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这才知道房间里还有人,条件反射的将头偏过来,十分防备的盯着他,带着一种徒劳挣扎无望后的坚强。
祁天乐了:“把你吓的,你是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警惕成这个样子?活人活成你这样,不吓死也早该累死了。”
七号没有说话,倒是确认是他以后,渐渐的放松了些,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手腕处已经有血丝流出来,又被祁天紧紧捆着,绳子外面的粗糙刺透皮肤嵌入肉里,微微的刺痒和酥疼席卷全身,动又不能动,十分难受。祁天看到他不舒服,立刻盛气凌人的说:“我找你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要是你足够老实的话,我一高兴,说不定马上就给你解开,但你要是实在不识相,我也不能保证我能干出什么来,反正你来这儿,程昱也是知道的,他跟我是一个意思!”
最后这句当然不是真的,程昱知道七号被带走后说了句“操”就挂了电话,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冷淡和愤怒,但是他没有明说,祁天一时间琢磨不透,也干脆就不想了,准备先立功再邀赏。
实际上祁天把程昱这尊活祖宗搬出来也是为了震慑七号,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只有回答问题老实交代这么一条光明大道,但是七号看起来仿佛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只是点点头,不冷不热的说:“行,祁少爷想问什么?”
“他妈的你还挺能沉住气啊……老子想问的多的去了,这样,你先跟我说说你当时怎么就找到程昱了,看上他什么了?”
祁天自以为这个问题还是很严肃的,也算萦绕他心头很久的一个困惑,没想到七号听完竟然笑了:“祁少爷这么问,主要是还不了解我,怎么说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您总听过吧?”
“你的意思是为了钱?”
七号很认同的笑了笑。
“你也就骗骗程昱吧,”祁天转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甩手扔到了七号脸上,“你说你是为了钱,拿出点行动啊。”
七号整个脸都被钱盖住了,因为双手被绑的缘故,只好努力的摇晃着头,企图把毛爷爷甩到旁边,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后来小动作得逞,悄悄斜着眼睛扫了一眼,大概是毛爷爷数量还合心意,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精神了,开始扭腰摆臀:“这个简单,祁少爷是想玩强的,还是就这么来?”
祁天没有说话,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扫视他,把七号看的浑身发麻,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更主动点投其所好的时候才冷冷的开口了:“以前程昱说你贱,我还觉得是冤枉了你,现在一看,你果然是够不要脸的。”
七号笑笑,一边眼不离钱一边无所谓的说:“谢谢祁少爷夸奖。”
简直是对牛弹琴!祁天这会总结出来,对付这种守财奴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真不知道程昱怎么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又是吃醋又是发火的。
想起程昱的反常,祁天不动声色的说:“程昱他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啊,”七号想了想,又郑重其事的补充,“钱方面从来没有亏欠过我。”
“老子是问你他对你的感觉,感觉你懂吗?!”祁天简直要怒了。
七号抬了抬眉毛,大概实在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对这茬也明显不如钱感兴趣:“没什么感觉啊。”
“你是装瞎还是真瞎,老子用脚趾头都看出来了。”
“抱歉,”七号为难的看着他,“我眼神不太好使……”
“行,行……”祁天这会基本上已经被气的不分东南西北了,咬牙切齿了半天,冲过去一把扒下七号的衬衫,“你小子就是欠揍!老实说程昱要是真要你,管你愿不愿意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还能让你反了天!今天我还就替他教训教训你了,看看把你惯的这毛病!”
七号当然没有反抗——事实上他也没办法反抗,便打算享受了。祁天看着他光滑白白的上身,有的地方还若隐若现着朵朵欢后的爱痕,心里一边感慨程昱做事挺激烈的,一边脑子清醒过来,认真衡量着真教训了七号的后果。想想程昱横竖都不会为了个刚认识没几个月的人跟自己翻脸,又放下心来,一边对着七号得意的说:“老子不是跟你吹,凭我和程昱的感情,别说把你打了,就是把你上了把你卖了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门铃就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吃好喝好~~~
☆、挑拨
祁天买的这个房子离市中心有点距离,算是平时吃喝嫖赌的秘密场所,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他爹妈,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他爸妈这个时候估计还在上班,所以祁天猜是朋友来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程昱,所以当听到门外咚咚的敲门声以及叫喊“祁天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的时候,祁少爷当时就震惊了。
不就一会儿没见吗,至于想成这样吗,还连夜赶过来是为了证明爱吗,都快把情人养成祖宗了还不知道悔改吗……
当然想是这么想,脚下还是生风,一路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给他开门:“来了来了,操,你别把我家门给踢坏了啊!”
开门后程昱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攥着的七号的衬衫——祁天压根都忘了手里还有这么个“物证”。程昱当时就不淡定了,但还是绷着脸,勉强客气的说:“你不会把七号怎么样了吧?”
祁天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心里暗暗叫屈,赶紧把衬衫一扔,本来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被程昱咄咄逼人的气势比下去,结结巴巴的说:“哎……呦,操,我能把他怎么样啊,都是你想知道什么我就问什么的啊!”
“我也让你脱他衣服了?”
祁天一噎:“脱衣服这事真是个意外,我真没想干什么……”看程昱的样子好像不怎么相信,祁天急的手忙脚乱恨不得日月为证,“不信你去问他啊,他就在卧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