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迟疑了。
柏清冷淡回视,道:“你说就是。”
“但是他说你太脏了。”娇娇有些难以启齿,“他纠结了很久,还是接受不了。”
看到柏清点了点头,娇娇不知为何压抑了嗓音,“后来,他实在是想要我,那些……那些小玩具和方法都满足不了他了,我心一软,就劝他再试试别人,没想到,他又找到了你,还……”
娇娇有些激动:“他在情事上很变态,我说不想听你们的过程,他偏要讲。他说讲给我听,就、就是我用了你的身体和他做。他还说……”
柏清换了个姿势,“还说什么?”
“还说,你的身体很好用,不像我这么弱不禁风,你的话……完全不怕玩坏了,怎么爽就怎么来,他越狠你反而越舒服。”
娇娇头垂得很低,直直的长发遮住了表情,柏清能听见她有些发颤的哭腔,“对不起柏清小姐,既然我遇见了你,一定不能让你继续蒙在鼓里。你和他分开吧,我不会再让他做这种事情了。是我们的错。”
“说完了?”柏清站起身,“我知道了。”
“你……”娇娇诧异她的反应。
“哦,对了,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柏清转身问。
娇娇莫名沉了脸,有些恼,冷声道:“祝晓晓。”
柏清点点头,撂下一句“你好好休养”,径直下了楼。
胖阿姨等在楼下,看见她忙点头,“您要走吗,我送送您吧。”
“不用了,你上去看看你家小姐吧。”柏清摆摆手随意道,胖阿姨却蓦地慌张上楼,反应奇怪。
柏清冷着脸,走回了秋意的别墅,拆了染血的绷带,重新包扎。
今晚这一遭,够恶心。柏聿辰哄她骗她,这姑娘显然也把她当傻子。
睡不着,于是枯坐一夜。
第二天,一上午都在头痛,助理扶着柏清在沙发上躺好,自己抽了张报纸垫在地上,盘腿坐在柏清旁边敲起了键盘。
“你坐这儿干嘛?”柏清无语地睁眼看他。
“方便照顾您啊,端个茶倒个水多方便。”助理傻兮兮龇牙笑。
新助理直冒傻气怎么办?柏清拧紧了眉,翻过身不想看他,“用你照顾啊,赶紧把表做出来。”
“哎,好嘞。”助理豪气干云道。
柏清扶额,人事部怎么招的人,这几次的助理怎么一个比一个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柏清再翻身,助理已经不见了,她坐起身,脚下踩到了地上的报纸。
烦躁地看一眼,柏清一脚踹到一边。
晕乎乎地走到厕所,里面叽叽喳喳的八卦让人头大。
柏清双目无神地洗着手,莫名疲倦。嘈杂女声左耳进右耳出地穿过了她的脑壳。
“那个祝氏集团大小姐求救的热搜,才几天就没热度了,网络果然没有记忆。”
“你真信啊,要真是祝氏集团大小姐,能摊上那种事吗?”
“害,谁知道啊,说什么的都有,我也觉得像炒热度的网红,被囚禁了还能穿得那么好?”
“消息闭塞了吧,大小姐入驻小破浪了,刚发的博,说自己在什么罗群岛旅行。”
柏清回到办公室,撑着额头缓解晕眩,顷刻,她睁开了眼睛。
拿起手机搜索,已然找不到相关的信息。她走出去随便问了一个女职员,女职员有些惊疑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她。
网上疯传的求救视频,自称祝氏集团大小姐的年轻女子声称被监禁,热搜当天就被撤了下去,有人按视频所说地址暗访,发现无人居住。
柏清回到办公室,不由自主地联想。
祝氏集团。
一年前大换血,多名元老辞职,原董事长被罢免后车祸身亡,这是业内很轰动的新闻。
祝氏集团,大小姐,监禁。
车祸。
祝晓晓。
柏清思绪翻转间,如坠深渊。
柏聿辰提前回来了。
他买了柏清爱吃的红豆糕,进门开灯,想她怎么还不回来。
没想到,书房竟是亮着灯的。
柏聿辰放下背包,笑着轻推开门,就见柏清歪头睡着了。
真可爱,他低头轻吻她发顶。
柏清惊醒,稳下心神被他揽在怀里。
“柏聿辰?”
“是我,我回来了。”柏聿辰声音带笑。他埋头在她颈窝亲吻,轻轻下扯她的领口。
“你去哪儿了?”柏清声音平静。
“嗯?和研究生的课题组一起参加会议啊,我记得和你说过。”柏聿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柏清忽然笑了,她温柔地抚摸他脸颊,“你可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柏聿辰的笑意只黯了一瞬,他像听见了什么玩笑话,掐掐柏清的脸颊,“居然笑话我。”
他眼神忽然落寞,“你太优秀了,你知道吗,我怕跟不上你的脚步。”
“你还……花心。”他似笑非笑,食指在她心口滑过,轻而迟缓。
柏清静静地看着他,他反而垂头错开视线。
他在她脚边坐下,趴在她腿上,“我没有安全感,即使你就在身边,我也患得患失,总感觉一夜醒来,我又是孑然一身。”
“我只能不断地追逐你的脚步,妄想延续拥有你的时间。”
柏清无声冷笑,腕上蓦地一凉。
“柏聿辰?”柏清失声惊呼间,双手被反剪,手铐响声清脆。
柏聿辰压制着柏清的身体逼近她,眼尾一抹红邪肆,“告诉我,这是妄想吗?”
柏清挣了挣只让自己手腕发疼,是真的手铐,她呼吸渐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堂姐。”柏聿辰轻吻上柏清的唇角,柏清后仰身子躲避,他便扶着她的腰俯身去吻。
抱着柏清近乎后折的腰身,他带笑称赞,“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体很柔软。”
他抚上她小腹,柏清抬腿去踹,反倒把自己摔下椅身,柏聿辰及时捞住她,“小心,堂姐。”
她推开他摔坐到地上,长发凌乱在眼前,“别过来。柏聿辰,我们谈谈。”
柏聿辰笑着走过来,拎起她的脚腕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我为什么要跟你谈。”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柏清被这屈辱地一拽激怒,双腿使劲挣着想摆脱他,“你别碰我。”
柏聿辰一僵,拖着柏清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拉开抽屉,满是各式刑具。
“柏聿辰,你冷静一点,我不反抗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柏清震惊地看着一抽屉可怕的物件,试图缓解柏聿辰的情绪。
他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满意的脚铐,柏清恐惧地大力伸曲腿,却被柏聿辰掀翻,坐在她腿上拷住了她脚踝。
柏清没想过,在自己的家,竟然被别人制掣得毫无反抗之力。她脱力地伏在地上喘息。
“我不碰你,你想让谁碰呢?”柏聿辰原本微愠的神情忽然柔和,他侧躺在柏清对面,拂开她遮眼的长发,眸光深邃,“让你的小狼狗吗,还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柏清喉咙干涩,艰难吞咽。
柏聿辰凑上去,用自己口中津液润湿她失去光泽的唇,她愈躲他愈痴缠,“你想让谁碰,我都可以变成谁。我将满足你的所有欲望。只有我,不好吗?”
“变态。”柏清逃不开他的亲昵,不胜其烦地唾骂。
柏聿辰轻轻笑了,“你喜欢吗,那我还蛮擅长的。”
柏清移开视线,任他翻转自己的身体,压上来舔舐啄吻,她轻轻笑了,“不嫌脏了吗,洁癖,在欲望面前不值一提是吗?”
柏聿辰的亲吻一顿,眉间微蹙,“是挺脏的。”
他看着她淬着冷意的目光,指腹点在她的长睫,“尤其是从前。你的生活太混乱了。”
“但是现在,你是最干净的。我曾无数次一寸,一寸地清洁过你的身体。”他的呼吸烫到她耳际,“用我爱的方式。”
“啊,我忘了,那种时候,你已经被我做晕过去了。”
“现在,你身上,只有我入侵过的痕迹。”柏聿辰开怀地笑了,奖励一般亲了下她的耳垂,“沾满我气息的你,是最美的。”
柏清羞耻地发现,自己身子发热了。
草。
“够了,恶心。”柏清闭上眼不想看他。
柏聿辰失笑,“怎么会恶心呢?”
“这是我给你的爱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烈火,”他撩开她散落胸前的一缕长发,孩子般伏在她心口,听她极重的心跳,“是永恒燃烧的欲望啊。”
柏清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和情动,讽刺地笑了,“只有欲望,怎么配得上爱这个字。”
柏聿辰抱起她,走向卧室,笑得无奈,“要和我讨论爱情吗?我对这个问题并不了解。毕竟,我从来没有被爱过。”
他把她放在床上,与她目光相杀,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衣衫,“我只知道,我对你的欲望,穷凶极恶,又生生不息。”
“这就够了。”他骤然深深进入她,意外的湿润让他眉眼尽是笑意。
“你疯了,我是你亲堂姐。”毫无阻隔的滚烫让柏清大惊失色。
“你一直想要的,我现在给你。”手铐碍事,柏聿辰便撕裂她衣衫,“我很高兴,我们是同类。注定要在一起。”
她用湿润向他证明,这样的他,让她兴奋。
柏清一直隐忍着,柏聿辰用尽解数也不能诱哄她出声,他也不恼,毕竟她身体的战栗和剧烈收缩,都是对他的赞许和回应。
在他锁紧了她释放的时候,她颤抖着与他私语,“爽吗,记得回去和祝晓晓讲啊,你们独特的做amp;爱方式,非、常、恶、心。”
柏聿辰沉了脸,捏住她的下巴,“她同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镣铐磨得她手脚都痛,但她仍笑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