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b超以后,齐小曲便回了帝业酒店,何思妤今天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打转,她不是不相信陆北深,相反深信不疑,只是这事就是不受控制的钻进她的思维,可能是女人怀孕的缘故,比一般时候敏感得多。
菲玲说了一大段关于帝业酒店餐厅的整改计划资料,发现齐小曲明显的走神,停下来问,“总经理,你这是哪不舒服吗?”
齐小曲回神,“哦没有,说到哪了,继续说,我听着。”
菲玲玲皱皱眉,继续念,完了说起最近的新年慈善物资捐赠事宜,“我已经联系多家孤儿院,沈经理已经命人备齐物资,总经理您看您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呢?”
“这个星期天好了,正好小孩都放假,让沈经理去市文艺宫请个表演团,带去物资的同时,顺便给小孩们带去点欢乐,还有联系当地几家知名媒体,到时把整个捐赠活动录制下来。”
菲玲拿支笔迅速记录下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准备。”
“嗯。”齐小曲懒洋洋地仰在办公椅上,有些倦意了,孕妇就是如此,随时没精神。
菲玲年龄不大,但是思想沉稳慎密,从她微隆的肚子以及她平常较休闲的穿着猜到她有可能怀孕了,最近酒店员工间对于齐小曲的改变也是流言蜚语,但也只是在背后说说,可不敢当面问齐小曲孩子她爸是谁,一些齐小曲的爱慕者更是碎心不已。
“总经理工作别太累,注意休息,我先出去了。”
菲玲离开以后,办公室陷入一阵寂寥,齐小曲想了想,还是拨了陆北深的电话。
“喂。”
他低沉地嗓音透过话筒传来,齐小曲突然鼻酸想哭,也不知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矫情,“我好想你。”
那边很吵闹,男人却默了几秒声,温柔的嗓音再次落在耳畔,“开完会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原来是在开会,貌似挺忙,齐小曲笑了笑,“那你忙,我先挂了。”
盯着挂断后的屏幕发会怔,她坐起来提包往外走,今天的酒店这边没什么事忙,她打算回家了。
车本来往夜宅的方向走,她打了个转来到一家超市,握着小推车在货架间穿梭,买了不少开胃零食,然后来到食材区域,买了鱼,排骨,鸡肉,然后再买了些食蔬,出超市就往五峰山顶别墅开上去。
换上家具拖鞋,她便提着食材去了厨房,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等陆北深回来,将围巾系自己身上,开始洗菜切菜,食材准备好,从橱柜里拿出一本食谱,学着做水煮鱼,红烧排骨,鸡肉菌汤等,忙活近一个半钟,一桌卖相不错的菜摆上桌,觉得挺有成就感。
看到自己搁沙发上的手机还在亮屏,她走去一按,有陆北深的三个未接来电,她刚才一直在厨房没接到,她也不准备回过去,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她将灯熄灭了,过了良久,终于听见山下的汽车声。
两束车灯投照在这栋别墅上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来到门后,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门锁“咯”地一响,男人身影在地板投下修长的影子,在他伸手到灯开关那一瞬,齐小曲突然就蹦到他面前,顽皮地笑,“有没有被吓到?”
陆北深在暗光里盯了她一两秒,下一瞬就将她按在门壁上,俯身狠狠地压在她温热的唇上。
齐小曲脑子突然卡壳,有些蒙,他的手掌已经在自己背上不安分起来。
在她唇瓣上用力的摩擦吸吮着,他仍旧嫌不够,长驱直入撬开她的唇齿,彼此呼吸促急,空气里的气氛顿时不受控制起来。
良久,他松开了她,蕴含波光的黑眸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她喘着气息,脸颊陀红,以为这个绵绵的长吻结束时,他又一次压下来,继续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一手扣住她的脑勺,贪婪地舔弄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了手,她一脸晕乎乎,他接下她软下来的身子,眼底的火未熄灭,嗓音变得沙哑,“这是打算给我惊喜吗?”
她手指着餐桌方向,“我已经做好晚饭等你一起吃。”
他的眼睛仍旧注视她,“我想吃你。”
齐小曲:“……”
她颤着眉眼,“还是吃饭。”
“饭不好吃。”
齐小曲:“……”
“什么时候可以吃你?”
在他炙热的注视下,她有些乱,“还……还有二十几天。”
他抿着的唇一提,满意笑了,长腿走去餐桌,“先吃饭。”
她在背后捂脸,自己也太诚实了!
—
她不时抬头盯着他,看他吃得挺有胃口,“水煮鱼好吃吗?”
“你做的都好吃。”
齐小曲:“……”
她微微沉吟,“今天我到医院做产检,猜我碰到谁了?”
他挑起好看的眉眼,“怎么不让我陪你去?”
“快过年了,我想你最近公司一定很忙,我也没叫你了,”她夹口鱼肉放嘴里,“我今天碰到何叔的女儿何思妤,是她给我做的b超。”
嗯!
他双手放餐沿上,直视着她,齐小曲放筷,“你难道不觉得惊讶吗?”
陆北深:“……”
见他淡定从容,听见何思妤这个名字丝毫反应没有,齐小曲有些纳闷,但他不说话也没回应,她反而捉摸不透他,“北深,我失踪的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可以跟我说说吗?”
“你想听?”他抿着唇
“嗯,想听,”
关于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她十分好奇,他是否会很想她,还是他从刚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变得习惯呢。
“我以为你死了。”
她瞳眼一瞠,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发现有些微红,刚才还十分明澈,“你看到我的尸体了?”
他的坐姿没有动,“我以为是你。”
她深吸口气,“那后来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还记得你经过云浮扎赫家吗?”
“哦,我知道了,我当时还在失忆,我以为他们认错人了,扎赫应该打电话给你了?”
他未说话,微红从眼睛里敛去,静静地凝视着她,齐小曲咬咬唇瓣,“那三年你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他淡淡挑眉,“你相信吗?”
“我今天去医院,何思妤跟我说三年前你有次喝醉酒,跟她发生过关系,后来她还为你打过胎,我当时听了心里很混乱。”
“所以你今天是过来求证的?”
“不是,我相信你,可是……”
她也不知怎么说,她到现在还很混乱,可能是女人的天性作祟,容易胡思乱想,下一瞬,她猛然一惊,他已经推开椅子走去沙发,双腿交叠沉默地坐着。
她推开椅子走了过去,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她的不信任,虽然他什么都没说,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表情。
她坐到他身边,歪着头放在他肩上,“别生气嘛,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的。”
下一秒,她的头落空,她直起身子看到他捡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扬起长腿就往门外走去,她彻底懵了,见他走出自己的视线,眼圈一红,眼泪啪嗒落下。
他要去哪!
不理她了么?
她站起来跑过去,看见他往车子走去,奔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别丢下我,你要去哪,你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吗?”
陆北深僵在原地,眉宇一点点收拢,转头看她,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肩膀一颤颤,“你在怪我怀疑你,试探你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扔下我。”
小曲!
他叹了叹,“我打算把车开进车库。”
她眨眨眼睛,“不下山吗?”
他的视线落在她赤着的双腿上,心疼了,“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你,以后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好吗?”
“你不生气?”
他轻擦她的眼泪,“我舍不得生你的气。”
抱起她扬腿往屋里走去,将她放在沙发上,拿过来一条湿毛巾擦她的脚,“我不在意你相不相信我,我在意你就够了。”
她:“……”
在他站起来那一刹那,她站了起来,掂起脚尖,主动吻上他温热的唇,他僵立着,任她像个小树懒般在自己身上爬,熄灭的火在体内肆意横行。
她攀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在他唇上辗磨着,喘着气息离开些,脸上已经挂着可爱的笑脸,眼睛依然有些红,“为了补偿你,今天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他幽深地凝视着她,兴味地勾了一嘴,“好。”
她再次掂起脚尖,勾在他身上,重新将唇瓣又送到他唇上,先是轻轻地吮吻,继而探进他的唇齿深吻下去。
被她撩得一身是火,抱住她扬腿就往卧室走去,边吻边推开房门,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她低下视线看他,脸上爬上两抹娇羞,“你……”
他一本正经,“我不好压你,你压我好了。”
她的脸一下爆火,这压着的地方也太那个了。
“不是说伺候我?”
透过窗外的月光,眼前的他赏心悦目,男色难挡,她一颗心怦怦直跳,轻啄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一室春色荡漾。
—
齐小曲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戴着耳机听舒缓的音乐,捧着新买来的胎教书翻看,看了半个钟头,侧头看过去,透过玻璃门看到陆北深还在里面开视频会议,俊容严肃,抿一口提神的咖啡。
这已经是第三天,陆北深为了陪她没有去过公司,公事也是用视频电话解决,不过她知道那比较麻烦,毕竟有些事必须亲自去处理。
她合上书本,将腿套进拖鞋,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陆北深微微扬眉看她一眼,视线便落回电脑屏上,修长的双手在键盘上迅速敲打,齐小曲轻脚坐到旁边的软皮沙发上,偷偷地瞄他专注工作的样子。
谁说的来着,男人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简直是该死的迷人,特别是拥有这样一张养眼的脸。
陆北深的眼睛始终放在电脑屏上,“小曲,不要一直看着我,否则我没办法专心下去。”
她低下头,装作很无辜,“我哪有看你,我在看书啊。”
没听到他回应,她继而探出头去,猛地瞠眼,他已经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书呢?”
书!
她低下视线,两手空空,小小的吐舌,“你不工作了吗?”
他张手就按在沙发上,逼近过来,眯眼一笑,“刚才在看什么,嗯?”
齐小曲:“……”
“我比书好看?”
她点点头,这倒是真的,那本胎教书太乏味了,她根本就看不进去,老打瞌睡。
她脚下一轻,自己已经被他抱着走出书房,方向便是卧房,“既然你看下书,一起睡觉好了。”
“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为了让你看到我,我陪你一起睡。”
齐小曲:“……”
他掀开被子,张臂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自己怀里,齐小曲哪还睡得着,刚才在阳台躺椅上还睡了许久,彼此近在咫尺互视着,暧昧的气氛无声蔓延。
“我睡不着。”她小声道。
“那就干点别的事。”
“做什么啊?”
他微微一笑,“**做的事。”
说罢,截下她的唇瓣温柔地吮吻起来,她唔地一声,身上的衣服便被他褪去,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了手机铃声。
她推了推他,“是你的手机在响。”
他仿若没听到似的,似乎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吻劲重了起来,从她的唇到她脸上的每处,缓缓而下,不放过她每一寸。
外面的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对方似乎铁了心要打到他接通为止,他深吸口气压下体内的欲火,咬了一嘴,“该死”,迈开长腿打开房门去接电话,听了几秒,表情微变,挂了电话。
齐小曲从房间走出来,看到他已经在穿衣服,迅速穿戴整齐过来,“我必须去公司一趟,很快就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见他面色有些凝重,她猜到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情,“我跟你一起下山,三天没回去了,我也该回家一趟了。”—
从陆北深车上下来,刚好碰到夜震生回来,赶紧拄着拐杖走来,陆北深看也没看他一眼,车子擦过他绝尘而去。
遭遇冷脸,夜震生老脸十分难看,“宝莱,怎么不叫北深进屋喝茶?”
“哦,公司有急事。”
齐小曲朝着屋里走进去,夜震生腿脚不方便,跟在后头,脸黑得像炭,心道这丫头当真是要嫁人了,有了陆北深这座大靠山,近来对他也爱理不理了。
看到花园的桂花树下女孩灿烂的笑脸,齐小曲惊奇地停住脚步,仰头看去,原来是天空横着一道绚烂的彩虹,面前的夜晚秋在云初的细心照料下,气色好太多了,并且看起来很平静柔和,被云初梳妆打扮一下,若不仔细看,哪像是个疯了的女人,齐小曲感到纳闷,这模样一点都不张牙舞爪,又怎么需要送进果园里那可怕的洞里,还必须用手铐拴起来。
看着她甜美的微笑,齐小曲不自觉走了过去轻轻地唤她,“小秋?”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夜晚秋略显呆滞的眼神看过来,“你在叫我?”
齐小曲一阵恍惚,这哪像是疯了,看起来挺正常啊,她亲切的笑,“我叫夜宝莱,听你妈说你的年龄比我小,我应该算你的姐姐。”
姐姐?
夜晚秋扑扇着长睫毛,“我没见过你。”
“没见过我正常,我一直在外国,你那时候好像也在国读大学?”
大!
夜晚秋平静的表情突然一变,捂住头看起来有些痛苦,齐小曲赶紧道,“你瞧,彩虹不见了。”
她仰头看去,眨眨眼睛,“对,真的不见了。”
看她又平静下来,齐小曲来不及舒口气,便看见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某个方向,一下子就惊声尖叫起来,从椅子上坐起来节节后退,不断地摇头晃脑,满脸的惊恐,云初很快从屋子里跑出来,抱住失控的夜晚秋,“秋儿,你怎么了,别怕,我是妈妈,你别怕。”
魔鬼…
啊……魔鬼你走开,我恨你……
……救命啊,救我
不,不要,你们走开
啊,不要打我
啊……啊……
佣人们赶紧跑上来帮着云初压住夜晚秋,她已经完全失控,一边尖叫一边胡言乱语,当真变成了疯子。
齐小曲震惊地盯着这幕地转变,转头看向小秋刚才盯着的某个方向,夜震生拄着拐杖僵在那里,绷着张阴沉的脸,胸前剧烈的起伏。
齐小曲心里涟漪横生,终于知道夜晚秋为什么会失控,只有碰到令她疯的敏感事物,她才会变成真正的疯子,若不去碰她心里的那道伤疤,她便与正常人无异。
夜震生走进屋里,怒吼道,“给我把她关进去,这模样早晚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云初抱着仍然尖叫的夜晚秋,哭着迎上夜震生的视线,“我带着秋儿搬出去住,你不用关她。”
“你……”
夜震生气得猛敲拐杖,“你昏头了,为了这个疯子女儿,你自己也跟着疯了吗?”
“我没疯,虎毒不食子,她是我的女儿,你狠心,我没办法狠心,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的秋儿,我带着她出去住总可以?”
夜震生气得直哆嗦,一甩袖子,“随你便。”
让佣人帮着将夜晚秋带进房间,安抚好半天,她才安静下来。
不久,齐小曲的房门被云初扣开,“大妈想求你帮个忙行吗?我刚才在屋里看见你跟秋儿聊天,秋儿看起来挺愿意接近你的,能陪她说说话吗?”
齐小曲反正也闲着,“我这就过去。”
夜晚秋果然不排斥齐小曲,跟她交流,齐小曲发现她思维清晰,很有逻辑,就像跟正常人聊天一般,齐小曲尽量避开敏感话题,聊些轻松的事情,“小秋,你的兴趣是什么?”
“跳舞。”
齐小曲笑道,“改天跳支舞给我看好吗?”
她皱皱眉,“很多年没跳了,都忘记了。”
“没关系,等你身体好些了,可以继续跳。”
“你叫夜宝莱?”夜晚秋眼底闪过疑惑,“你是二妈生的吗?”
“唔,这事以后慢慢跟你说。”
聊两句,夜晚秋看起来有些疲倦了,安静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说话了,齐小曲总觉得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神态祥和,她便轻步走出房间,留她静静地追忆。
—
夜家在川洲房产众多,云初选了套较安静的别墅楼住进去了,对于她的举动,夜震生又怒又无可奈何,这云初什么都好,就是倔强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
下午,云初打电话给齐小曲,她当日正好不忙,开车到别墅楼下,云初带着穿着米分色呢子大衣,绑着白色发带的夜晚秋下来了,齐小曲随后载着她们开车去了商业街的志贸商场,坐电梯直上七层。
夜晚秋很安静,云初牵住她从第一间服饰店逛过去,只要是她多瞧上一眼便会驻足问她,给她买了许多套新衣,里外穿的都买齐,或者是许久没出来,夜晚秋显得很雀跃,就像一般女孩逛商场那般,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眼睛会发亮。
云初看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过腰了,“待会妈带你去把头发修剪一下好吗?”
云初乖巧地点头,看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连衣裙,云初寻着她的视线过去,笑眯眯道,“过去试试。
夜晚秋进了试衣间,云初充满感激道,“宝莱,谢谢你抽空过来陪小秋。”
“我也没什么事,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妈别见外。”
夜晚秋不疯的时候,其实挺讨人喜欢的,带着点灵气,十分单纯,与夜珍珠截然不同,齐小曲并不排斥她。
“大妈,你真打算搬出来住吗?”
“嗯,暂时跟秋儿住外面,等她好些了再考虑搬回去。”
“我看小秋还有治愈的可能性,大妈你带她再去医院看看。”
云初脸上划过一丝暗淡,“以前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小秋一直不见好,我跟你爸爸也就放弃了。”
“也许换个新环境,有利于小秋的恢复,”齐小曲觉得小秋一直不见好,可能是跟她身处夜宅那样的环境有关,现在搬出来,说不定是个新的开始。
云初想了想,“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放弃对小秋的治疗,哪怕有一丝希望。”
——
志贸商场八楼,权子墨正在巡视这家大型商场,也是他家的产业之一,身边紧跟着商场经理,正在给他说商场的运行情况,他的视线在到处逡巡。
整座商场呈圆形,周围用围栏圈住,站在顶楼的围栏边上往下看,直接可以将每个楼层一览无余,权子墨的视线突然就锁在七楼某间服饰店里从试衣间走出的白裙女孩,只看见一道过分纤细的背影,隐约看到一点侧脸,他心头一惊,人已经往电梯口走去,商场经理感到一阵莫名,赶紧跟上去。
“权总,您这是要去哪?”
权子墨当做没听见,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女孩的背影上,嫌电梯下滑下慢,直接跑下去,待到找到那家服饰店,发现少女已经不见了踪迹,呼口气,有些沮丧。
明明是海棠的背影,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怎么会一下就不见了,他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一定还在商场里!
权子墨继续一间间店的找,可惜再也不见她的踪迹,他站在围栏处往楼下看去,一楼商场大厅再次出现夜海棠的身影,他从七楼下到一楼,追出商场大门口,女孩彻底消失了。
“权总?”
他扬手,“进去。”
—
接下来几天,齐小曲都会去别墅楼陪夜晚秋聊会天,夜晚秋自从夜宅搬出来,再也没发过病了,云初喜出望外,联系一家著名的神经科医院,打算再带她去看看。
夜宅这头,池幕沣过来了,吃饭的时候,夜珍珠的视线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齐小曲扒几口饭就去了外面院子晒太阳,不久,池幕沣也出来了。
齐小曲懒懒地看他一眼,“你干嘛看着我?”
池幕沣在欣赏她小孕妇的模样,倒是没有想象中难看,只是丰满了些,模样皮肤都没有变,他将烟头悄无声息掐灭,“结婚日子定了吗?”
“正月初十。”
他挑嘴一笑,“打算请我吗?”
“你想来吗?”
他神色微愣,这倒问住他了,“你觉得呢?”
“我猜你不想来,所以请帖我也不会发了,到时愿意过来,我也很欢迎。”
池幕沣睇着她,啧啧,“真是没心没肺的丫头。”
貌似无心的话,却像刺一般戳进他心里,她猜得也没错,他的确不愿看到那一幕,怕是一辈子都会记住她成为别人新娘那一刻,难受的始终是自己。
“我只有一颗心,我对你有心,对别人就无情,池幕沣,你找个好女孩。”
齐小曲不想伤他,与其让他抱有希望,不如说直白点,让他好彻底死了心,可是她又怎会知道,经年以后,他依然走到她面前,说一句,“丫头,别难过,我还在原地等你!”
池幕沣笑了笑,“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齐小曲静静地看着他:“…………”
“可以抱你一下吗?”
齐小曲没动,表情极复杂,他清风一笑,“朋友的拥抱。”
她颤着眉眼,僵立着没动,他张臂将她纳入怀里,紧紧地拥住她,心口生痛,齐小曲明显感觉到他内心的不舍及深刻的情愫,没有挣扎,有些感慨。
院落里两人抱着的姿势收入夜珍珠的视线,抓着房间阳台栏杆的手掌逐渐捏出筋络来,胸膛起伏,眼底燃烧着熊熊妒火。
—
翌日
夜珍珠到车库取车的时候,齐小曲还没下来,盯着齐小曲的座驾,夜珍珠想到昨晚在花园看到的一幕,恨得牙痒痒,她想不到池幕沣真的看上了齐小曲,即使她现在是一个名花有主的孕妇也不介意,这一点就让她心情不平坦到极点,凭什么她夜宝莱能够得到两个优秀男人的爱,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她越想越气,一脚就踢在齐小曲的车轮胎上,鬼使神差就去拉她的车门,听见咯地一响,心底一跳。
开的?
夜宝莱这死丫头竟然忘记锁车门,她阴郁的看进去,视线在车里扫视一圈,没发现特别,预备关门的那瞬,心里突然就窜出来一个小鬼,恶念一旦生成便会疯涨,她的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在刹车上,手就像长了魂一般缓缓伸了过去。
齐小曲从屋里出来,看见夜珍珠站在她车面前,模样看起来鬼鬼祟祟,冷眼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夜珍珠眉心一跳,压下做贼心虚以后的慌张,“你有病,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开车啊。”
说完,夜珍珠就滑入自己车里,发动车子迅速逃之夭夭。
齐小曲奇怪的将车巡视一圈,手机就来电了,那头菲玲急道,“总经理,媒体已经到了安康孤儿院,物资也送到了,就等你过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这接一通电话,齐小曲便将刚才夜珍珠那事给忘了,滑进车里,发动车子出了夜宅大门,直接往吉祥孤儿院的方向开去。
为了赶时间,她车开得飞快,到吉祥孤儿院的时候仅用十分钟,孤儿院的大型操场上已经挤满人,派送物资的三辆货车停在边上,就等着她一声令下发送。
菲玲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总经理,你总算来了。”
蜂拥而来不少媒体记者,对着齐小曲一阵狂拍,齐小曲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与孤儿院长握手合影,镁光灯一直在两人身上闪烁,齐小曲对着话筒简短的致辞,随后正式发送物资,关于小孩的一些衣物,学习用品,营养食物等,物资送完,便是歌舞表演,到下午两点结束。
齐小曲已经有些疲倦,“菲玲,下一家孤儿院在哪?”
“绵云孤儿院,这家孤儿院在川北镇,在比较偏僻的乡下,我看总经理就别过去,路不是很好走,我跟沈经理过去就行了。”
“不必了,既然过来了,没有不去的道理。”
齐小曲滑进车里,“你们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菲玲跟沈秋千坐一辆车,车头一转,跟上前面的物资派送车辆,齐小曲紧随其后,车速快起来的时候,脚踩了一下刹车,脚感突然与之前不同,她心里“咯噔”一声,被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抬眼看到菲玲他们那辆车走远,她没法,只得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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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成婚之宠妻入骨》/小包子儿
酒店的大床上男人药性似火,矜贵薄唇挑着嘲讽,
“瞧瞧,众人嘴里赞不绝口的第一名媛为了爬上我的床竟如此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那一晚,她艳唇邪扬,鲜红的血殷了洁白的床单。
一夜之间,她变成了天下所有女人羡煞的安太太,而他却变成了她挽救公司和爱人的冤大头。
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到头来,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她薄唇沁凉,绝美的脸上藏着愤怒,“安夜淮,顾建的逼婚,傅北的背叛甚至苏家的衰败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对吗?”
男人鹰眸微眯,神色慵懒,“为了拥你入怀,我白白砸了多少钱?媳妇儿别闹,当初可是你非要把我睡了的”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入了他的圈套,一生一世,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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