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很好调教，接受度很高，也不怎么挣扎反抗。
陈意在工作上喜欢有挑战的事情，到了调教这件事情上就不是那么喜欢驯服野马的感觉了，纵使成功之后的成就感会很强烈，但过程实在太难磨，她不是专业的S，只是把这件事当个业余解压的事情罢了。
毕竟一个女人坐在副总的岗位上，又一直单着身，比起工作本身的压力，来自社会的压力才更是大得惊人。
她走到化妆镜前坐下，从爽肤水开始一步一步地护肤，江霁就在另一头一动不动地跪着，偶尔她用余光暼一眼都能非常正好地撞进他的目光之中。
然后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似的立刻又别开眼，佯装从来没有偷看过她。
小动作有点多，一看就生涩的很，但不让人讨厌。
陈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故意拉长了护肤的过程，精致的小瓶子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开，然后慢条斯理地拍打上脸。
江霁跪在那里偶尔能嗅到属于那些瓶子里关着的轻妙香气，那好像是陈意的一部分，是让他满足又贪恋的气味。
“膝盖疼吗？”
陈意一套护肤流程下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皮肤状况满意地站起身。
“不疼。”
“说实话。”
“一点点。”
上次江霁是跪在酒店的地毯上，而且陈意当时立刻就给他足交，膝盖上有什么感觉江霁都没印象了，但这次他真真切切地跪在陈意卧室的实木地板上，没有其他刺激转移注意力，膝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但相比以后能和陈意继续保持联系，这一点疼都不是疼，更甚者说，江霁甘之如饴。
“还跪得住吗？”
陈意绕到另一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半小时了，对于刚入门的M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嗯。”江霁抬眸看着陈意：“姐姐让我跪，就能跪得住。”
“你应该叫我什么？”
陈意一挑眉，少年脑袋上本不存在的兽耳好像都跟着抖了抖：“抱歉，主人。”
陈意放下手机把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顺手翻了一下家里的抽屉，总算找到一盒之前用剩被她顺手带回来了的避孕套。
“小姨，你睡了吗？”
她刚把避孕套拿出来门外就传来了林圳的声音。陈意随手又把盒子重新扔回抽屉里，给了江霁一个眼神示意他安静，就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林圳虽然比陈意已经高出小半头，却因为气质太过温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他的头。
“小姨，我妈说这次特别感谢你能帮我们，出门之前托我把这个交给你。”时间不早，林圳大概以为江霁已经睡了，声音压得很低，说着还将手上拿着的礼物袋双手举到陈意面前，“她说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
陈意垂眸，接过礼物袋后从里抽出一件女士衬衣，包装得很好，牌子是陈意最喜欢的那个。陈意想起上次好像和陈知提了一嘴这个牌子的夏季新品都很好看，估计就是那时被她记在心上了。
“不然怎么样？”
她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我倒要听听她准备怎么样。”
“她说她就……就揍我一顿。”这话孩子气得让林圳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他说完又低头抿唇一笑：“所以小姨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回去就要挨打了。”
这话要陈知来说，陈意肯定不听，但眼前少年乖乖地看着她，任谁的心也得软一下。
“行吧。”
陈意笑了一声收下了袋子：“帮我谢谢你妈妈，这牌子的衬衣不便宜吧。”
“我妈说小姨喜欢就好。”林圳又朝陈意乖顺地笑：“那小姨我先去睡啦，估计江霁早就睡着了……”
少年说着看了一眼隔壁已经暗下了灯光的房间，却不知他口中早就睡下的少年此刻正在距离他不到一米地方静静地跪着，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
“嗯，时间确实不早了。”陈意自然地转过身往里走了两步，把绒布盒收进梳妆台下的抽屉里，甚至在往回走的时候还明目张胆地朝依旧跪得笔直的少年身上扫了一眼，“快去睡吧，题刷完了吗？”
“嗯，刚刷完我才想起来这个事情。”林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晚安小姨。”
“晚安。”
少年乖巧地离开后陈意关上房门重新走回江霁身边。
他还维持着之前的跪姿一动未动，陈意又看了一眼时间，“起来吧。”
已经跪了四十多分钟，差不多了。
江霁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跪了四十分钟，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膝盖才开始隐隐作痛，陈意看了他一眼便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我帮你揉一揉。”
江霁坐下的时候还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那我现在……可以叫你姐姐了吗？”
“嗯，叫吧。”陈意的手掌隔着牛仔裤贴上了少年的膝盖，握住的同时又侧眸看他：“牛仔裤有点厚，不好揉，脱下来。”
江霁的心一下挤到了嗓子眼，就在那卡着，疯狂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