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亚为了等救兵在更衣室磨磨蹭蹭地,外面的两位小姐雪茄都抽上了她连舞衣都还没换好。
月小姐在大厅抽着雪茄、品着红酒,见阿丽亚久不出现心中很是不悦。转头对身旁的钟洛虞笑道:“这朵曼谷名花架子倒还真是不小,敢把我们晾了这么久怕还真是个有几分能耐的,不然男人能上赶着来送钱?只是看眉高眼低的本事还是差点,不知道服侍男人和服侍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为了那几分钟的快活什么亏都肯吃,我可是不吃这一套。”
这销金窟装饰得很是华丽,墙上挂的西洋画、角落里摆的维纳斯女神像、从顶上垂下的水晶吊灯、桌上镀金的烛台一看就知道是舶来品,就连她手边放水果的盘子都是从法国运来的水晶材质。方方面面都透出一股奢靡的味道。钟洛虞觉得男人真是会享受,这要是有个专门服侍女人的风月场所她也愿意去见识一下。
为了舞台效果公馆内还是将窗帘围得严严实实,青天白日的,暖黄的灯光照在舞台上没有往日里的暧昧,显得不尴不尬的。知道月小姐的怒火也不是针对她,钟洛虞胆子也大了起来。晃着红酒杯偏头朝她调笑道:“你认识的哪个男人只能快活几分钟?”
月小姐捂着嘴笑得哈哈哈:“你坏死了。”
又等了一会,月小姐终于不耐烦了。转头对随侍道:“你去跟阿丽亚小姐说一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今天她逃不过干脆痛快点,我看完了还要赶着回去吃午饭呢!”
随侍的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道了声“是”就去后台找阿丽亚。
不一会阿丽亚出来了,她实在没有勇气象往常一样浑身赤裸就靠两把羽毛扇遮挡着出场,穿了一条红色的吊带长礼服裙。
月小姐见她这样打扮顿时不满意了,指着照片道:“你照片上可没穿这么多?”
阿丽亚已经举好羽毛扇、摆好姿势等钢琴师起调开始,闻言脸上的笑凝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钟洛虞差点一口酒喷了出去,你你还真想看啊?她劝道:“她有的你也有,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月小姐不情不愿道:“好吧,看在钟小姐的面子上,你就这么跳吧!”
阿丽亚真想把她们两个给轰出去,但安克俭派来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还真不敢造次。
钢琴音起,阿丽亚随着音乐摆弄着舞扇。她刻意收敛了几分,舞跳得媚而不妖、性感又不露骨,月小姐欣赏得津津有味,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还一点一点的随着音乐打着拍子。
钟洛虞斜睨着她一副陶醉的样子,替云少爷心累。他这个未婚妻不仅挑食、还爱逛勾栏瓦肆,真是不好带呀!
一曲舞罢,战战兢兢地跳完的阿丽亚想退场,又被刚鼓完掌的月小姐喊住:“这就走了,接下来不是该过来给我敬酒么?”话音刚落又一副突然想起的样子对钟洛虞道:“她跳舞的时候我忘记撒钱了?”
钟洛虞这时才明白,月小姐根本不需要她来帮着茬架,硬拉着她来就需要个捧哏的。她挑眉坏笑道:“要不,让阿丽亚小姐再跳一遍?”
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阿丽亚僵着脸笑得很勉强:“请小姐们容我进去换件衣服。”
月小姐撇着嘴:“有什么好换的,你不是穿着么?”说完递给随侍一个颜色:“去把阿丽亚小姐请过来。”
估摸着救兵差不多该到了,阿丽亚忍了一早上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甩掉随侍过来拉她的胳膊,理了理乱了的几丝鬓发冲着月小姐冷冷道:“小姐来这花钱买高兴,我这庙小伺候不了您,我会像安先生告罪,今天您就先请吧!”
钟洛虞虽然听不懂阿丽亚说什么,但从她送客的手势知道她是在撵人了。她柔柔笑着朝站在阿丽亚身边的随侍道:“劳烦您告诉阿丽亚小姐,我们是来找乐子的客人,不是上门要饭的叫花子,卖笑有卖笑的规矩,阿丽亚小姐还是守着规矩不要得罪客人的好。”
阿丽亚听完随侍的翻译后发出不屑的笑声:“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个先生来找我的麻烦,你们自己也说了卖笑有卖笑的规矩,客人要来我拦不住,你们管不住自己男人何苦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这话算是戳到月小姐的肺腔子了,她眼一瞪厉喝道:“我让你们请阿丽亚小姐过来,你们聋了。”
随侍一挥手,一群人扭着阿丽亚的胳膊让她跪在月小姐面前。公馆里机灵的下人想去打电话找人救阿丽亚,被揪过来一并跪在月小姐面前。
阿丽亚拼命挣扎着,嘴里嚷嚷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了,我虽然沦落风尘,但身上流的是贵族的血,王室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外国人欺负我的。”
月小姐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伸出手指抬起阿丽亚的下巴:“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打电话去萨亚亲王府跟他们说我在这撒野,你看看有没有人来骂我?”
阿丽亚刚刚那番话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月小姐让她打电话她哪里敢打,咬着红唇恨恨地盯着月小姐。
见她不忿,月小姐脸上地笑愈发冷,手指间的雪茄危险的靠近她的脸:“你别以为在男人面前做张做致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是为了云二少来找你麻烦,你能拿我怎么样?”
阿丽亚反唇相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来找我晦气的女人么?你这样管不住男人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我还不是好好地做我地生意。”
月小姐捏着她下巴地手指收紧,阿丽亚觉得疼但咬着牙一声不吭。她现在巴不得月小姐打她一顿,不留点伤痕呆会怎么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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