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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绮冲破了傅大佬给他设置的禁锢,从小狐狸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变成了人形。
  强大的力量流转在他的体内,一时难以消化,加之急切化形,傅绮被力量冲击的吐了一口浓血,却在下一刻,伸手擦过了嘴角。
  他不后悔自己冲破养父的禁锢。
  只后悔冲破禁锢的时间用的太久了,如果他早一点,男妈妈也就能少受点折磨,现在也就不至于昏过去。
  而且他都没能碰触到的东西,怎么会让其他人轻易染指,更别提那个人还不是傅家人了。
  鹤冰诀他们就是在找死!
  傅家人除傅霄外全员到齐,傅拓野抱着顾之洲,面色阴沉,他阴恻恻的抬眸,看向了对面的鹤冰诀与方澜。
  你们的祖宗没有告诉你们,不要尝试寻找我的弱点、不要耍手段让我厌烦,更重要是不要惹我不高兴吗?
  阴寒磁性的声音,像刀刃一样蔓延而来。
  就算你们的祖宗没有告诉你们,但那位执法者也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还是他告诉你们了,可你们找死、没听。
  !
  鹤冰诀与方澜有些站不稳。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异兽之首傅拓野,而仅仅只是这两句话,产生的压迫感就已经让鹤冰诀与方澜难以招架了。
  声音像是染着刀片的利风,劈头盖脸的扇在了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像大山一样从头顶压过来。
  傅拓野认识他们的祖宗,而他们的祖宗也死于傅拓野之手。
  他们不仅仅听从Boss的命令,不仅仅为了帮Boss完成心愿,同时也是为了报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仇恨。
  鹤冰诀与方澜对视一眼,两人重新站直了身体,毫不畏惧、不曾退缩的看向了对面的异兽们。
  他们是执法者名下的第一千与一千零一号。
  誓要继承祖祖辈辈的意志,杀尽世界上所有的异兽。
  他们是彼此的仇敌、是彼此无法化解的怨恨。
  异兽消灭的执法者不再少数,而他们杀掉的异兽也不曾减少。
  一方不灭,一方决不罢休。
  傅拓野与傅家养子们对视一眼,将怀里的顾之洲交给了离他最近、打在最前头的傅骜。
  后者意味不明的注视着眼前自古便阴晴不定、暴虐晨性、难以猜测的养父,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满眼都是疑惑。
  说实在的,傅骜并不是很相信傅拓野。
  尤其不太相信他是真的喜欢顾之洲。
  可是看着此时表情凝重,却似又有着滔天怒火的傅拓野,傅骜第一次觉得或许傅拓野也并不是对顾之洲完全没有感情。
  但是这种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傅骜不知道,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养父占有欲太强,所以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侵犯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把男妈妈交给自己呢?!
  傅骜心中像柳絮一样理不清,但双手却并没有多做停留,伸手,牢牢地接过了已经昏迷的男妈妈,顺着傅拓野的那件衣服将顾之洲裹紧,抱在了怀里。
  你们先带顾之洲走。养父扫过眼前的养子们,声音极其寒冷。
  傅绮被冷得哆嗦了一下,怔了片刻后却也点了点头。
  他不需要问养父要做什么,因为他们也问不出个结果,他从来就是个暴君,从最初、到以前,再到后来,最后是现在。
  一贯如此。
  傅绮与傅骜对视一眼,算是领了傅拓野的命令。
  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与其他傅家养子们短暂的对视之后,便折返身子离开了假山。
  不消片刻,偌大宽敞却也一片狼藉的假山上便只剩下了傅拓野与鹤冰诀、方澜,还有一直隐藏在暗处,目睹了一切,却一直没有出来的白连城。
  他注视着傅骜抱着顾之洲离开,目光就再也没从昏迷的少年身上移开过。
  直到他们的背影再也寻觅不到。
  鹤冰诀与方澜不知道傅拓野想做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们同样注视着傅家养子们带着顾之洲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他们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
  然后,看向了眼前独留下来的傅拓野。
  剧组内的人员已经撤离,不仅仅是偌大狼藉的假山之上没有其他人等,连整间场地也不再有其他人。
  下一瞬,在一片黑暗中,他们眼睁睁的注视着面前的傅拓野显出了真身。
  一条长达二十米左右的黄金翼龙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块块坚硬的鳞片起.起.伏.伏,锋利至极的坠在巨龙身上,庞大的龙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渺小的人类,两只兽爪牢牢的钳着地面。
  被火灼烧的地表泛出浓黑的颜色,在锋利的前爪下划过一道一道白色的爪痕。
  化形后的傅拓野宛如众神俯视人间一般,注视着鹤冰诀与方澜,看着他们哑言、颤抖,上古异兽的力量让他们臣服、让他们畏惧。
  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实力。
  原来这就是傅拓野的本体上古黄金翼龙!
  而他带来的威压,比傅家任何一位异兽都要强烈百倍、千倍、万倍,那是人类与神的差距!
  永远无法拉近,永远难以弥补。
  一声雄厚的怒吼从天而降,倾盆般的威严顺势而下,压在鹤冰诀与方澜的头顶,那一瞬间,他们连呼吸都不能。
  像是焊接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随着黄金翼龙一声滔天的怒吼,剧组场地外,忽而一声惊雷响起。
  刚刚跑出去的李成功正在清点人数,可是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跑出来惊魂未定的众人,瞬间又变成了惊弓之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怎么连闪电都没闪,就突然打雷了。
  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朝天的雷击。
  比刚才的雷声还要响,还要可怕
  场地内,傅拓野已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眨眼之间,便已到了鹤冰诀与方澜的眼前。
  不需要任何人参与,更用不着他人帮忙,傅拓野要亲自为顾之洲报仇!
  第69章 、变态都是傅家的。
  我说, 咱们真得要把咱爸一个人丢在那里吗?
  傅盛整理着被人类拥挤过后凌乱的衣摆,健硕的双臂拍了拍身上的土。
  对于傅拓野让他们先走这件事,他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你担心咱爸的安危, 还不如担心担心那些人类呢。得罪谁不好, 非要得罪咱们傅家,还绑架了你们最爱的男妈妈,咱爸能亲自留下教训他们, 已经算是他们的殊荣了。
  跟着一起出来的傅凌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
  他好长时间没回家,一回家就碰上这样的事情。
  现在还处于一位看客的状态。
  毕竟傅家何时这么集体出动过,一般大家都相看两厌,能在一间屋子里待得时间超过一个小时就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所以当他还没回家,便听说傅拓野号令全家,从男妈妈入住傅家起,全员要同吃同住、夜夜回家的时候,简直觉得不要太搞笑。
  养父是想看看他们鹿死谁手吗?
  还是因为没有对手,日子过得太舒坦太无聊了, 所以想给儿子们找点事做?
  还是嫌傅家装修的不够霸总、不够黑曼巴,不够符合他们的身份,所以想换个新风格?
  傅凌虽然没有回家,但是也知道傅拓野的这个命令坚持不了多久, 绝不会因为家里多了一位男妈妈就让七个养子化干戈为玉帛, 上演什么兄友弟恭。
  可是现在....
  跟在末尾的傅凌注视着自己眼前,并肩前行在一个方向的傅家养子们, 既觉得诧异又觉得神奇, 又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打头的傅骜的背影上。
  他怀里正抱着顾之洲,而他就是让他们傅家七子在今晚站在一起并肩的理由。
  对于傅凌口中你们最爱的男妈妈,在场的所有人居然一个都没有反驳, 这更让傅凌觉得奇异,仿佛像见了鬼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像其他七子那么紧张男妈妈,但是他也不想让顾之洲死!
  毕竟傅家的占有欲,一个比一个强烈,他们都不是人,装得再像人也不是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类的标准。
  三观、世界观...等一系列人类自欺欺人给自己、给他人定下的要求与束缚,都和他们没关系。
  他们随心所欲、他们快乐自在。
  但是只要是他们的东西,划归于傅家名下,哪怕他们后来不要了,那样东西也算是他们的,谁都别想触碰染指,更别提将他夺走。
  既然顾之洲已经嫁入傅家,那么就是傅家养父与他们七子的一部分。
  再加上,他虽然与顾之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说实在的他并不讨厌他。
  毕竟他的血甜,人还有意思,长得也OK。
  大哥在那,一个养父一个大哥,谁出事他们也不会出事。傅乐插了句嘴,他已经从黑猫化成了人形,走在傅绮的身边,算是并行的第二梯队。
  当时,傅乐第一个就给傅霄打了电话,虽然他那时并不知道他们会跟着鹤冰诀的那辆宝马去哪里,但是他知道他的大哥一定有办法。
  结果,确实也是如此。
  一片混乱中,傅乐窝在顾之洲的怀里,他明明从假山下看见了傅霄,并且他当时的身边还站着他们的养父傅拓野。
  两人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至于他们说得是什么傅乐不知道。
  但是他奇就奇怪在:傅霄没有第一时间解救男妈妈就算了,为什么那位视顾之洲如珍宝,夜夜笙歌不放行的养父,也不动手呢?
  他明明在看着他们。
  盯着他们。
  可是他在等什么?
  为什么眉头越皱越紧,却偏偏不行动呢?
  傅乐不知道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看见了那一幕,是否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自己那位站在阴影中袖手旁观的养父?
  而且既然要袖手旁观,现在又为何要亲自替男妈妈报仇呢?
  想不通的傅乐抓了抓傅绮的袖子。
  二哥刚刚从白狐蜕变成人,似乎还是用自己的内力冲破了傅拓野给他下的禁锢,再加上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此时这么看去,他的状态并不算好。
  原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有些惨白。
  表情也很凝重,和平时女装大佬骚气冲天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傅绮感觉到了袖子上一紧,随即低头看去,按住了只到他大腿处小傅乐的肩膀:怎么了?走不动了?哥哥抱?
  傅乐:.......
  抱你个锤子!
  我不是小宝宝了好吧!
  我也长大了好吧!
  我也三百岁了好吧!
  不要总以为我是个长不大、吃不饱的肉团子了,好吧!
  亏他还觉得傅绮是不是憔悴的变样了,果然,无论外形变成什么样,内里还是那只九尾狐。
  不过....能不走路还是可以不走路的!
  傅乐无言的张开了双臂,面上一点也不情愿,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傅绮顺势抱起了他。
  抓我是有别的事吧?傅绮问。
  他也知道傅乐抓他袖子,不是想让他抱得意思。
  在怀中的傅乐点了点头:嗯,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事很奇怪。
  傅绮:何止是奇怪,简直是蹊跷,老五,你应该也这么想吧。
  傅翳没说话。
  但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早就觉得方澜有问题,但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
  而且他本以为方澜已经淡出他的视线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再卷土重来。
  傅家人不知道方澜是谁,今天或许都是第一次见他,但是这名字,傅翳却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纠葛,还因为方澜这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让傅翳觉得很奇怪。
  还有那场将他烧伤的大火。
  所有人都认为是傅翳放的,但只有傅翳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放!
  他如果真得想杀一个人,才不会选这么麻烦的方式,更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他。
  可是那场火却真的发生了,并且当时他也在场。
  方澜坐在火中,对着他微笑。
  黑色的钢琴,灵活的手指,优美的旋律,漂亮阴柔的少年。
  全部与那场大火格格不入。
  可他就是那样在熊熊烈火中悠然的弹着钢琴,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随着火苗飞舞,转音的一个瞬间,方澜抬起了头,而当时他明明是可以躲开的,明明是可以离去的,但是他没有,他任由大火烧在了自己的身上。
  剧烈的火苗漫到他白嫩的手上、纤细的手腕上、像女孩一样修长的手臂上,甚至一贯耳朵灵敏的傅翳都听见了烈火灼烧皮肤的噼啪脆响,可是漂亮的少年却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偏不倚,毫无波澜....
  不得不说,那一场极致死亡与顶端优雅的画面很让人记忆犹新,以至于从来都感情淡漠的傅翳仍然记得当时的场景
  方澜是人类,不是异兽。
  可是那一刻,他却仿佛可以比肩异兽,比肩异兽那份对死亡的蔑视与从容,以及本应该独属于异兽的那一份大胆与无畏。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傅绮已经对傅翳的不搭理习以为常,所以也没有等他回话,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位鹤冰诀与方澜对傅家人的敌意很大,难道是恨屋及乌?恨到想让咱们死的程度?
  傅盛:没有这么简单吧。
  傅凌: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了,他们把男妈妈抓起来,或许也根本不是为了让咱们遇险,他们的最终目标应该就是傅拓野。而咱们的养父对男妈妈和你们一样无法自拔,所以哪怕是陷阱,他也会往里跳。
  傅绮: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吧,傅拓野又不是人类,他哪里有那些人类的情感,还明知是陷阱也要往里跳,你当那是...
  傅绮想说你当那是傅骜啊,结果抬眸看了一眼在前抱着顾之洲一言不发的桀骜六弟,又将话给收了回去。
  话锋一转继续道:咱爸是跳陷阱的吗!他那是炸陷阱的,而且有什么井,能让黄金翼龙陷进去,那是天坑吧!
  傅盛:就是!如果真是陷阱,咱们也走不成了,立刻就得回去!别忘了咱们虽然不是咱爸的亲儿子,但是也是有联系的。
  傅家所有的养子都是自愿加入的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