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归去,回另一处宅。为文睿私下购置,占地不大,离内城、御街和秦淮俱不远,图落脚方便。两人拉拉扯扯,又起争执。原来文睿心情畅快,看英婉尤为顺眼,拉她手笑道:“陪我一块洗浴,好吗?”英婉忙摇头表示拒绝,心想与你一块洗,肯定又要生事。
左劝右问,均不能使她同意。灯光下,秀脸摆着拒绝与不情愿。文睿虽能温柔体贴,但也少年傲骨,又劝几句,耐性用尽,丢开她手,面色不虞入内更衣,嘟囔道:“你精都吞了,我歉也道了,金子更给了,还气什么?又摆面色。”
英婉玉口舌尖男子腥味尚在,羞忍大半夜,闻他说的轻巧,气血上涌,忍不住低声道:“我哪有摆面色,金子我也不爱拿,你自己留着罢。”也不知他听不听到。
夏夜静谧,唯风入树声。英婉正外间倚坐,听得里间声音传来,文睿大声道:“忠石,你没拦我,害我救了个没心没肺的,你眼真瞎了?还要不要俸禄?”忠石并不接话,心想:”难得见小祖宗受气,这番借机发作,真是好想笑。”
文睿气还没出完,高声道:“怕就怕那种人,还爱装聋作哑,说甚么不再恼我,骗子!”忠石笑劝道:“王爷别气,明日就清净了。”文睿道:“明日宫门快关再送她回去,也气她一气。”说都后面,微微带笑。
奴才都是文睿亲自挑选和调教的,既懂顺他心意,也知逗他开怀。一番东拉西扯后,文睿叹道:“这一天,做低伏小,得你们几句快言快语,现下我才爽快些。”声音却不小,想来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英婉听得一阵委屈,“我何尝要他做低伏小,惯会夸张。”,转念又想到,“的确受他多番照拂”,是他救自己出公主府,是他带自己去花楼消除心魔。一时觉他可恶,一时又可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们叁伺候文睿入浴房,退出房门,忠石还前来低声道:“四公主,王爷脾气有时不好,人还不坏,请你别放心上,包容则个。”房门掩上,四下重归安静。
里间浴房,颇为宽敞,浴桶也宽大,约可容纳七八人,文睿独坐里面泡澡,水温恰好,通体舒畅,心却闷闷,闭眼休憩。忽听得门外有人轻声问:“哥哥,我可以进来么?”他此时背门而坐,既不回头,也不睁眼,直道:“爱进不进。”
听得门吱呀一声,来人慢慢走近,站了一会儿不出声,他淡淡道:“哑了么?不想来就别来,哪个求你,明日滚回宫,哭死都别让我知…”话却停住,一阵幽香,有人在他耳边柔声道:“哥哥,我…来陪你洗。”声若蚊吟,却清清楚楚。
他不禁睁开眼来,水雾氤氲中,一张芙蓉脸似染桃花,眼若春波,盈盈看他,朱唇微启,“你别生气了,我陪你洗。”她的娇羞不让人意外,这大胆话却让人惊讶,他不禁愣了一下。
英婉说完站了起来,心砰砰跳。他若无其事从上到下打量她几眼,淡淡道:“陪我洗,为何站一边?想气我?”她犹豫一番,红着脸道:“没想气你,你帮了我许多,我诚心来谢你。”难得听她说句顺耳话,他闷气稍散,嗯了一声。
英婉抬眼看去,他已转头,置身于淡淡水汽中,侧脸俊秀,一水滴从额头滑落,添几分慵懒,四下静谧,她心忽而快了一拍。也不说话,走到他身后,拿了玉勺舀了热水,慢慢淋着他赤在水面上的肩膀,又拿起一旁浴帕,给他擦洗,从肩膀,到手臂,到手掌,仔仔细细,十分轻柔,深怕弄疼他,惹他挤兑。
虽已风月数次,她其实甚少打量他,此刻慢慢擦拭,见他肤色偏白,肌条纹路清晰,身子精壮,水浴香气又是熟悉的他味道,脑海中不禁浮现他强势与自己纠缠的画面,慢慢地耳根子发烧。斜眼一撇,见她颇有些不自在,文睿玩心渐起,慢悠悠道:“我瞧你这道谢,也太不诚心了。”
她恍若未闻,垂眼继续用浴帕擦着他左手,他道:“这都擦了好几次了。装聋作哑,小骗子。”最后二字声调上扬,似怨非怨,更像撒娇。英婉望去,他凤眼比往日水亮,比往日勾魂,带着一丝戏谑。他拉过她小手,放到水下赤裸健壮的胸肌,笑问:“这里,你就不擦了吗?”
胸膛很热,英婉试探着把手抽回,文睿并不阻拦,顺势松开,大幅摊手道:“你看,没说错吧?没有诚意,你就是个骗子。”语气无辜、无奈、无赖,无辜像是很客观地下定论,无奈像是自己受过上当,无赖像是要向她讨债。
心知肚明他会叫自己入水伺候,英婉红着脸转过身去,把垂着的长发分成叁股,编成长辫盘好,再伸手去解外衫慢慢脱下,颤抖着脱完内衫,却听到他在背后笑道:“小骗子,转身对着我脱,才够诚意嘛?”
纤细身躯僵着不懂,料想那张秀脸也通红,他心情畅快道:“不转也没关系,正想看个清楚,你那臀儿还红不红,方才打得不够尽兴呢。”话却又停住,面前女子竟转了过来,秀脸胀得通红,微抿朱唇,不待他出言催促,纤手伸去,慢慢脱下裤儿。
那花朵儿一般的身儿微微颤抖,毫无烟视媚行,但见白生生的小乳儿带几点青青红红瘢痕,文睿却觉香汤无端热了几分,笑意仍在,声却微哑,“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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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虽然没有肉,但想祝七夕快乐。很幸福,遇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