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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名门盛宠:贺少的神秘鲜妻 > 无法原谅
  “你在害怕?”祝媛完全没有一点惧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怕贺言会不会继续保护我,哪怕伤害你也好,也会护我周全?”
  女人的心思最是敏感,尤其在对付敌人身上,尤其锐利。
  她注意到祁怜一直都回避了贺言的名字,这绝对不是因为信任的缘故,而是因为已经对他产生了信任危机。
  祁怜蓦的把手攥紧,牙齿咬得腮帮子都发酸了,就是为的不肯显现出一丝半点的怯弱。
  “谁给你的自信?你也配!”
  “不信是么?”祝媛哈哈大笑,“那你敢去求证吗?他现在就在会场里面,你敢去吗?”
  “去吧,别硬撑着了,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风格。”
  祝媛拎起裙摆,踮起脚尖转了个圈,宽大的裙摆飞舞起来跟只巨大的蝴蝶一样,却没有人知,裙子底下装的其实是一只即将纵身跃进火堆的飞蛾。
  她摇了摇手,笑得灿烂:“我闷了,出去待一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问。毕竟,若是当着我的面,贺言可不一定会说实话。也不必感谢我了,只有十分钟哦,多一秒也没有了。”
  说罢,她就真的走了。
  十分钟不是她给祁怜的时间,而是给自己的时间。
  她料定祁怜一定会去问,而贺言也一定会如实作答,一旦真相被揭穿,依照祁怜的性格一定忍受不了。
  自己得在祁怜出来前,把最后的一步布置好。
  等完成了所有,她心头的这口气才能顺下去,才能去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祁怜在原地站了一会,约莫十秒钟,忽然就提着裙摆大步的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来时穿的那条长廊,回去时好似变近了许多,祁怜踉跄着走完这段路,即将推门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点犹豫了。
  真的要如此吗?
  不过是听了几句怂恿的话,就真的要跑进去质问他?
  这样一来,他们此前说过的彼此之间相互信任的话,就都化作泡沫了。
  真的,非要这样吗?祁怜又问了自己一遍,就在她犹豫不定时,有人已经先一步作出了选择。
  有服务生瞧见了走廊上的两个女人在争吵,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前几天来过的秘书小姐,便多事了一回,去告知了贺言。
  贺言乍闻时,有些恍惚,下一秒就灵光迸裂,想通了什么。
  祝媛说要去见一见林羡鱼,怎么反倒找上了祁怜?原因无他,因为她要找的人本来就是祁怜。
  是他大意了,没考虑清楚其中关节就把人带来了,祝媛不会……
  在他拉开门,撞进祁怜那一双幽深的眼眸时,悬在那里的心就停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祁怜知道了,她知道了一切,她不会原谅自己了。
  “祁怜……”
  在他叫出第一声时,祁怜的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原本还怀揣着一丝侥幸,自己只是被人蒙骗了,贺言不会骗她的。
  而贺言的出现,脸上那仓皇失措的表情,不用开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祝媛没有在撒谎,若只是谎言,贺言就不会着急的跑出来,也不会顶着这么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见她这般模样,贺言是彻底的慌了,喊了一声:“祁怜,我……”
  祁怜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示意对方什么都不要说。
  “不是的,你先听我说好吗?”
  他上前一步,祁怜的往后退一步,也不说话,只是手撑着膝盖摇头: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祁怜,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贺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着要尽快让对方冷静下来。
  祁怜大喘了几口气,直起腰来,问:“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知道了吗?不是那样,又是哪样?”
  “不是的,我……”
  “停!”祁怜抬手,“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其余的一概不要多说。”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扎得满身是洞。
  贺言不敢靠近,怕她的刺不是对外,刺激过度只会让她伤害自己。
  “好,你问。”
  “我要听实话,不许骗我!”她说。
  贺言点头:“我不会骗你,但你也要……”
  “多余的话不用说!”她凶了一句,问出第一个问题,“是祝媛,造成了那场车祸,导致我的父母死亡?”
  “是。”贺言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可我也是刚知道,我……”
  对上祁怜那冰冷的眼神,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反正都是事实,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不过都是,开脱之词罢了。
  “你知道了,却没有告诉我的打算,想隐瞒一辈子?”
  这个也没法否认,他点头:“是。”
  “你想把事情压下来,好让祝媛远走高飞?”
  “在你的心里,她永远都在我之上?”
  “如果有一天,她害死了我,你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你——还爱着她?”
  祁怜闭着眼,一股脑的把脑子里的问题抛出来,根本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时间。
  有些问题,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贺言怎么回答,不重要了。
  “我……”贺言知道对方此刻很不冷静,那些问题太伤人,他没有办法只用‘是’或‘不是’去回答。
  可有一点,他是必须要纠正的——“我爱你,一直一直都是你。”
  祁怜捂着脸,肩膀轻微的颤抖,好一会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我也爱你,一直一直,很久很久……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他了吗?
  贺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她说:“可惜,从现在开始,不了。”
  满打满算的,七年了,他们都是一个全新的人了,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一直执拗着的,只是她自己的那颗心而已。
  可是,她现在累了,爱这个男人,爱得实在太辛苦了。接下来的人生,她想活得松快一点。
  坚持了这么久,终于要决定放弃了吗?
  祁怜那么问自己,还没想出个答案,心口就涌出了剧烈的疼痛:不,她不想失去这个人。这个人是——她一直爱着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