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疼?”他问。
覃哲扭过头去,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拿你的子弹射穿我,让我死在你手上,行吗?”
梁小岭于是彻底成了一头非洲草原上刚成年的狮子,稚嫩又粗暴,没轻没重地开始撕咬进攻。坚硬的分身进入到对方温暖甬道里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就这么被覃哲一层层地包裹了起来,保护了起来。每一次的奋力抽动都仿佛是甜美的回归,每一次对方的震颤和呻吟都像是迎接他的号角。
对覃哲而言,最开始撕裂的疼痛早在对方的撞击下变成了自灵魂深处蒸腾出的麻痒,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梁小岭就是他在滚滚红尘中最想要的一粒沙,万水千山走遍后最想要的那个人。就像他当初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埃塞俄比亚。他和他,是冥冥注定的相遇。
梁小岭这时突然抽出那湿淋淋的东西,无师自通地把覃哲抱了起来,正面对着自己,扶着他的腰让他缓缓地坐下去。最后一丝害羞也没有了,梁小岭的侵入自下而上,向死而生。他想,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他好好看看这个人,看他紧蹙的眉,泛红的脸,既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感受他密密的细汗地从毛孔中渗出来滴落在身上的灼烧。
于此同时,覃哲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在愈演愈烈的动作下终于撞上了自己深处的麻筋。肠道无意识地紧紧一缩,咬得身下人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痉挛。
“覃,覃哲……”
他听见小岭高高低低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再是礼貌疏远带有工作属性的“覃工”,而是“覃哲”。辛辣淋漓的快感如同陡然入喉的二锅头,一个深入后高潮彻底汹涌而至,两个人都绷紧了身体。
覃哲觉得自己被一发发滚烫的子弹贯穿得血肉模糊。他的头于是不可抑止地向后仰去,脚尖都蜷曲抽搐了起来,翘着的分身在梁小岭的手里汁液四溅。眼睛里像是被种下了非洲草原上的两个太阳,世间万物都被烧干净了,只剩一片金黄绚烂,缤纷夺目。
等到一切终于偃旗息鼓,刚才咆哮进攻的非洲狮变成了闷闷的澳洲无尾熊。梁小岭不发一言地侧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俩人微微的喘息声在还继续。
半晌,覃哲主动开口问:“小岭,想什么呢?”
“我在想……”梁小岭抬头近距离看见对方的眼睛,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想,院子里的那棵是什么树。”
“你没听过四合院标配六大件儿吗?”覃哲解释给他听,“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今儿晚上,除了胖丫头,都齐了。”
梁小岭琢磨了一番这话,问道:“天棚、鱼缸、石榴树就在院子里。你有文化是先生,那肥狗就只能是我了?”
“孺子可教。”覃哲笑着曲起食指在梁小岭的下颌处勾了一下。
没想到惨遭调戏的梁小岭此刻却大振夫纲,突然猛地翻身把人再次压在了下面。覃哲心里欢喜,嘴上却说:“还来?我酒醒了,没力气撒酒疯了。”
“可我酒劲上来了,”梁小岭仔仔细细地看着覃哲,说,“这回该我撒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