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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 第600章
  胡公公面色一僵,苏梁浅笑道:“胡公公放心,我和姓夜的不同不会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他们现在都很安全,胡公公若是出宫,提前找人知会我一声,我自会安排你们团聚,我就在外面,皇上能正常开口了就找我。”
  苏梁浅朝着胡公公点了点头,出了庆帝的寝殿,就看到谢云弈在门口站着,一身紫衣,身长玉立,在看到苏梁浅后,抬脚向她走去。
  “浅儿。”
  苏梁浅笑,明明一切顺利至极,但是她的笑容,却略有些惨淡,有种凄凉的悲伤。
  苏梁浅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漂亮的眼眸起了水雾。
  谢云弈没有再多说什么,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苏梁浅靠在谢云弈的身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这是高兴,如愿以偿,是件值得高兴期盼的事。
  苏梁浅靠在谢云弈怀里,深吸了口气,这种依靠,给了她精神的支撑,让她心安。
  两人就那样拥抱在一起,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苏梁浅先开口。
  “四舅舅呢?”
  “在进宫的路上。”
  “萧有望那边情况怎么样?”
  苏梁浅对萧有望并没什么好感,但这次的事情,能进展的这样顺利,萧有望确实帮了她很大的忙,他受伤,虽然更多的是为了私心,但同时也是帮她力证沈家之事。
  “不清楚,你要想知道,我让人去打听一下,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苏梁浅摇头,她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谢云弈见她这样子,难得没有勉强。
  “皇上情绪激动,一时半会的,没那么快好,我们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
  庆帝不能说话,并不是因为中风,而是苏梁浅让胡公公对他下了药,不过庆帝那样子,确实有几分被气的中风的症状。
  苏梁浅这一等,就是傍晚。
  傍晚,天稍稍有些暗,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胡公公从殿内出来。
  苏梁浅这边,除了她和谢云弈,还有下午过来的太后和沈大夫人,两人的精神状态极差,尤其是沈大夫人,就和丢了魂似的。
  “皇上已经能说话了,要见县主您呢。”
  胡公公算是已经帮着苏梁浅对付皇上了,但是因为苏梁浅的处事方式,他并没有被暴露,在皇上这里,还是忠心的,这几个时辰的时间,他一直都在里面劝庆帝。
  “能说话了,好好好,我刚好找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沈家,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夫君和儿子!”
  失魂落魄的沈大夫人听说庆帝醒来的消息,就好像被扯动的木偶人,整个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她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整个人仿佛燃着火,要炸了一般,就要冲进去找庆帝算账,被太后拦住,苏梁浅也制止她。
  “我知道大舅母您现在很难受,这样的事实,您根本接受不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杀了皇上就能解恨了吗?这也不是我们的目的!舅母放心,我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她们的目的,是替沈家的人沉冤昭雪,不过对庆帝这样的杀人凶手,罪魁祸首,她必然也不会放过。
  苏梁浅又安抚了沈大夫人好一会,沈大夫人虽然同意放过庆帝,但情绪却依旧没平复下来。
  “您和太后回慈安宫,我和皇上谈。”
  苏梁浅看着拧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太后,“太后放心,我不会对皇上怎么样的,他虽然该死,但不应该我来动手。”
  苏梁浅知道,太后过来,其实还是担心庆帝的情况,怕她要了庆帝的性命。
  太后叹了口气,“他毕竟是十二的父亲,十二登基,如果他不开口,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上和皇室都对不起沈家,但是如果十二继位,皇室的颜面,不能不顾啊。”
  苏梁浅点了点头,扯了扯谢云弈,前去找庆帝。
  “如果太后和大舅母都在的话,四舅舅要来了,别让他们碰上了。”
  苏梁浅交代了声,和胡公公一同进了寝殿,谢云弈则留在门口,在苏梁浅进去后,找人吩咐事情去了。
  ------题外话------
  ps:晚点还有最后一章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终)
  床上,庆帝已经醒了,背靠着床头坐着,脸色苍白铁青,眉头打结,额头几乎拧成了川字。
  “苏梁浅,你可知罪?你姓苏,沈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朕待你不薄,你竟然大逆不道,恩将仇报!”
  苏梁浅一进来,还没站稳,庆帝就开口呵斥,他这一说话,呼吸急喘,脸都涨的通红起来。
  胡公公看了庆帝一眼,意味不明,苏梁浅走到床边,直接嗤笑了声,“皇上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吗?”
  苏梁浅看庆帝,只觉得自以为是的他额头写着个蠢字。
  “我是姓苏,但我骨子里流着的是沈家的血,我是在沈家,由我外祖父和几个舅舅拉扯长大的,这一点,皇上不是很清楚吗?待我不薄?你待我哪里好了?京城泗水之灾,我出银子出力,你给了我什么?要说忘恩负义,我怎能及的上你半分?”
  苏梁浅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些废话,你对沈家所为,就和当初七皇子的事情一样,朝堂上,已经人尽皆知了。”
  胡公公见苏梁浅站着,极有眼力劲,搬了条凳子前来,苏梁浅坐下,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替沈家沉冤昭雪,还我外祖父还有我四舅舅他们一个公道清白。第二,我要你在我外祖父他们的牌位前下跪认错,然后在护国寺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沈家还有那些战死沙场的英魂。再就是第三,我要你即刻退位,将皇位传给十二。”
  苏梁浅坐在庆帝对面,面无表情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她的每一条要求,对庆帝来说,都过分至极。
  庆帝恼火,“苏梁浅,朕是皇上,一国之君,你让朕向他们下跪认错,朕”
  “你要是不照做的话,我就将你当年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全部公诸于众,皇上觉得,那个位置,你还能坐的上去吗?还有人会臣服于你吗?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现在皇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如果不愿意下跪认错,那我就让人将你绑起来,带到沈家的祠堂,让你在里面跪上三天三夜。”
  庆帝心虚,眼神都躲闪了起来,更因苏梁浅的威胁恼怒。
  “你没有证据,你以为你说什么,那些人都会相信吗?朕是皇帝,你说的那些,朕不承认!只要朕不松口,就算十二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落人话柄,遭人议论,其他皇子和朝臣也会有异心。”
  庆帝提起这些,颇为得意,就好像夜思靖不是他的儿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证据?皇上要的证据,很快就到!”
  苏梁浅话落,外面,谢云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随从打扮的男子。
  在入寝殿前,他低垂着脑袋,跟在谢云弈身后,进门后,他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加快脚步,越过了谢云弈,走到了他的前面,直奔庆帝。
  “夜兄,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他还没走到庆帝身边,提前就开了口。
  在床头靠着的庆帝,狠狠的一震,侧过身,扭头望去,沈安永刚好在这时候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相对,视线相交。
  庆帝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定格住的泥塑的,他瞪大着眼睛,眼底是深浓的化不开的惊恐,嘴唇哆嗦着,又和之前在金銮殿似的,抽抽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不说庆帝,事先并不知情的胡公公也吓的傻眼了,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沈安永很快走到庆帝面前,他黑沉的眼眸,是滔天的仇恨,扬起拳头,就给了庆帝一拳,庆帝被打在了床下。
  沈安永还觉得不解气,欺身上前,骑在庆帝的身上,继续打他。
  因为太过震惊恐惧,庆帝就傻傻的瞪大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苏梁浅见沈安永有些失控,上前制止,“舅舅,他现在还不能死。”
  沈安永那张麻木的仿佛没有情绪的脸满是愤怒,扬着的手,紧握着的拳头,还有鲜血,被苏梁浅制止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情绪。
  “你出去,我要和他单独待会。”
  苏梁浅看了眼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庆帝,沈安永继续道:“放心,我不会让沈家的人背上弑君的罪名,我只是想要单独和他说会话。”
  苏梁浅松了手,和谢云弈离开,胡公公跄踉着爬了起来,也跟着一起。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沈安永和庆帝两个人,沈安永手扶着地,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浅儿对你提了什么要求,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答应,不然我就将你当年勾结南楚和西晋的信件公诸于世,夜嘉庆,如果那样的话,你就算死,也没有脸面去见夜家的列祖列宗吧,你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沈安永盯着庆帝,眼神发狠。
  “好,现在我们来说说当年的事!”
  沈安永和庆帝在里面说话的时候,苏梁浅就在门口,和谢云弈一起坐在门口。
  已经入夜了,外面的风极大,苏梁浅倚在谢云弈的肩上,就那样靠坐着,任由风吹她的头发。
  她此刻的心情,太过复杂,自己都说不清楚。
  明明该轻松至极,却疲累万分,就连话都不想说,她很庆幸,这时候,身边能有谢云弈陪着。
  沈安永和庆帝这一聊,就是三个多时辰,苏梁浅也在外面那样靠着谢云弈坐了三个多时辰。
  她闭着眼睛,明明累到了极点,但是却一直都没睡过去,一直到沈安永从里面出来,她听到脚步声才起身。
  “四舅舅。”
  苏梁浅转身面对着沈安永,叫了声。
  沈安永眼睛发红,眼睛里面都是水汽,还有血丝,脸上还有泪痕。
  他的身上依旧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悲伤,失魂落魄的。
  苏梁浅握住沈安永的手,拍了拍,“沈家和舅舅的冤屈昭雪,舅舅应该高兴才对,为那种朋友悲伤,不值得。”
  如果伤害沈家的是别人,沈安永或许不至于这样,能伤害自己,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都是付出感情的亲友。
  “等天亮了,你随我一起去沈家,见见外祖母他们。”
  沈安永往外走了两步,靠在门框上,摇了摇头,“我已经死了。”
  他身体下滑,坐在地上,“在来之前,我答应了公主,一旦沈家昭雪,我的目的达成,就陪她一起回西晋,她和我呆在这里,每天都很不安。而且”
  沈安永稍顿,一脸的怅惘,“我虽然姓沈,是荆国公府的男儿,但这里已经没我的位置了,沈家,我回不去,这里,我也回不来了,既如此,也没必要让你外祖母再难受。”
  沈安永哽咽,“我偷偷瞧瞧她们,知道她们过的好,就安心了。”
  苏梁浅看着满是伤怀的沈安永,她不得不承认,沈安永顾虑的很有道理。
  就算沈家平反了又怎么样?在其他人眼里,沈安永早已经死了,他如果回来,就算证实自己是冤枉的,也还是会有人指指点点,他在北齐,过不好的。
  而且,公主对他确实情深一片,他在西晋又有孩子,有自己的生活,那里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