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活动课结束之后,华艳川一个人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同桌林乐丹来帮她。
华艳川用力抱住了对方:“没见到你的一个小时,想你!”
林乐丹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眼神如一池幽水般沉静。
华艳川总觉得她身上有哲学家的气质。
活动课只是一周繁忙学习中的奢望,就算华艳川沉浸其中,早晚也得面对繁重的学业。她成绩并不算很差,但在高手如云的重点中学就显得极为普通。林乐丹则恰好相反,她对事物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同样的,很多时候她对大多数日常都漠不关心,这并非出于冷酷,而是出于一种更为高级的平静。
气氛很快冷下来。
华艳川没话找话,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事情,从社团课到惨无人道的数学作业,再到食堂的伙食,林乐丹只是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她把所有零零碎碎的材料分类好,装进箱子,“那么,我先离开了。”
华艳川闭上嘴,活动室一下子冷清下来。她茫然地攥着细小的金属饰品,直到锋利的边缘划开真皮层,渗出组织液,血液的火热使整个教室升温,她终于停手。
突然想哭,华艳川木然地抬起头,但是鳄鱼没有眼泪。
周五的活动课结束之后,一周的学习暂且告一段落。等华艳川收拾好东西,本班教室已经空了。
回家之后,家里依然是冷清的。
她的父母很早的时候就离婚了,她曾经耿耿于怀母亲的出轨,抱怨父亲对她的不闻不问。但随着思想意识的逐渐成熟,艳川意识到自己身上流淌着母亲的放荡和父亲的自私,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评判他们,甚至于,她很悲观地想到,如果没有我,父母会不会更加快乐?
到家之后,空气中只存留了一点稀薄的温度,她的父亲应该又去出差了。她打开手机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老爹只说他要出门了,叮嘱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哈,又是这样,他根本就不关心我的喜好,他只要我活着就好。华艳川有些自嘲。
家里不会有人来,她把自己脱得精光,还在发育中的娇嫩乳尖摩擦着略显粗糙的床单,艳川自己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有这样一个糟糕的习惯:父母对她不闻不问,性教育的缺失反而让她过早接触了成人世界,她很早就知道如何探索自己的身体,但现在,裸露并非出于性欲她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自由。
在下周的社团课上,刘茵果然带来了他的哥哥刘希。刘希长得白白净净,一双桃花眼看着沉静但又带了点笑意,华艳川是知道他的。
刘希前段时间刚代表学校参加了竞赛,得奖归来后应带队老师的邀请发表讲话,华艳川就在台下,看着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听着他微微颤抖的声线,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想扒光他的衣服,抚摸她的阴茎,然后用力干他。但想法转瞬即逝,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了。
而现在,如此近距离,她能看见刘希略显圆润的鼻头,以及嘴唇旁边细小的绒毛,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是……可爱。
“欢迎!”华艳川歪着脑袋舔了舔嘴唇,“恭喜你成为……”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手工社的第一个男生。”
刘希看起来不太好意思,他微微低下了头,两腮染上了淡淡的粉红,卷曲的睫毛末端欲说还羞:“谢谢。”
“手工社的人数原本是固定的,哎别做出这么一副难过的表情啊,我是说,你可能得一个人一组了——没有多的材料了,你先用我这份吧。”
刘希抬起头,声音更轻了:“我是说,社长,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在后排写作业,我不太想……”
“那也行,没事啦,我们社团课很自由的!”华艳川打断了他的话,“怎样都行。”
然后,刘希顺理成章地正式成了手工社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