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往前跑着,他几乎不敢回头,拼命向前跑着,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不论他怎么跑,克劳狄斯终究还是会抓住他。祭司的墓穴变化多端,萨拉查的这条路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没有邪恶的傀儡或是其他黑魔法产物,这条路永远只有他一个人。黑暗的通道里回荡着他自己的脚步声,前方的道路也不知通向何方,似乎没有尽头。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大口地喘着气,握着魔杖的手颤抖着。戈德里克说得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面对危险仍旧充满勇气的人。他非常害怕,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迎接他的必然是死神。依附在萨拉查身上那恶魔注入的踪丝影响了他对魔法波动的感知能力,也就意味着,他根本不会知道克劳狄斯什么时候会出现——很可能就在下一秒,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根镶着红宝石的紫衫木魔杖被萨拉查紧紧握着,戈德里克的魔杖对于他来说也算可以使用,但终究没有自己的魔杖用得顺手。他想起了自己原来的那根魔杖,上面还嵌着罗伊纳送给他的一小块蓝色石头。那个石头没有任何魔力,却在自己走投无路之时带来能够召唤守护神的力量。而现在那个石头和魔杖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很快他自己就要永远离开这个他无比眷恋的世界了,一想到这里,他甚至有点想哭。
他缓了缓,继续向前跑着。也不知道戈德里克有没有找到祭司的墓穴中心,能不能用宝剑毁掉它。他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能往前跑,直到他来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洞穴。他将一个巨大的荧光球抛在空中,咒语照亮了整个山洞。前方已经没有道路,洞穴便是道路的尽头。
“好啊,这可真是个好地方,那我们就在这里解决吧。”那个无比熟悉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萨拉查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只见洞口处,一个人影靠近了。
“avada kedavra!”萨拉查朝着那个人影抛出了生平最果断的一个杀戮咒,但那人的脚步显然丝毫没有停下,他越来越近了。
“你就是这样欢迎你的老朋友的吗?萨拉查.斯莱特林,邪恶的冰灵之孙。”
克劳狄斯的脸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吞噬灵魂的原因,维持人形对他来说已经有一定的困难。那张脸已不再英俊,极度消瘦的脸变成了蜡黄色,像个骷颅一样。绿色的瞳仁中渗透着敌意,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他一张嘴,恶魔的獠牙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恶魔靠得更近了,瞬间数十个恶咒从那紫衫木魔杖中发射出来,咒语在空中划过,像是绚烂的烟火一般,最后打在了恶魔的身上。一条巨大的、由蓝色火焰构成的巨蛇冲向克劳狄斯,巨蛇张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吞噬。巨大的冲击力将对方往后推了数十米,许多碎石受到震动后,从山洞顶端掉落下来。很快,所有的咒语都消失了,山洞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果然还是没有长进啊,斯莱特林。”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新意。别无聊我了好吗!你这是哪门子的祭司后代!不过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怒火瞬间占据了内心,萨拉查一直倚仗着他那卓越的才华站在巫师世界的金字塔尖上,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进行这样的言语侮辱。他那黑色的双眼在变化,杀意渐渐显露出来。他丢掉了手中的魔杖,很快,黑曜石般的双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金黄色的瞳仁。他的身体也在变化,渐渐变成了一条深绿色的大蛇——他那甚至从未向朋友们展现过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大蛇约莫占据了整个山洞的一半空间,它抬着头,对恶魔吐着舌心。
“有点意思,这才像话嘛……”克劳狄斯话都还没说完,巨蛇就率先发起了攻击。长长的尖牙穿过他那丑陋的骷颅脸,不断撕扯着,仿佛想要撕烂这张丑陋的脸庞。但无论这条凶猛的巨蛇怎样发起攻击,恶魔似乎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克劳狄斯那张脸变得更加丑陋了,恐怕是阴/尸的面相也没有如此扭曲。他的身体终于开始变化,恶魔的形态再次展现了出来。
巨蛇和恶魔缠绕在一起,恶魔同样用它那尖锐的爪牙穿透了蛇身,鲜红的血/液.迸/射/出来,剧痛瞬间占据了萨拉查所有的感官。他感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在变化,重新变成了人形,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腹部被恶魔的尖牙所刺穿,鲜血浸湿了墨绿色的长袍。
“你和你那外祖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克劳狄斯变回了人形,缓缓地说道,“不过着我倒是丝毫也不惊讶,巫师的魔法能力和旧教时代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代不如一代。难怪连麻瓜都开始驱逐你们,你们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就连一条巨龙也对付不了。”
“你撒谎!没有巫师的存在,恶龙早就把麻瓜们都吞噬了,格拉斯兰将不复存在!”萨拉查努力撑起身子,用嘶哑的声音大喊道。
“是我杀了那条恶龙!巫师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克劳狄斯显然有些激动,“是我换来了格拉斯兰整座城的安宁,麻瓜们感谢我抬举我是应当的。”
“这座城真的安宁了吗?”萨拉查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不过是我外祖父那失败的魔法试验造出来的一条狗。”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克劳狄斯,他的面部表情扭曲着。他走到了萨拉查的身旁,蹲了下来,用一种怜悯的口吻说道:“是吗?那让我们来看看冰灵是怎样作茧自缚的,那条狗又是怎样咬死他的外孙的。”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无数褐色如小臂般粗的蔓藤从地上和墙上伸了出来,它们缠绕着萨拉查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束缚在岩壁上。萨拉查想要挣脱,但伤口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此刻他就如同一头待宰的羊羔。
“我突然改主意了。抱歉,我就是如此善变,你的灵魂确实诱人,但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显现不出它的价值了。”克劳狄斯轻松地说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从格拉斯兰那些巫师救走的那些巫师,你都把他们藏哪去了。然后,跪下,为你之前那不尊敬的言语道歉。”
“你个畜/生,禽/兽!不过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萨拉查大喊着,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屈辱,他恨不得马上将眼前这个恶魔给撕碎。
“有什么资格?我看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克劳狄斯弯腰捡起地上那根戈德里克的紫衫木魔杖,“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要求你。”
“crucio!(钻心剜骨)”
“啊啊啊啊——”剧痛瞬间占据了所有的感官,萨拉查感到似乎全身都被锋利的刀片狠狠扎入一般,他疼得完全没有办法思考,眼泪被硬生生逼了出来,他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在剧痛的折磨中晕过去。终于,眼前的人垂下了魔杖,萨拉查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知道钻心咒是一种多么残酷邪恶的咒语,但今天他才第一次体会到。
“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用魔杖,要知道我通常都是不需要的。不过,你们巫师的发明的咒语的确很有趣。”克劳狄斯轻笑着,用魔杖抬起萨拉查的下巴,“这个魔杖一直在反抗我,我是不是该多试几次才对呢?”
“放下那根魔杖,你根本没有资格拿起它,你个狗/娘养的儿子。”萨拉查的脸上布满着汗水和泪水,他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那双充满仇恨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对方。话音刚落,剧痛又再次袭来。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全身的皮肤都被烈火灼烧着,他甚至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直到那疼痛渐渐褪去。
萨拉查低着头,大口地喘着气。腹部的伤口受到撕扯后似乎更加严重了,鲜血渗过衣服,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他不知道戈德里克究竟到哪里了,能不能找到祭司的墓穴。但站在眼前安然无恙的克劳狄斯向他证明了,戈德里克还没有成功。
“怎么不叫了呢?”克劳狄斯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怎么样,斯莱特林,我刚刚提出的条件想好没有?我可是认真的。”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萨拉查的声音有些虚弱,“格拉斯兰的巫师都会隐匿起来,麻瓜们也不再会把你当作英雄,你就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你就算杀了我,也永远不会找到他们的了。”
“哦,不,斯莱特林…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克劳狄斯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不会杀了你的,至少暂时不会,你知道的,我喜欢把猎物玩够了再吃。没有你我还是会有其他办法找到他们的,你就愿意这样冒这个险吗?我说了可以让你活下来,你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为了你那所谓正义在这里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了解?哦,抱歉,我忘了你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更不懂什么是/爱,我为你感到可悲,你这个…一无所有的…废物…啊——”疼痛又渐渐席卷全身,但这次不如钻心咒那样强烈和迅速,很快,萨拉查就发现那些束缚自己四肢的蔓藤长出了尖锐的刺,他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从手臂和腿/上流出。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直到他感到口腔里都充满了血腥味。
谈到亲人、朋友以及情感,那似乎永远是克劳狄斯的伤口,上次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的人是萨拉查的叔叔,帕特里克.斯莱特林。
“别以为你就能高尚到哪里去,斯莱特林小杂/种。”克劳狄斯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的灵魂就能干净到哪里去吗?你不过和你外祖父伊米尔一个德行,你怕是忘了你在胡同里杀了多少麻瓜的骑士吧。你不过因为自己内心的仇恨,就将怒火引到无辜的人身上。你有那些朋友们又如何?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又怎么敢去跟他们接触?斯莱特林,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吧,真正没有资格要求别人的人是你。”
萨拉查低着头,他甚至感到身上的疼痛都不那么剧烈了。他想到了那些在胡同里被他彻底石化的麻瓜。克劳狄斯倒是没有说错,像他这样的人,又真的有多高尚吗?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口口声声指责着克劳狄斯这样的恶魔,他自己曾经对别人来说是不是也是个恶魔呢?他又想到了他那些朋友们,想到了罗伊纳。他这样的灵魂,也配拥有最纯粹的友情和爱吗?此刻罗伊纳又在哪里,她是不是还在为他这样的人担忧和悲伤呢?
他突然想哭,他很久都没有落过泪了,自从十一岁那年意外发生以后。他想要忍住,但此刻的情感完全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一滴一滴泪水和鲜血滴在了地上。这种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十一岁那年,绝望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仿佛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呵,你是在哭吗?看来我可太高估祭司的后代了。”克劳狄斯笑了出来,“是不是感觉我说得都对呢?考虑好没有,我已经给你够长时间了。”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萨拉查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问题,不过别想耍花招,你知道你做不到的。”
克劳狄斯一个手势,缠绕着萨拉查的蔓藤就瞬间松开了,他几乎是祭司魔法的主宰,轻而易举地控制所有有魔法的事物。蔓藤上尖锐的长刺瞬间从伤口中抽出,萨拉查再次疼得叫了出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只是说跪下就够了,这礼也行得太隆重了吧。”那张丑陋的脸再次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抬脚踩在对方的脸上,“不过这样我也喜欢,你说吧。”
萨拉查抬眼往上看,那根紫衫木魔杖就在对方的手中。就在那一瞬间,那根魔杖迅速飞到了萨拉查的手里。萨拉查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往自己身后甩了个空间阵法,一步后退进入到了魔法阵中消失了。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克劳狄斯也确实没想到萨拉查不用魔杖也能移动物品。但他也反应非常之快,在那个魔法阵消失之前马上跨入了阵法范围内,来到了接近墓穴洞口的通道里。萨拉查就在他前方,他全速奔跑着,但身上严重的伤限制了他的速度。
克劳狄斯当然清楚他想要做什么,祭司的墓穴里没办法幻影移形,他想要先用空间魔法将自己传送出去。可惜,空间阵法却有一定的距离限制,他没办法将自己传送到洞口。最终,恶魔的爪牙还是穿透了萨拉查的肩膀,他的四肢终于还是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克劳狄斯变回了人形,夺回了那根魔杖。然后一把抓起了萨拉查的头发,拖着他跨过一个空间阵法回到了那个洞穴之中。
“我说过别想耍花招,你做不到的。”克劳狄斯的语调很轻松,“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斯莱特林。逃跑…看来祭司的后代不过是个懦夫。”
萨拉查就这样摔在地上,他几乎疼得没办法说话了。他一生中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如此不堪——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鲜血染红了布料,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现在也凌乱不堪。萨拉查又何曾不知道,从他选择再次踏入格拉斯兰这座城起,就等于上了贼船。上了贼船的人又如何轻易逃脱,注定是困兽犹斗。今天,他,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中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之一,体无完肤地躺在这冰冷的石地板上,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是戈德里克不成功,他就只能祈求梅林的庇护了。褐色的蔓藤缠绕住了萨拉查的双手,他这回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
“起来,在我面前跪着。”克劳狄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去/死吧,畜/生。”萨拉查艰难地开口,他一动也不动。
蔓藤和树根又从地面伸了出来,它们缠绕着萨拉查,强迫他在克劳狄斯面前维持了跪姿。萨拉查继续咒骂着,他甚至往克劳狄斯的衣角吐了口唾沫。仇恨占据了整个身体,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优雅端庄的斯莱特林了。
克劳狄斯拿着那根魔杖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空气,萨拉查感到他的脸似乎被一个无形的鞭子抽了几下,他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头也是晕乎乎的了。
“骂啊,你再骂几句试试?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你那个叔叔,都死到临头了也不懂得变通。不过,他也算是个硬气的人了,被打成/肉/泥了都不肯说出你的下落。”克劳狄斯再次抬起了魔杖,“legilimency!(摄神取念)”
萨拉查无疑是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大师,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也是防不胜防,记忆一瞬间就被翻滚出来了。他看见和罗伊纳第一次来威托比亚的森林,他在星光下看见了发出奇幻光芒的花朵。但画面十分混乱,马上又切换成了他小时候跟几个麻瓜朋友一起在山贝尔斯巷冒险的场景。他感到十分愤怒,这些美好的画面被克劳狄斯这样的恶魔看见简直就是亵渎。他用尽一切努力运转着大脑封闭术。终于,一个个混乱的画面逐渐远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你的脑子里还真是装满了些没用的垃圾啊,斯莱特林。”克劳狄斯不屑地说道。
“我说了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萨拉查大喊道,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从你这里看来是不行了,但我自己会弄清楚的。现在看来,你也没什么用了…”
“你不会弄清楚的了。”萨拉查勾起了嘴角,“因为你就快要死了。”
“哦,你是说你那个准备去墓穴深处的小伙伴吗?”克劳狄斯似乎丝毫不感到惊讶,“放心,真正准备要死的是你们两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算盘吗?上次夺走你叔叔灵魂那一次,我就发现了他抽屉里那本关于祭司源泉的笔记本了。”
萨拉查整个人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愣住了,克劳狄斯又是怎样知道的。
“斯莱特林,你怎么如此愚蠢。倘若那抽屉是被古老的旧教魔法封锁住的,也不会是你叔叔做的。你忘了吗,只要施咒的人死了,咒语就会自己解开。那是我特地留给你们的线索,我利用留在你体内的踪丝把我和你的思想联系起来,给了你来威托比亚森林的暗示,好把你们两个傻子引过来,从而发现那本笔记本。我知道你一定会把那个梦当成一个预言,显然你还没有完全掌握你那先知的力量,连预言和幻象都无法分清,不知你那外祖父冰灵九泉之下会作何感想。你以为祭司的洞穴可以增强你们的力量,然后就能战胜我了吗?连冰灵都做不到,更别说你们这两个小东西了…”
“…愚蠢的东西,你那可怜的朋友,现在可能快要被曼德拉草制造的幻象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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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萨拉查对死亡的恐惧——和戈德里克告别之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今天在这里都是战士,战争就意味着一定会有牺牲。”但其实他依旧非常害怕。邓布利多说“对于头脑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场巨大的冒险。”但又有实际上多少个人是不畏惧死亡的呢?年轻的萨拉查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死亡,毕竟像克劳狄斯这样的恶魔,你永远猜不到他会做出怎样无下限的事情。但重要的是,他恐惧着,却依旧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光明的一方。我一直以来强调真正的勇气不是无所畏惧,而是能为信仰去做正确的事,甚至为之倾其所有,即使非常害怕。
这让我想起了哈利,用复活石召唤出小天狼星的灵魂后,他问“dose it hurt?”他也是害怕的,却依旧下定决心走向禁林,面对伏地魔。又让我想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曾陷入黑暗,最终却还是站在了光明的一处。即使冒着极大的危险,甚至是堵上性命,他依旧没有动摇,直到最后。
这是极其可贵的,也是极难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