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让我在监狱里特别招呼的那个叫凌成周的事情,有人查到我头上来了。”刀疤脸上一丝笑意都见不到,森森的寒气从那道横劈了主人一只眼睛的刀疤处涌出。
温如南倒是很淡定,这个男人的冷血和自私她早已经深刻地领教过了,也很清楚该怎样去应对。
“是谁?难不成又是乔云墨?”她拧着眉问道。
三年前乔云墨的人查过来他们都知道,后来确实没有查到什么,但也很让温如南在刀疤的手上吃了一些苦头。
这回?
“不是!”刀疤两只倒三角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那个才回来没多久的老婆,也是凌成周的女儿。”
“是她!”温如南一下子从刀疤的腿上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想干什么?
她这次回来就是打着对付自己的主意的难不成?
温如南越想越气,越想越止不住地抖。
她怎么想的,又是怎样的难受,刀疤根本不关心。
包间的烟味更加重了一些,刀疤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来,露出黄黑色的牙齿,这是长年在烟酒场合混的男人共同的标志。
“我卷进这档子破事,可都是因为你!”谈判的冰冷嘴脸。
温如南垂着眼,把讥讽藏起来。
对付凌成周是她主张的,可是事后凌成周藏在国外的财产,这个推卸责任的男人可是几乎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当然,她不可能在这里翻旧账。
“刀疤哥,你这样会吓到我的。”她继续周旋。
怪只怪她当初太过自以为是了,竟然以为自己能把这样的男人控制在手里。
虽然这么些年借刀疤的手干了很多她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事情,到底也跟刀口舔血,饮鸩止渴没多大分别。
“刀疤哥,你给我几个人。”
包厢外,形形色色的面孔一张张出现,迷失在这方充斥着见不得光事物的地方。
乔云墨一进门,就看见凌烟正坐在客厅里。
正对面,电视机上正在播放体育赛事,她两只眼睛对着,却半点光彩也没有的。
很明显,她在出神。
凌烟确实只是太烦躁,才打开了电视机,耳边吵吵嚷嚷的,她心里才相对平静一些。
身边,多了一道温度。
“想什么呢?”磁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宛若大梦初醒般,凌烟转过头,正对上乔云墨脉脉含情的双眼。
片刻的迷失,随之便是拧眉,果断地避开。
“没什么。”她敷衍地回答,便想起身回房间。
手腕被拉住,她不得不重新坐回去。
“有事吗?”她尽量让自己能以当前最冷静的态度说话。
她已经在爸爸的事情上费了好多天,偏偏一点收获也没有,现在乔云墨还来搅得她更乱,她觉得自己头疼得要命。
乔云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如既往,凌烟对待他的态度冷漠得就像对陌生人。
或许,还不如陌生人,毕竟凌烟一向对人谦恭有礼,时时让对方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今天晚上,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