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修哲。”
这样玩了好几回,我才明白林彧初这个笨蛋,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只是为了送这个小家伙来逗我。
还真像是他会做的事。
“以后你出差就带着它,无聊的时候多跟它说说话。”林彧初小朋友笑得一脸鸡贼。
“好的,猪他爹。”我答应他。
第17章
2017/03/13 林先生一七年全国巡演第一场
我出差去了台湾,没能赶上。
连直播都看不全,只好看重播。
边听林先生絮叨边看重播,他会叽叽喳喳在我耳边描述他经历某一场景或做出某一动作时的心路历程。
跟我的呆板木讷不一样,他有一脑袋古灵精怪的想法和观点,尽管我们同样都已经三十出头。
林彧初像时间手下溜走的幸运儿。
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打磨下变成了精致美丽而制式统一的理想形状,而林彧初却总是偏离轨道、逃过一劫。可他却没有想过独善其身,他从不吝啬去分享他的独特,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就无法不让人觉得他魅力十足。
“……其实有好几次都差点露馅,在我的设计里,一些起推动作用的步骤主观性都太强了,然而事实上表演的过程是充满未知的。即便我走出的那一步是我所认为的最可能发生的选择,也难保真正操作起来时的意外状况。”林先生忽然在视频中叹起气来,撑着下巴颏陷入自己的世界,“断掉的那几年差点废了我,哪怕现在很努力很努力地练习,也避免不了力不从心的时候……这么算,我可能要到六十岁才能拿到年度魔术师吧。”
“林先生,你是想看我当初背着我爸接的那部烂俗喜剧了吗?”我朝视频里的他挑了挑眉毛。
这是我鼓励林彧初的最有效方法之一。
每每他在魔术方面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我们就重温那部戏,往往在重温过后,就觉得那些都是小事一桩了——不会有比那部戏更惨的事情发生了。
林彧初连忙摆手:“不了,不了,那戏太尴尬了。”
我难得地朝他撒娇,噘了噘嘴:“你这么果断地拒绝,都不怕我难过的吗?”
林彧初一本正经:“我在夸你呀池先生,你为什么要难过?我这是夸你演技超群,把尴尬都能展现得淋漓尽致。别人靠剧本烘托尴尬,而你能实力演绎尴尬本身。”
我:“总觉得你在耍我……”
林彧初不说话了,在视频里笑得左摇右晃,看得人眼晕。
我接着宽慰他:“你还没拿到年度魔术师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拿到奥斯卡,看我现在这架势,估计也还有的熬,咱俩争取同一年,一块飞美国,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机票也出个第二张半价的活动。”
林彧初的那点怅惘彻底没了,笑得露出虎牙,说:“美得你。”
他将食指勾起个弯,贴到镜头前,我眨眨眼看他,低着头将脸凑近了些。
林彧初眼睛弯弯的,食指上下动了动。
我们隔空完成了刮鼻子。
多简单的动作,我的心却在瞬间被他搅得软趴趴。
“好想你哦。”他喃喃道,声音低到我险些听不清。
嘴角弯起的弧度竟是一刻也放不下了。
“没有好想你,”我说,“是超级无敌巨无霸想你了。”
看嘛,想得都说起胡话了。
第18章
2017/03/31 林姓粉丝参加我的见面会(1)
我整整在台湾忙了半个多月,才得以松口气,返回北京。
我是昨天到的,想给林先生补一个迟了半个月的生日庆祝,林先生很不客气地送我一句“拉倒吧”。
我对他吊儿郎当、无法无天的态度很是不满,于是当晚无论他怎么求饶我也没放过他,整整做满了三次。做到最后一次,他干脆神游天外,只等最后那点可怜的精液射尽了,便一歪脑袋不管不顾地睡过去。
清理当然是由我清理,他自去跟周公打麻将。
我和林彧初平常都是很注意养生的人,总觉得纵欲是不太好的,连做爱的频率都有个约定的标准。这规矩很难破一次,且破规矩的主体往往都是我,以前多少会有些负罪感,这次就还好,我可以当自己离开太久,把不在的次数全部补上。
这样算的话,林先生还倒欠我三次。
这才对。
林先生显然不这么看。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给他做早饭,他扶着腰走到餐桌前,倒像是一句话也不愿跟我讲,整个人都怏怏的。
他那副模样,我是一刻也瞧不得的。于是围裙都没解就凑过去亲他,林彧初要被我亲烦了,就对着我的嘴唇咬一口。
肯应我了,就代表火气没多大,最怕就是他不声不响地不理人。
我端着我那份紧挨着林彧初坐下,同他讲了些我在台湾遇到的好玩事儿,尽管其中很大一部分我在每天跟他的视频里已经讲过了,但好在他在这方面的忘性大且笑点低,几句话又被我逗得忘了板起脸。
我见他情绪好一些了,就跟他头头是道地分析我昨晚的看法。
谁知我话音刚落,林彧初叼在嘴里的吐司都吓得要掉下来。
他赶紧伸出一只手将吐司接住,一边瞪大眼睛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今晚还要来三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