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其他 > 往后余生皆是你 > 仇恨
  也不晓得昏过去多长时间,她居然又做起梦来,梦中梦到一对亲昵相拥的男女,似是热恋中的爱侣,男人看女生的眼神深情而温侬,女生看男人的目光溢满了爱意,她在梦中似个偷窥者偷摸摸的躲在不知名的阴黯边角里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买了几张今夜22:30飞苏黎世的飞机票,你到时先去飞机场等着我,我把我妈安排部署好再去跟你汇合。”英俊逼人的男子从皮包中摸出飞机票递给抱住他一根胳臂小鸟依人的女生,又问:“你晚间可以顺利脱身赶去飞机场罢?”
  女生扬起小巧的下颌冲他俏皮的眨巴眼:“安心,我保准可以在不惊动爸爸妈妈的状况下偷摸摸溜出去,你就等着我跟你一块私奔罢。毡”
  “傻妮子。”男人笑着垂头亲吻女生的脑穴,“期望你不会懊悔。”
  女生偎进他怀中:“只须可以跟你在一块,我永不悔。”
  ……
  好似是电影片段,场景一下切换到飞机场,眼瞧花都飞苏黎世的航班即要起飞,女生心急火燎,不住播打男人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通,此刻背后传来一个唤她的熟悉男音:“蕈蕈。”
  女生欣快扭头,映入视野的却是一张血淋淋的面庞跟一具残损不全的身子——
  “呀!”
  她凄叫一声从梦中醒过来,发自本能地想坐起,却给横亘在腰际的一根健硕的胳臂圈的死死的,身体根本没法移动分厘。
  瞠大的视线一片幽黯,唯有黯蓝的夜色穿过大片飘窗照进来,隐约可见窗户外给风吹拂的叶子摇动时摇弋出的斑斓光影。
  夜深人静,耳际好像唯有自己乱序的‘噗通’心跳音,记起梦中那张血淋淋的面庞跟残损不全的身子,她本能打了个寒战,一扭头,便看到边上陷进浓睡中那张在熏蓝天光下五官愈发深刻的面庞。
  “蕈蕈。”
  倥偬中好像又听到那声响在叫,她本能地伸掌抚上男人斜插入鬓的眉角,指腹当心谨慎的轻挲指头下堎角分明的俊脸线根,心若若涨潮的海洋,一下赛一下更汹涌滂沱。
  “我是哪位?”骤升的声响要她举动一顿,似是给惊吓住般,即便心跳都漏了半拍儿,压根不可以言语。
  “我再问你,我是哪位?”合拢的眼睛一下揭开,幽黑的瞳孔深处是不带一缕睡意的清明跟寒冽,显而易见是醒过来已然有一段时候。
  叶蕈唇瓣动了下,依旧是开不了口,仅是依旧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男人。
  俩人的眼神对质一会儿,一个迷茫,一个森寒。
  男人终究耐受不住如此的缄默,猝然一个翻扭身把发怔的叶蕈压制在身底下,不及她反应,置对她心口的大掌一使劲儿,‘呲’地一下把她身体上睡衣撕扯开,垂头粗野地吻了下去。
  唇瓣上传来的疼意让叶蕈混沌的脑子非常快清醒过来,她终究觉察到恰在发生的这所有并非梦境的延续,身体上正边亲吻她边撕扯她身体上睡衣的男子是真实的存在。
  她记起自己晕迷前给人恣意亲吻的那一幕,黯忖果真是他,是这阴魂不散的恶魔,他居然在荀燕山的眼皮下肆无忌惮的把她从医院带走。
  而她当时脑子晕晕沉沉,身子也发软,怎么都醒不过来,如今她晓得了,铁定是他在抱她离开医院前对她作了啥,抑抑或在她睡着时喂他喝了下了药的玩意儿。
  就像很多回他不想她怀孕因此在她喝的水跟牛奶里下毓婷一般,这回他不想她醒过来,因此给她下了要她一直昏睡的药物。
  想清晰这些,她愈发的怒不可遏,开始激烈的反抗,似是完全给激怒了的小兽,恨不可以把身体上的男子撕成碎片。
  一不当心面上给抓出几根血痕,创口的灼疼终究让席默琛停止下来。
  他凝视着瞠着自个儿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的叶蕈,在她的手掌高高扬起冲他面上打来时并未阻挡,狠狠的一耳刮子落到他给她抓出几根血痕的那半边面上,发出清脆的一阵响动。
  死死打了他一耳刮子,叶蕈的怒火却还分厘未减,她忿恨的抱住他一根胳臂便要咬,这回他却没如她的愿。
  他抽出自个儿的胳臂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双掌,幽黑的眸锁住她气极了的俏脸,好似是安慰般低声说:“不要闹了,睡罢。”
  他想要强她却还要她别闹了?
  叶蕈怒极讽笑,好容易才压制下嗓子中那缕胀疼挤出一句来:“打电话给荀燕山要他来接我,不然我告你绑票跟强。”
  也不晓得是她提到荀燕山扎激到他了还是强那词太伤人,即便是在夜色中,席默琛的面庞色也看的出显而易见沉下。
  “我不会再要你跟他在一块。”
  这些日子他忍耐着那些相关她跟荀燕山大秀恩爱的头根报导不去找她,可在郭涛跟他说她出了事时他就再也禁不住了,他把她从医院带走,知道她倘若醒了不会乐意,因此他给她喝了加了少许镇静药的水。
  他从头至尾抱着她讲了很多,不论她有没听见,他已然决意把她留在身侧,即便她不乐意也好,他是不会再放手要她离开。
  “你凭什么不要我跟他在一块?你只无非是一个冒牌货,你有啥权利跟权利说这句?”
  冒牌货那词让席默琛牙关一紧,几近想要反驳什么,却终究仅是忍耐的深吁了口气儿。
  他放开她的手掌从她身体上退开,她身体上那件睡衣已经支离粉碎,几近掩匿不住她身体上魅惑人的春光。
  转开眼他扯过薄给要替她盖上,却听她说:“你方才问我你是哪位,你是不是期望听见我说你的名儿?”
  他没回她,仅是耳际反复有个细弱的声响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华斯域的名儿。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似是给蜂蛰了下,席默琛兀地抬眸,眸底那缕惊疼落入叶蕈眼中,她先是一震,好似是不信自个儿的眼,可她紧跟随着又笑了,笑的泪都差点流出来。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