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起有人低声晃你起床,起来后有人扶你去洗漱替你挤好牙膏,放好温度适宜的洗脸水泡好柔软的洗脸巾,洗漱好之后嘴里被塞进一颗橄榄,吐掉之后就能喝到沁香绵滑的肉粥,加悉心制作的皮薄馅大的小笼包,有时候有鲜榨的果汁和豆浆,都暖到适宜温度,吃到肚子里时,说不出的痛快舒畅。
就是家人也不能再体贴了。
三天的天堂日子,陶束就决定,决不能放过卡曼这么个优质家人。
他发觉戚墨对卡曼是不太上心的,出行之类的,卡曼假如不自荐,他似乎都宁愿自己一个人走,卡曼常常会因为戚墨的忽略而暗自神伤,为了追到他,陶束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但那种忠仆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驻扎在卡曼脑海里的,陶束万般努力,不过把自己的地位,从为戚墨熬汤时顺便舀出一碗转变为要熬汤的时候也同样为戚墨炖一盅罢了。
卡曼的温柔真是致命的毒药。
陶束低头,拿筷子搅着汤包,把汁液流了一大盘子。
卡曼连忙阻止他:“你这样要怎么吃?要喝汤的啊。”
陶束不理他,径自用筷子夹了包子馅吃一点,然后轻哼一声:“你消息好灵通,我昨晚才知道戚二少要回国,你今天就在准备补汤了。”
卡曼忠厚的嘿嘿笑:“是啊,我也是昨天在你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二少他都不来通知我。”
陶束冷笑:“你不是一样贴上去?你办法可多了,通不通知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总会知道的。”
卡曼听不出画外音,但也能看出陶束大概是生气了的,他有点无辜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生气了,早饭不好吃?”食指沾了点陶束盘子里的汤汁尝一尝:“还好啊,是太甜了?”
陶束一摔筷子起身就走。
卡曼先是愣了两秒,赶忙伸手去拉,嘴里惊讶的问:“你怎么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这种场面基本每星期都会出现一到两次,到现在卡曼还是搞不清陶束究竟在气什么。
陶束歪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回头咧出白白的牙齿:“你!猜!”
他说完挣脱开,冷哼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袖子,抬脚就走。
卡曼比他要快,抢先抱住他,抱在怀里。
陶束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于是木着脸语调平平:“放手。”
卡曼总结出经验,先是快速在陶束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抱着人原地颠了颠,最后左右晃荡,下巴靠在陶束的头顶上。
“你~怎~么~了~”话未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寒战。
陶束却可见的冷静了下来。
好吧,每一次用这招都是无往不利的。
陶束一转身抱住了他。
“唔……”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以后不要看偶像剧了。”
卡曼点点头,虽然被这样说,但是陶束明显是吃这一套的啊。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陶束一脸阴郁的吃好早饭去上班,却怎么样也不肯带卡曼去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