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深从来都说不过她,也不再争,郁闷了会儿后便改而关心:“刚才怎么了?自己坐在那儿,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第一弹,我们又恢复原本设定的完美时间了有没有呀?
你们见存稿箱君要如见本攻一样哦,等本攻从邻市回来再临幸你们哟【角色设定错了……吧……节操呢亲!
好吧,反正就是要对可爱无比的风小导好点嘛,咬手绢,不然鸡枞会被风小导私吞掉哦,哦霍霍霍
☆、第五十九章 春风得意
居然还有开心吗?
真是不可思议的情绪……
阳一一低眸想了片刻后,拉出大大的笑颜:“我刚才只是在想,如果现在吃一顿猪蹄的话,明天会肥多少,又或者需要跳几遍瘦身操来减少负罪感。”
“不会肥的,”袁深颇有些无奈,又试探着扬眉问,“你现在想吃?”
“想!”阳一一重重地点头,“管他的呢,反正最近没剧要拍。你说要是现在出去买还能买到吗?”
“应该能找到地方卖,”袁深沉吟片刻,“不过不用出去,我那边有买好的。”
“嗯嗯?怎么会有的?”阳一一甜丝丝地笑弯了双眸,“你掐指一算知道我今晚想吃吗?真是万能的小袁。”
其实哪有这么神通?不过是因为在超市看到了,知道她喜欢吃,所以就买了回来。原本还愁明天炖了汤该怎么劝她喝的,结果她居然今晚就想吃了。
袁深耳朵又有些发红,动了动唇,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真实原因后,他便直接往门口走,“我过去拿。”
“既然放纵就放纵到底,我要吃辣的,红烧调料带齐哟!”阳一一边说边咽口水。
见袁深应下并出门,阳一一找出手机给neo汇报情况:“neo,抱歉,那部戏估计真的要换成柳洁雨了。”
“没事没事,”neo先是沉静了会儿,再反过来安慰她,“开春去各个时装周走走怎样?”
“有这个机会吗?”阳一一兴奋。
“是啊,我的小公主。所以不要为一点点小得失计较,你可以试着联系你姑妈帮你做几身高订,到时候等着你大放异彩。”neo说着说着也像是要因为惊喜而失控地尖叫一般。
“谢了,neo,”阳一一满足的收线,刚好袁深进来,所以她对他笑着说,“今晚潇洒吃完猪蹄一定要减肥,不然开春的时候就塞不进漂亮衣服啦。”
袁深对她“减肥”伤身这事一向没有好感:“你已经能塞进所有牌子的最小号了。”
如果说这话的是纪离,她一定浑不吝地望着自己依然傲人的胸说这里过不去怎么办?但是是小袁,她便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再不多话。
等袁深进去厨房后,阳一一看了看时间,进书房给阳春写邮件,告诉她时装周的事情,看两相如何做一个配合。而令人开心的是,还没等到开饭,阳一一就收到了回复:阳春说她原本也有此打算,这下正好,而且她明天就要回香港一次,到时候可以一起商讨设计。
然而,阳春这一回来,便又起了风波。
因为《傲红尘》更换女一号的消息正好在网上放出来,并传的绘声绘色,风起云涌,阳春下飞机后冲回公司内一打探内情便是十分不平。但她也没有直接告状到段丛山那里,而是拉着段丛山做见证,找段淮商议作赌:刚好阳一一和柳洁雨都即将要出席的一个电视剧盛典全是由网友投票加上现场大众评审等所谓“平民观众”来共同决定奖项归属。阳春要求就用这简单的人气说话,阳一一和柳洁雨,谁胜出,便谁来演《傲红尘》的女一号。
段淮大概是解释了一句说:这并非他主观胡为,而是投资方的主意,认为阳一一不适合这个角色。
阳春更嚣张:“我不仗着身份欺负和为难你,但如果盛典结果是阳一一胜出,就换投资方。我来投资,看谁敢说不适合?”
她这样的说法,段丛山能不急吗?把阳春的心情愉悦作为每天首要大任的段丛山,当即制止段淮再说,并就以夫人的决定作为最终决定,让双方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估计是难办的,不管是为了脸面还是什么,段淮和阳春最后比的就是怎么使招了。
可惜柳洁雨人气本来就差着阳一一一截,外加上阳春背后还站着个段丛山,最终就是阳一一以各领先柳洁雨2%、1.5%和3%的票数,拿了最佳人气女演员、最佳新人以及最佳女配角三项大奖,赢的柳洁雨一点翻身之地都没有。
阳一一在领第三个奖时,没忍住在脸已经僵的连笑容都挤不出的柳洁雨耳边吹了声口哨:“我还有音乐节等着拿奖,你呢?”
听说后来柳洁雨指甲断了,穿的礼服又是浅咖色,生生被记者抓拍到个“流血事件”。
小唐最恶毒了,看着照片笑说:“知情的明白她是没风度弄断了指甲沾上的血迹,不知情的看这血的位子,还以为是她亲戚造访,棉条没塞好呢。”
阳一一惊呼一声,扑上去假装要撕小唐的嘴。
这时的阳一一自然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不光《傲红尘》女一号最后还是落在她手里,连段淮都因此事被段丛山“贬”去内陆开拓市场了,从此公司估计是再也不会有谁敢给她小鞋穿。
而且,她倒是要真正看看,这部戏的女主角,哪里不适合她演了。
阳春准备回法国的时候,阳一一请她吃饭。吃到最后,一一没忍住发自内心地拥抱她这位对她关照良多的姑妈:“谢谢您,这么厚重的恩情,估计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啊哦,你这样说,我这辈子还还不清段丛山的了呢,”阳春端详着自己依旧如春葱般的手指笑着说,“我当年比你还顺。当时我根本没想着其他原因,自诩自己真的美的天下无双,又加上勤奋肯拼,不红都难。结果后来才明白,背后站了个段丛山,他当年还是做不留名的幕后英雄呢,岂不是比现在的我更伟大。”
“那姑妈当年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阳一一想了想才问。
“因为有贱人作梗。罢了,这样说去了的人也不恰当,而且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由愤恨到坦然,说了一句阳一一完全听不懂的话后,阳春才摸着她的脸解释,“其实就是段淮的生母,当年和我是同一批新人,噢,就同你和柳洁雨差不多,她原本也算条件极好,但因为遇上了我,便事事被压。那时候我和事业刚起步的丛山本来已经有些朦胧情感,就差捅破窗户纸,结果她去勾引丛山,设计着上了丛山的床。我那时候还小,又单纯,感情洁癖严重,就再也没理过丛山,甚至愤而解约换了公司,后来知道那女的有了身孕更是气的发疯……哦,那孩子便是现在的段淮,所以你看丛山对段淮始终冷漠。”
这就是纪离所说的阳春和段淮之间的过结?
阳一一听的发怔:“后来呢?”
“后来段淮的生母不顾一切生下了他,却依旧是被各种打压,最后郁郁而终。我依旧冲动,发现自己的事业一直是丛山在出力后,就干脆息影,嫁了当时正交往的一个普通书商,生了个女儿,后来跟婆婆关系闹的太僵,丈夫又懦弱,实在不是我要的生活,就离了婚。丛山则按照家里的意思,另外娶了大家闺秀做妻子,这个妻子对身为私生子的段淮也很冷淡。后来丛山父母去世,他和妻子和平分手,又设计了我……哦,不对,”说的太快有些失言,阳春慌忙纠正,“是在国外偶遇混时尚圈的我,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还不赖啊。”阳一一笑着去逗阳春。
果然阳春敏感反驳:“这个故事的重点分明是段淮吧?其实他挺不容易的,也许是因为柳洁雨和他生母的情况相似,你又是我侄女,所以偶尔才给你下点绊子,你也不要太和他计较。何况他到底是有风度输得起,大大方方一声不吭就去了i市。”
“嗯,我当然不会同他计较。”阳一一认真地答应。
“好了,快起来,你和我女儿岁数差不多,看到你就仿佛看到她一样,我终究亏欠了她,所以对你就不自觉会更好,”阳春拍了拍趴伏在她腿上的阳一一,“不过看她小时候跟她爹长得那么像,就知道没遗传到太多阳家的血统,肯定现在也不太漂亮。”
阳一一起身,坐回原处,优雅笑着去逗一提到女儿就神情失常的阳春:“不漂亮也不能成为你不回去看她的理由啊,姑妈。”
“坏心眼孩子,”阳春被戳死穴也不生气,没力度地指责她一句后,才轻叹道:“是该回去看看她了,再丑也是我生的,逃不掉。”
阳一一笑了。可转而等阳春沉浸在对女儿的歉疚中时,她的心眼却不自觉转到了段淮和纪离身上。
听阳春这样说,段淮倒真有可能是为了这些过往的事情来和她做对并捧高柳洁雨。
如果和纪离没关系,倒就真的不曾有“出气”的问题了。
也就是没有他兄弟认为他很喜欢她,所以不想让她离开他也能过得好这一说了。
终究是她异想天开。
而他答应自己从段淮那里要的答案,估计也因为《傲红尘》和段淮是这样的结果收场,而不愿意告诉她了。
不过不要紧,目的终究是达到了。
《傲红尘》赶在圣诞节前开拍,进组之后,又是一天不到4小时的睡眠,通宵也是常有的。
何况是武侠剧,武打场景很多,设计的衣服又以夏天的轻便服饰为主,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主角经常要在寒风凛冽里,穿着单薄地一遍又一遍地吊威亚。
之前从来没吊过这玩意的她简直吃够了苦头。
前几天下来的时候,连牙齿都因为咬的太紧而酸软的厉害。
即使因为冷漠寡言,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那么的不好相与,可她什么时候是个愿意服输且拖累大家的人了。
何况她背着姑妈那边的情谊,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因而身体不舒服还常常赶着加班加点的上。
进组十天便发起了高烧,一边吊水一边拍。
直到拍一场在山间水涧洗澡被男主看见的恶俗戏码。
因为她发烧,这场戏一拖再拖,直到她坚持说自己好了,温度计也显示温度稳定的基础上,导演怀着在转战其他景区前把这场戏拍了的想法,决定在这个看上去还算好的天气开拍。
阳一一几乎是咬着牙齿脱的衣服,即使空中像是挂着一轮太阳,可温度根本就升不起来,坚持着零下不动摇,何况水里。阳一一刚一伸脚就冷的猛打颤,强忍住下了水,导演喊开始之后,她还没高贵又不失女人味地洗一下,就直接猛地一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唔,你们敢给风导儿留言,纯裸考回来的风导儿就敢让鸡枞英雄救美【话说你这样会把打算留言的妹纸们吓走的吧……
唉,写到凌晨4点,我也语无伦次了,如果有啥语句读不通的多谅解,我回来再修文
挨个抚摸完你们,再偷亲存稿箱君【这位作者是有多饥、渴啊……
☆、60第六十章 错误
阳一一不知道自己这人事不省的状况维持了多久,只知道恢复意识时约莫是傍晚或清晨光线半明半昧的时分,在医院的病房,正输液的右手背有些凉,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很细微。
她依旧有些模糊的视线在洁白的天花板上走了一圈后,迟钝的往两边扫,当看到窗边椅子上坐着的人影时,呼吸一下子急促而仓惶地乱了拍。
她很想复又闭着眼睛装睡,却见原本坐在阴影里的人,站起了身,步步向这边走来,冷而沉地问她:“醒了?”
所以她只能面对,用粗嘎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儿?”
“刚好探班。”纪离的理由总是很正大光明。
“探班?”阳一一蹙眉,随后却笑了,“还是监视?”
“监视?”他俯低了身子,凑向她,“你要不要解释下?”
阳一一认为自己还虚弱着,应该没有力气和他计较,可当对上他那双酝酿着风暴的黑色双瞳,她就控制不住:“看我拍半裸戏,我那独占欲那么强的前任金主不来现场看看实际情况?”
“呵呵,”纪离凉凉地笑了两声,“好,就当我是为了监视你,所以我千里迢迢赶来看到了什么了呢?寒冬,冰水,一个身体虚弱的本就风吹便倒的女人,不要命地往里跳?”
阳一一眼眸有些发酸,心口也闷得慌,她勉强别过视线,漠然道:“那是我的命,不关你的事,请你……”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无耻地做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了。
如果她能把心底想说的话说完,这句话一定就会是这样,可惜她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捉住她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阳一一觉得自己作为病人,唇腔味道一定不会好,可他却吻的那么用力,像是下一秒她就会幻化成灰,而他拼尽力气想留住些什么……
随着死命的推拒,她的眼泪也不自觉地往外飙,输液针在手背偏了位置,不仅回血还渐渐鼓起一个包来……可他无知无觉地还是不肯停歇,她这么点力气又哪里能抗的过他?
幸好这时门口起了喧哗,吵闹声越来越近,然后门被突兀地拧开来,纪离终于停下,眯起眼睛往门口看去,阳一一喘着气,感觉到有人大步接近后,才迟钝地移过视线,然后便看到袁深抓着纪离的领子,将他生生拉起来,一拳挥去,却被纪离单手挡住。
下一瞬,纪离一记右钩拳已经重重击在袁深脸上,他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狰狞:“应该挨拳头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能将她照顾的多好,我果然不该高看你的本事。”
袁深应他那拳之力,往墙边跌了两步,听到这话便又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地准备扑上来,而外面站着的健壮男人也无法置于事外般冲进病房,看样子不知道是纪离的还是公司请的看护病房的保镖,大手结结实实抓向袁深手臂,打算将他拉开。
“住手!”阳一一声音嘶哑且轻,靠的力量不过是将床敲的“嘭嘭“作响,“给我滚出去!”
保镖模样的人看向纪离,随后便松开袁深,转而恭敬地退了出去。
可阳一一还嫌不够呢:“还有你,纪离……我已经和你一刀两断干干净净,请你不要再管我任何事情,不管出于好心还是歹意……”她说完这话已经喘的厉害,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瞳,此时却满是凄怨的愤恨恼怒,取代以往的依恋和痴迷,正这么无力却又刺骨地直直凝视着他。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永远都这么不堪?”纪离唇角的弧度如此讥诮,声音里除了空洞,也只余自嘲一种情感。然后他回视着她那样的目光,面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阳拾依,我就不该放过你。”
“为什么?因为觉得我现在把自己弄的很惨?我说了,那是我自己的命,不关你的事,”阳一一扯掉自己的输液针,苍凉又孤绝地笑笑,“何况我跟你的时候,还得过肺炎呢,现在算什么?还是说你见不得我过的好?”
她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娇俏地弯了一点眼角,斜过澈明的眸光来觑他。纪离似被什么耀眼的东西给刺伤,不自觉地闭了眼睛,随后唇边笑容一带,他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