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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农门医药香 > 暴瘦
  程开全就住在镇上,像他们这种并不富裕的基本都是住在巷子中。没花多少时间,陆清漪和白展堂便来到了他的住所。
  由于程开全的事,他一家人自然而然的就被歧视和疏远,因此程家的大门紧闭,敲了许久都无人回应。
  “会不会是出去了?”陆清漪猜。
  这时,大概是他们连续不断地敲门声引起了对面的注意,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略微年轻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你们是干嘛的?”
  陆清漪和白展堂同时转过身望去,看到门被打开一个缝隙,对视一眼。
  白展堂:“我是捕快,来找这家人问话,他们是出去了吗?”
  “不是,他们就在里头,不过可能不会给你们开门。”
  “为什么?”陆清漪不解。
  “他们呃,不久前有人进去砸东西了,程小娘子估计正在哭呢。”
  陆清漪和白展堂又对视一眼。
  “现在怎么办?”陆清漪问。
  白展堂还未说话,对面门的人又问:“程小哥儿真的被恶鬼附身了吗?”
  “没有,他中毒了。”陆清漪道,“我们来就是为了查一下他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听到程开全并非被邪祟纠缠,对面门的人大松口气,“那就好,我之前就觉得他瘦的太快不对劲,还以为是夏天炎热吃不下饭的缘故,或许还真是因为吃错东西了呢。”
  陆清漪敏锐的听出了一丝不对:“你说他是突然瘦起来的?”
  “对啊,一个多月前还没那么瘦,我昨日瞅见他啊两颊都凹下去了,精神还有些恍惚,我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还说没事,就是睡不好。”
  说到睡不好,陆清漪不免想起最近那几个症状诡异的癫痫病人,他们和程开全一样,眼里都是布满了血丝,仿佛连续熬了三天夜一样。
  难道,那几个人和程开全一样?
  陆清漪:“那个这位小哥,程开全他在此之前是否有出现心悸,乏力和经常出汗的情况?”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你得问他的婆娘才行。”
  陆清漪看了眼白展堂,若是赵珩渊在的话倒是可以翻墙进去,可是白展堂,作为官门中人,估计不会吧。
  陆清漪提议:“要不换个时间再来?”
  “不。”白展堂摇头。
  他说着便又去敲程开全家的门,这次直接表明身份和来意:“开门,官府问话!”
  用上官衙的名义,程小娘子再是怕事也不得不赶紧出来,只是仍旧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喊道:“你,你真的是官府的人吗?”
  陆清漪:“小娘子放心,我们无恶意,只是有几件关于程开全的事需要问一问,你开门吧,门外只有我与白捕快而已。”
  听见陆清漪的声音,程小娘子有些警惕:“我怎么没听说过官衙里有女捕快。”
  陆清漪:“我不是捕快,是个大夫。”
  “大夫?”程小娘子奇怪了一下,不过来了个捕快和大夫,想来应该是无事的。
  打开门后,程小娘子警惕地扫视着两人,特别是白展堂,视线在他的官衣上来回了几次,才露出松口气的神情,不过很快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可是我夫君出事了?”否则也不会来了个大夫。
  “他暂时无碍,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的。”接话的是陆清漪,“先进去吧,别站门口了。”
  程小娘子忙让开给他们进去。
  陆清漪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狼藉,所有东西东倒西歪的散在地上。
  程小娘子也发现了这窘况,脸上划过抹尴尬和不自在:“发生了这种事,他们要把我们赶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陆清漪不由想到了当初小马的情况,不过此事非彼事,虽然程开全的情况有些诡异,可她还是觉得这不是传染病。
  进去后,程小娘子忙着要给他们煮茶,被陆清漪拦住了。
  “小娘子别忙了,我们来问几句话就走的。”
  程小娘子只好作罢,拘谨的在他们面前坐下:“二位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陆清漪和白展堂互看了一眼,陆清漪问:“我想问问近段时间可有吃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比如菇类的,就是一些平常不怎么吃的食物?”
  “平常不怎么吃的食物?”程小娘子沉默回忆了好一会,摇头,“开全和孩子都不喜欢蘑菇,所以我们不会在山上采摘蘑菇食用,至于其他的都是早上赶集时买的,和大家吃的都一样。”
  也就是说,食材上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陆清漪唯恐有遗漏,便又多问了一句:“这两个月来都是如此吗?”
  “不错。”程小娘子毫不犹豫。
  这么说来,难道真的和吃的没关系,程开全确实是被邪祟缠身了?
  “对了,我听闻程开全以前并非像现在那么瘦,而是从一个多月前才开始瘦的。”陆清漪又想起一事。
  程小娘子点头:“确实,开全之前虽然瘦,但从未试过那么瘦,而且他很长一段时间白天总是嗜睡,夜里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那么他在发狂前可曾有过不寻常的举动?”陆清漪又问。
  “这……”这一回,程小娘子有些犹豫了,她眼睛向下,似乎在盘算着要说真话还是含糊过去。
  见状,白展堂道:“我们既然能过来自是要帮你们的,你最好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最后害得还是你们自己。”
  程小娘子被他这句话吓到,犹豫了好一会,才怯怯地看向同是女子的陆清漪:“你们方才说开全不是鬼上身,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是真的。”陆清漪点头。
  听到她的话,程小娘子才像是有了些许勇气,这才缓缓道:“实际上十几天前开全就有些不对劲了,他时常会做噩梦,整天说身体酸痛,还会流鼻涕,可是看了郎中都说没问题。后来就更严重了,总是表现的很焦虑,完全安静不下来,孩子都吓哭了。”
  “有天晚上夜里他做噩梦醒来,嚷着有人要杀他。我看着情况不对,第二天就找了大夫来看,可大夫也说他没什么事,只开了些安神的药给他喝。本以为开始有点用了,没想到今日就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