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周慕擎应声后，皮皮就踏实了，可她刚踏实了没几秒钟就被周慕擎逼问等待的这个周期。
“我要等你多久？”
“等他好转。”
“如果他一辈子不好转呢。”
周慕擎仍然是这个疑问，跟他在剧场问的一样，因为这件事没人可以保证，医生都不可以，何况是皮皮。
当时皮皮在剧场说自己还会回去，周慕擎给的回答是再考虑考虑，他很不希望听到皮皮这样的结果，但这就是她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
周慕擎选择接受，但也得有个附带的条件让他安心。
“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
皮皮听着这话有些愣住了，周慕擎随即说道，“我比你大，你知道我一直都盼着我们尽快结婚的，你可以考虑婚后再去吗。”
“来不及了。”
何盛那里等不得，这是皮皮一生一次的婚礼，她可不想仓促完成。
“这个婚礼对我很重要，不是短时间就可以计划好的。”
皮皮更具体的说着这话，“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这个婚礼才重要，这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那你可不可以为我想想。”
周慕擎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很卑微了，任何事情他都无法改变皮皮，他现在只想求皮皮多为他着想一些。
皮皮沉默了几分钟后说道，“那就五年。”
她对何盛是有信心的，她觉得五年之内何盛一定会有明显的好转，如果没有……这个人就是要耗尽了，那她再陪伴也是起不到作用的。
“好，我等着你。”
周慕擎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皮皮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牺牲，也知道她给了这件事多大的包容。
“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嗯。”
周慕擎淡淡的笑了笑，之后就紧紧的抱住了皮皮。
这一晚他们也是在一起的。
皮皮临走的前两天接到了风见的电话，风见无意中从别人那儿听到皮皮要出国的消息有些意外，她以为皮皮会留下的，这都复合了，怎么会还要出国。
风见此时正在跟皮皮求证，“你要出国？是什么原因，你们两个又闹别扭了？”
“没有。”
皮皮笑了笑否认着，“风见姐姐，我记得我没跟你报告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对哦。”皮皮弱弱的应着。
周慕擎接受了这件事，所以这件事绝对不是周慕擎说的，但是他们还有另外的好友，皮皮最近是见过几个好友，也无意间提过会出国。
“那你们没有矛盾怎么还是要出国呢？”
“我要去陪着何盛。”
皮皮没有想瞒风见的意思，可她这话着实惊到了风见，“你要去陪着何盛？我，我没听错吧？”
风见一脸错愕，“隔着电话你无法看到我的表情，但我现在真的被你这话弄的五官都要搬家了。”
“风见姐姐，你不要这么说嘛。”
风见听着皮皮这意思是铁了心要离开，她当时就说着周慕擎之前从国外回来之后，那段时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