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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溪也不矫情,张口咬了下去,甜而不腻,好吃。其实我对糕点并不是很拿手,主攻还是菜品。
  不是华溪谦虚,在没有烤箱的年代里,要做一道精致的糕点,他真的不在行。
  你喜欢便好。难为我,对他人做的饭菜,再兴不其食欲了,你要负责。
  怎么听都觉得有几分耍赖的语气,华溪连啧了好几声。
  我都不知道你有几个女人,几个哥儿,还要我这个雏给你负责?你说笑呢。顺嘴溜完,华溪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嘴巴里的桂花糕都不怎么好吃了,避开他继续喂投的桂花糕,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我负责也可,溪儿你认吗?南宫戎晋的笑意更大,单手滑进了浴袍内,有意无意的扶着华溪光滑的小腹。
  溪儿两字听得华溪一阵战栗,皱着眉表达自己的不悦,你别叫我溪儿,听着别扭。
  宝儿?
  华溪:!
  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是叫溪儿吧,有别人的时候,别叫就行。对了,你成亲了吗?华溪放下准备直接往嘴里灌茶的茶壶,抬额看他。他真不喜欢3这个数字,不管是什么形式。
  没有,溪儿已经想嫁给我了吗?
  华溪:。
  大哥,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这样就好,我们各取所需,彼此都能爽。以后你有了想娶的人,分开了也没有负担。接受和男人坏事,满足生理需求,对华溪来说还是能接受的。至于成亲什么的,就敬谢不敏了。他还是更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
  说完话,并没有察觉到男人微微僵硬的怀抱什么不对劲,继续拿起茶壶狠灌了几口,这才觉得解渴了。
  你不想要名分?即便是妓馆里的女人或者哥儿,只要不是见不得人,没有人会不想要名分,哪怕是一个低等名分。
  可华溪倒好,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干坏事。
  而南宫戎晋在华溪说出这番话以前,也确实没想过要娶他,只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昨夜尝过欢好的滋味后,南宫戎晋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他想要给华溪一哥愿意陪着自己的名分,但那都不是正夫的位置。
  我喜欢和你做坏事,这就够了,名分什么的对我不重要,将来也能好聚好散。但我只有一点要求,若你想娶亲了,不要瞒我。华溪的语气坚定,眼神认真,反倒让南宫戎晋生气了。
  他们才刚在一起,就想着分开的事了吗?
  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就这么相处吧。反正现在我还蛮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华溪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身份对调了,比南宫戎晋更像是个情场浪子。
  南宫戎晋眼神暗沉了几分,郁闷的啃了一口华溪的耳垂,他怎么感觉自己更像是被对方包养的戏子。
  别来了,我是真没力气应付你了,今天就这样吧,填饱了肚子我还有一堆事要忙。华溪嬉笑着躲了躲,咬耳朵什么的真的有够痒的。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南宫戎晋的语气越发幽怨起来,眼神紧跟着变得怨气冲天。
  听着语气不对,华溪看了眼了变成怨妇脸的男人,噗嗤一声乐了,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脸,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坐了大半天的牢,临近傍晚才出来,不然也不会去沐少家住。
  之前为了打造小吃街,我跟银号贷了一笔款,眼下我改变主意了。用那笔银子买下翡翠楼旁边的楼盘,尽快支棱起来。我想把花家在京城的美食城打下来。
  所以他要尽快操办了,买下茶楼,简单的改建一下就得开张营业,不然他还款的时候就有些紧巴了。
  至于美食街,只能暂时搁置。
  南宫戎晋默不作声的听着,那个糊涂蛋王仲之已经被他下入大牢,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准出来的,他要他也尝尝被冤枉入狱的滋味。但转念又一想,没有王仲之办得那个糊涂决定,他恐怕还抱不了华溪入怀。
  这么一算,似乎就功过相抵了。
  不,害他的溪儿坐牢,就不能轻饶,等大牢惩罚结束就将他踢出京城,派到偏远的地方做官去吧。
  第63章
  我?华溪不太确定的来回指着自己。
  南宫戎晋看着华溪泛着傻气的模样, 不由得好笑着抓住了他指向自己的手指玩着,我只信你。御膳房常年没出新花样了,每逢使团来访都用那老三样招待, 他都嫌丢人。
  这次他怎么都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事你说了算?华溪放下筷子正坐着身, 眼底逐渐燃起了兴奋, 异常认真的看向男人。
  如果是真的, 他能借此声名大噪,对他要做的大饭店绝对有利。
  也就在刚才吃饭闲聊的时候,南宫戎晋算是忽然说出他作为主厨招待外国使团的事, 华溪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我何时诓骗过你?男人好笑的刮了下华溪的鼻子。
  这话没毛病,可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涉及到类似允诺的话题。
  算了,不去想。
  出访使团什么时候来?我一个没品没级的平民, 御膳房里的人能听我使唤吗?还有我要准备多少道菜?是皇家宴席那种吗?该不会是满汉全席吧?华溪挠了下发痒的鼻子,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整个御膳房你说了算,若有人敢造次, 直接丢出皇城便是。至于使团到访的时间, 应该还有一月有余, 够吗?
  宴会级别不能算是顶级,但也要突显大昌王朝的豪来。
  所以, 还是要像满汉全席那般准备108道吗?
  男人却说,不需要那么多,八十一道便好, 分三天, 每天二十七道菜。
  问题是八十一道菜也不算少了,好吗?
  而且听男人的意思,好像要在菜品上大做文章,只有他到底想干什么, 华溪就没再细问,满脑子都在琢磨菜品,毕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以至于被男人拉着手走出了王府,停在了一座二层楼高的楼房时,华溪才回过神。
  他一脸茫然又莫名的看向南宫戎晋。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仔细看看!南宫戎晋无视周围人群频频不敢正视观看的眼神,按着华溪的肩膀,将人转了一百八十度。
  翡翠阁醒目的三个字招牌先入了华溪的眼,男人低醇好听的声音徐徐入耳。
  想要和翡翠阁打对台,旁边的小茶楼根本不堪入目。说着,南宫戎晋又将华溪摆正身子,起码要这种级别,方可比之。
  华溪的脑筋转的飞快,立马想到了男人话中的意思,出口的声音经不住的轻颤,这是你的产业?
  饭间闲聊,说完便完了,华溪真的没想过南宫戎晋会听在心里,行动到腿上,看着笑得有些慵懒的男人,一时有点怔愣。
  现在是你的了,如何,跟我不亏吧。南宫戎晋忍着咬他一口的冲动,握住手中纤细的手,抬步往门口走去。
  华溪暗叫了一声凸(艹皿艹 ),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睡一觉,换了一套房子。
  他怎么忘了,对方可是位王爷啊,是一位货真价实有权有钱的大款。
  华溪说不清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别扭,很不舒服。他愿意跟他睡觉,单纯是因为男人qi大活好,他很享受,真没往别处想,不然他也不会将两人定义为pao友。
  如今产生了金钱似的交易,以至于让华溪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被包养了的情人,脸上便没有露出男人预想中的高兴来,眼神里还透出了隐隐的灰暗来。
  走在前头的南宫戎晋还在为华溪介绍这个房子,倒是没发现他的异样。
  这里原本就是按照酒楼模样搭建,只是我没寻到合适的大厨,便改成了绣楼。你看看,如果不需要修改,择日就可开业,至于楼内的
  华溪心情矛盾的放眼查看,一楼大厅放着各类绣品,占满了大半的位置,一个精明干练模样的女人附身静候在旁,伙计们全都一脸肃容的躬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现场的气氛被他们弄的紧张万分。
  久没听见华溪的声音,南宫戎晋停下脚步转身便清楚的看见了华溪的不甚高兴的表情,怎么,不满意?
  华溪想从男人的掌中抽回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了,不容他有半点退缩,看着男人眸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悦,华溪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清自己的心情,随口来了一句。
  和你上过床的人,你都会这么大手笔吗?
  南宫戎晋微微一怔,眼神似怒又似闪烁了一下才迎上华溪的看似纯良无害的眼神。
  他握拳放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后,辗转撂起华溪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才低头附身低语了一句。
  我只有你一个。说完,便迅速摊开,像是从未在华溪耳边咬过什么话一般,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二楼走。
  酥酥麻麻的一句话小小声,炸得华溪感觉心脏都酥掉了一半,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听到这种回答,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若我与你之后,还有别人,我会考虑是否还要如此大手笔。不过,这种可能性不会有。只华溪一个,他就觉得足够了。想到这儿,唇边再次泛起了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来。
  如果前一句给华溪塞了一口棉花糖,那么后一句简直想让华溪爆锤那人的脑袋。
  什么玩意儿!
  他们还没分手呢,他就想下一个了?
  也亏得南宫戎晋说出了一句说着无意听者有心的话,华溪堵着气再接受这栋绣楼时,就特别心安理得了。
  房契什么的不需要华溪操心,按了手印,之后都由南宫戎晋交代人去办,华溪便什么都不操心了,只专心对绣楼进行改造。
  厨房肯定要改,墙面也要重新粉刷一下,格局不改,加屏风便可变简单的隔间,不需要的时候收回屏风即可。
  桌椅板凳全都需要去置办,制服也要统一,还要招服务员、接着是培训林林总总起来,不少事。
  就算把张生他们都叫过来安排事,华溪仍觉得人不够用。
  一句来说,就是太突然了。前脚刚说要盘下一个店面,后脚他就有用了一座绣楼。
  南宫戎晋默默的陪在华溪身边,神色郁郁的盯着华溪的一举一动,活像一直得不到撸毛的猫,怨气几乎要冲天。
  别说华溪没时间打理他,就是有空闲,他都不想和男人说话。
  唯一没有被华溪指挥着团团转的何云沐,浑身不自在的拽了拽华溪的袖子,特别小声的问他,你怎么会和晋王搅和在一起?
  昨晚,何云沐喝得大罪,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听丫鬟说晋王半夜把溪少带走了,可没把她们的魂吓没了。
  当时何云沐还以为自己酒劲没过,听岔了,等吃早饭的时候让人去叫华溪,再一次听见丫鬟们的说词后,他才信了。
  昨夜,晋王是真来他家了,也真的把华溪给带走了。
  如同天雷般的消息,差点没把何云沐给魂炸飞了。
  华溪什么时候和晋王搞在一起了?
  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华溪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眼神里要将自己活吞了的男人一眼,他就知道,那个男人就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默不作声会少块肉吗?
  留个纸条会缺条腿吗?
  没等华溪找回舌头回答何云沐的话,何云沐的问题又来了。
  那么你和晋王厮混了一晚?真有你的。
  面对何云沐的揶揄,华溪张开了嘴,又闭上了。他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认罪,他确确实实的和男人鬼混了。
  溪少,我何云沐谁都不服,就服你。
  别说了,我头疼,眼前一堆事呢,你这几天先不用回学堂了,盯着这边,咱们争取在开业前把人手问题解决了。
  你头疼,不是我头疼。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取取经也好。要不是看你在这里,这个绣楼我都不敢走进来一步。
  闻言,华溪惊讶的挑眉,怎么?你怕他?你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那可是晋王、晋王啊!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生死,别说我了,你就问问咱大昌国有几个不怕的?何云沐的音量陡然升高,怕惊扰到南宫戎晋有连忙降低了音量,确定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后,低低的呼了口气。
  被何云沐左一句晋王右一句晋王听得脑壳疼,
  行行行,我知道了,这边开了业,美食街就继续。华溪满脑子里都是干事业的事,对何云沐的话就没上心。敷衍了一句,就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