打扮,早晚要被那些妖艳贱货给比下去!“
恶寒,把这无厘头的脑补甩出去,他才不是小姐!他是男人!就算是个gay,那也是有追求的男人!
等等。
林凯阴测测地看着竹生:“我以后的婚嫁如何?“他要是敢说这里女尊世界试试!
竹生莫名感到一阵危险的信号,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是娶个门当户对的良家小姐大家闺秀啊!“
还好是娶。林凯放过了他,正正衣衫,要是被逼着嫁给一个强悍的女人他会死的。
其他的……比起来,好像也没那么绝望了。
竹生瘪着嘴扶正歪了的帽子,越来越不懂主子是怎么想的了。
林凯随着轿子一颠一颠地出了城到了地点。终于在忍耐极限之前停下。
下来轿子,呼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好清新的空气!
这别庄在城外山上,现在在山脚,这空气中就满满的草木香啊!好像还有甜味!
“哒哒哒、咯的咯的哒哒……“一个响亮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林凯惊奇地回头去看,只见到和他视线齐平的高头大马,马上一人看不清身形,只是逆光下从上面投下来的阴影好大一片阴影,笼罩了他那一大块的土地。
不及反应,笼罩的那片阴影就到了跟前,而林凯愣愣的。
竹生惊呼:“主子!“
一阵拉扯,林凯跟着一个趔趄,不知谁绊了谁的脚,和竹生一起摔倒在了旁边的土地上。
身上好几处酸痛,林凯龇牙咧嘴地想,回去非得补补身体才行!一扯就摔,弱不禁风堪比林妹妹!
“吁——“马儿一声嘶鸣,掉了个头,马上的人勒住马,利落一个转身,回头来看狼狈摔在地上的两人。
林凯一抬头,就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潭。不过少许,就听见眼睛的主人冷漠没有温度的声音:“得罪。“
再眨眼就见他一扭马头,马鞭扬起一个帅气的弧度,悦耳的马蹄声咯的咯的渐行渐远,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徒留一地的扬起的黄土。
竹生才反应过来,一咕噜爬起来,愤愤不平:“什么人啊真是!撞到了人也知道道歉!一个得罪就完事?还能再敷衍么?”
见自己家主子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连忙扶起来,“主子你没事吧?刚才您可吓死竹生了,见着马来了也不知道躲……“
林凯楞楞地看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回味着那对黑眸和对方的英姿,还有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心跳不是很稳,恍惚地问:‘刚才的那是谁啊?”
“他?”说起这个就来气,“还能是谁?煞星呗!京城里谁不认得他!见着他就没好事!主子您可千万小心了,以后见着这些人就该躲着些,有多远就朵多远!”
听见他口中的鄙夷,林凯不满,终于把头扭回来准备问清楚,就听竹生一惊,说:“哎呀坏事了!这关头,咱们的衣服都脏了!主子您这可怎么去宴会!“
的确,衣服都是尘土,特别外面的轻纱,白色的都完全变成了黄色,脏兮兮的,说不好头发也乱了。
哎呀坏了!那刚才的摔了个底朝天的傻样可不就被看见了?
再次吐槽这弱鸡鸡的身体!
在帅哥那里的形象可就彻底败坏了!
心情坏的不得了,也没有参加宴会的心情,自暴自弃地说:“那要不就不去了?”
竹生为难地说:“这……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