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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幻想 > 魔女的品格 > 第280章 阶级的重要性
  高雨瞳一路追随,金刚不停寻找机会,可是羊群周围的这些公羊就仿佛是一个个结构紧密的细胞,死死保护在头羊的身旁,无论高雨瞳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它十米之内,更别说要取…
  不过在接近河边儿的时候,高雨瞳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最前排的羊群竟然停下了脚步。
  金刚这一次比她更快地反应了过来。
  “阶级。”
  没错,正是阶级,有了阶级的存在,这样的公羊群才能够一直活跃在塔哈玛地,而阶级之中,头羊当然是十分重要的。
  这最先享用到河水的,一定会是头羊。
  悬浮球中,高雨瞳和金刚对视了一眼,撤去悬浮球的瞬间,高雨瞳感觉自己被一盆水从头泼到了脚,恐怕连冲锋衣里面的帽衫都湿透了。
  有些不舒服地活动了几下脖子,金刚却已经直冲进了羊群,开始为高雨瞳指引方向。
  直接将拖入河水,这是她们俩的想法,为此,金刚需要全程为高雨瞳指引方向,因为沉入河中的高雨瞳可看不到岸上的情况。
  这种时候,魔女与自己的守护神之间产生的那种特殊联系,显得格外地珍贵了起来。
  果然,前排羊群停下之后,另外包围在头羊身边儿的羊群开始从头排羊群和河道之间的空隙扩散到两边,它们十分有将就,最后几只羊刚刚好填满了这个空隙。
  能够围绕在头羊身边儿,自然会最外面的羊群阶级地位高,它们,是第二批喝水的羊群。
  金刚一直低空盘旋在头羊的上空,只是一只小小的、颜色鲜艳的鹦鹉,这些羊群还不足以将它列为威胁之一。
  当头羊走到河边,低下头去的时候,金刚感觉自己的脖颈都震动了一下,这是作为魔女的高雨瞳在水中催动魔力、施展魔咒而产生的影响。
  原本就被雨水搅乱的河水,突然间掀起了浪花,而每一朵浪花都是一只手,冲着低着头的头羊呼啸而去,在风雨中就像是一个个催命的符咒。
  第一朵浪花被头羊偏头躲过,但接下来的几个手状的浪花就如同一个人一般,紧紧地包裹在了头羊的周围,还不等其余的羊群反应过来,那只头羊竟然生生被拖入了水中。
  平常来看,这样的结果一定是死亡。
  不过高雨瞳并不是要取头羊的性命,所以她留了后路,在那层层的手包裹下来的同时,她也冲入了浪花聚集而成的掌中,同时,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公羊的肚子上。
  果然,如她所想,她所需要的东西流了出来,虽然毫不留情地溅在了她的靴子和裤子上,但好歹是完成了。
  高雨瞳没有继续为难这只已经被吓傻的公羊,她掌心的瓶子一放一收,瓶中已经装满了浅红色的透明液体,而头羊,自然也被她送了上去。
  之后羊群会怎么样,肯定不是高雨瞳考虑的问题了。
  在头羊被送上去的同时,另一股逆向而来的水流冲到了高雨瞳的身边儿。
  金刚。
  它很好地利用了这个时间差,高雨瞳自然也不会懈怠,水面还未平静,她已经挥舞着早就藏在手心的棕绿色粉末,将两人送回了人类世界的家中。
  ***
  行走这件事情本身变成煎熬,因此,当温应伦从树林的缝隙中看到远处隐约的石壁时,他从未感觉到石头的材质看起来如此美好。
  达西显然比他更早注意到,之前还有些蹒跚的步伐,此时因为心理作用的加持,看起来也足够有活力。
  她轻咳了两声,停下脚步从背包中拿出了水壶:“补给一下,然后咱们一鼓作气,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上去。”
  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他们都没有正儿八经地休息过一次,就连“午饭”也是走在路上解决的,喝两口水,吃几口精灵饼干,权当是填饱了肚子。
  这会儿能够停下来喘上了两口气,温应伦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调动了。
  短短的两分钟之后,达西已经收到了水壶,同时,从包的侧面将绳索取出,递给了布鲁斯:“你快我们一步,估计绳索固定好,我们也就到了。”
  不是达西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在断崖的上面绑好绳索,反而是因为太过浪费体力,她无法确认自己能够百分之百地成功,才会把这件事情交给布鲁斯。
  身上套着大量绳索的布鲁斯看起来格外地小,不过它拍打了两下翅膀,冲达西点了点头:“你们也要尽快。”
  它飞上去,绑好绳索,已经算是逃离了断裂之谷,接下来要注意安全的就是达西一行三人。
  好在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在达西真的站在断壁下的时候,那条熟悉的深色绳索已经早早从上面垂了下来。
  为了保护绳索的安全,布鲁斯并没有下来,只是顺了一根自己的羽毛,让达西不要担心自己的安全。
  攀爬的过程简直是对体力的二次折磨,之前走路还能够凭借着本能和求生的意志,但这个时候的攀爬对于温应伦而言,已经是有力无心。
  最后,三个人商量的结果是达西打头阵,兰德紧随其后,最后的温应伦则将安全扣扣在了自己的腰上,等她们两个人上去之后,再将他拉上去。
  这样的安排虽然更加省力,可是对达西和兰德的速度又提到了一个新的要求,足够地快,才能让温应伦在安全时间内,离开断裂之谷。
  攀爬这件事情对于兰德而言,是十分轻松的,所以跟在达西下面的他简直如履平地。
  “达西,高雨瞳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材料,甚至有的是我在书中都未曾看到过的,她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早早就埋在了兰德的心底,只是它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现在,这儿只有它和达西,问一问,也算是无聊路上的调剂。
  没想到达西突然停了下来,甚至十分别扭地扭着脖子低头看了兰德一眼,仍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这件事儿是她的心病,不这么做,恐怕无论她的生命有多久,她都无法安眠。”
  兰德仰起头,天边桔黄色的落日此时只能看得到点点霞光,而已经筋疲力尽的达西竟然半点儿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连她的背影都透着某种可怕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