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宸放下笔,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我在看一种罕见的病,这个医书中没有详细记载,不过有病症表明,患病者三个月高烧不退,最后不治身亡。”
夏蔚蓝听到这里,突然之间好像很有兴趣,“哥,你说的是不是,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但是症状一直和伤风感冒一样,怎么都治不好。”
墨北宸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怎么你也很想研究一下吗?”
夏蔚蓝感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便继续追问了下去,“哥,你说的这个病,真的没得治吗?”
墨北宸难得看见夏蔚蓝如此感兴趣,就打算告诉她一些事情,墨北宸整理好面前的资料。“其实这个病是祖上留下了的一个难题,希望后人可以解决,你知道医者仁心,总不能让一种病得了就没有办法治疗吧。”
“嗯,原来是这样。”夏蔚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墨北宸轻轻的笑了一下,端起参茶又喝了一口,“怎么,你平时对祖上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了?”
夏蔚蓝此刻头发是放下来的,见墨北宸有疑惑,就一个劲的摇头,头发就随着摇了起来,好像一个拨浪鼓一样。
墨北宸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夏蔚蓝突然瞪了一眼,墨北宸突然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夏蔚蓝。过了几秒钟,墨北宸又狂笑了起来,“你还笑!”夏蔚蓝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墨北宸又打开了医书,上面有告诫后人的批注:此病望我后辈,不复相见。墨北宸收住了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祖上的功绩是多么无上和伟大,祖辈都没办法治好的病,自己又岂敢去尝试呢。
第二天一早,心里怀着n多种疑惑的夏蔚蓝,早早就来到了医院。没想到的是,万俟枫比自己更早的出现在医院,不过从神态上看,万俟枫估计是晚上没有睡好,眼角还带着点青黑。看见夏蔚蓝来了,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夏蔚蓝现在如同透明人一般。夏蔚蓝心中就是有万种疑问也不敢在这一刻提出来,于是就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早上医院还没有开张,万俟枫就带着夏蔚蓝去住院部看望昨天那个小男孩。
夏蔚蓝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一大早就去,平时可没见过他这么积极过啊。转念一想,他的病,祖上都没有记载详细的解法,而那个患病的人,也不治而终了。那这个小男孩呢?会好吗?万俟枫会有办法吗?
一看到万俟枫他们来了,男孩母亲就起身了,“医生,你们来得真早。”
万俟枫像是没听见一样,向前盯着床上的男孩。用手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发现血丝中带着浅浅的乌紫,不仔细看还真的不会发觉,但是这一定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或许是看到万俟枫没搭理自己,男孩母亲也有点尴尬。夏蔚蓝出声问道:“昨天晚上还好吗?有没有发烧?药都用完了?”
“嗯,都用了。昨天还是发烧了,似乎没起什么药效。”想到这里,男孩母亲情绪就低落了。
就在夏蔚蓝还不知道怎么样出口安慰时,万俟枫就开始记录了:“晚上几点发的烧?有没有其他特征?”
“大概一点多,除了全身发烫怎么都退不了之外,小杰还喊,冷。可是全身都在发烫,他怎么还会冷呢?”
听了男孩母亲的话,万俟枫像是了然了,“今天加一剂药,今天我来值班,晚上一点加药。”
就在夏蔚蓝还在思考,明明全身发烫还怎么会喊冷的问题,万俟枫就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就在夏蔚蓝以为他们差不多该离开了的时候,万俟枫好像还有另一个准备一般,戴好口罩和手套,再次靠近小男孩。
这次万俟枫也没有用任何高科技医疗器械,居然用起了把脉的老中医手段。万俟枫屏气凝神,手指轻轻的按在小男孩手腕之上,万俟枫在把脉期间,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十分困难。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可想而知小男孩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
夏蔚蓝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可是万俟枫这时已经将手拿开,“白天要是还发烧,就叫我。”
“好,”男孩母亲答道。
回到办公室,尽管万俟枫还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夏蔚蓝还是发现了不对。为什么他额头冒着冷汗,好像从刚刚把脉开始他就不对劲了。而且可以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夏蔚蓝忍不住问了句:“喂,万俟枫,你还好吗?”
万俟枫只点了点头,“去给我倒杯水。”虽然他语气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但是这个时候夏蔚蓝也不好反抗什么,只转身去了茶水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可她不知道,在自己刚刚转身离开后,万俟枫的嘴角滑下了一丝的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异常鲜红。
是自己退步了吗?连这个都收拾不了了?像是自嘲地笑笑,他抓了张餐巾纸,擦干净了嘴角的血,然后闭目养神。晚上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一进办公室夏蔚蓝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不相信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可是看着万俟枫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像受了伤啊。作为一个医者,她很相信自己的嗅觉,不管是什么中草药,只要自己知道,在辨认上就从来没有出过错误。更不必说,现在的这股血腥味了。
夏蔚蓝将杯子放在万俟枫桌子上,“万俟枫,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她相信同为医者的万俟枫应该也闻到了。
“没有,”清冷的嗓音。
额…看着万俟枫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嗅觉出错了?不应该啊。
虽然万俟枫脸上没有一丝破绽,可是他心里还是漏了一拍,这丫头,嗅觉未免太灵敏了点吧?轻轻睁开眼睛,用湛蓝的眸子审视般地看着夏蔚蓝,如果单用一个医生的标准来看待她的话,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