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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节将近,涂图趁着超市打折买了一大堆过年要用的东西,到家门口把东西堆在地上一半才腾出手掏钥匙,打开门后,眼前的场景和自己想的一样,门口还放着她早上出门前放的两个垃圾袋,这表明房子里的人从她走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门,桌子上的碗碟她走的时候赶时间让钟栖收一下,现在还是那个样摆在那里,洗衣机里不用看,洗好的衣服还闷在里面没有晾出来。
  钟栖的房间里传来综艺节目的声音,好像是某个国外的科幻节目,涂图把东西放好过去敲门,虽然两人住在一起,但涂图和钟栖说定,结婚或订婚之前两人仍是各自睡在各自的房间。
  敲了两下涂图就不耐的直接推开,钟栖正趴在床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包打开的薯片,回头看涂图的时候脸上还沾着黄色的碎渣。
  “涂图你回来啦,这么快啊。”钟栖傻笑一下,挪了挪让出自己刚才趴的位置位置,“快过来歇会儿,我这儿都趴了半天了,暖和。”
  涂图都懒得翻白眼了,走过去,“我都出去快四个小时了,你还在这里看电视,早上交代你的事一样也没做是吧?这都过年了,你还是一点活儿都不干,刚你妈还跟我打电话问你,我还替你说了一堆违心的话。”
  涂图边说边把他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脏衣篓里她顺势坐在床边,“赶紧给我起来,你这大少爷我不伺候了,你再这样我就搬出去。”
  钟栖这才想起还有事没做,又听说涂图要搬走,“噌”地坐起来,身上的薯片渣都掉到了床上。
  “别介涂图,人家忘了嘛。你累了你歇着,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钟栖说完给涂图捏起了肩,一脸很狗腿的笑,涂图无奈的向后睨着他,一身粉色的居家卫衣显得他那张脸更粉嫩了,端的是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郎,只是跟他在一起后,自己越来越显老气了,二十岁出头天天像个老阿姨似的跟在他身后唠叨收拾。
  刚搬来的时候这些涂图都是自愿做的,毕竟他不收自己房租,虽然是男朋友,可涂图本着女性自立精神还是自觉的当起了他的小保姆,毕竟钟栖又要上课又要交稿没时间照料自己也是正常的。可时间长了是真的累,比看护几岁的小孩子还累。唯一的安慰就是,这家伙嘴甜手又巧,成天腻在身边甜言蜜语,偶尔给她写首情诗一封情书什么的,包括捏肩捶背,这么点甜头,就把她吃死了。
  把他的手扒拉开,涂图起身朝他摆摆手,“下来,这床单该换了,看着这么干净个人,别人不提醒你你永远不知道换床上用品是不是?”
  钟栖笑笑下来帮涂图一起收床单,一边笑道:“其实我们两个要是住一屋,你收拾起来就会轻省很多吧,床单什么的也只用换一份。”
  涂图知道他想什么,不过她可不想白天又是去学校又是做家务累个半死,晚上还要给他折腾。
  没错,钟栖上学又写稿很累,她如今留校做实习导员也不清闲,但好容易争取上的机会她不想放弃,在工作上力求完美,回到家还要打理这么个娇少爷,她也很累。充实嘛,倒也确实挺充实的,而且不用像许多同龄人那样,虽然忙却还要陷入房贷车贷等无底洞中。好在所做的工作是喜欢的,这个娇少爷嘛……唉,也是喜欢的。
  “你少来,我每天都累成那样了,没心力晚上还要侍奉你。”涂图说完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和床单就要出去,走了两步忽然半侧身回过头,“或者,如果你能承担多点家务让我不那么累,我倒可以考虑。”
  钟栖的眼睛立刻直了,没穿鞋直接踩着袜子把涂图手里的衣物夺过往洗衣机那儿跑去。
  “记得先把里面的衣服晾出来!”涂图喊了一声,疲惫的坐在钟栖床上捶着腿。
  这个年,是她第一次要在这个房里过的年,因为母亲要来看看他们在这里的房子,顺便看看钟栖的家庭,这么想着他们竟然也算有个小家了。楚楚四处的看看,搬来这里住才不到几个月,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熟悉,毕竟是她自己撑出来的一个小家,每块地板每个细节她都清楚。
  “涂图,伯母来的时候住哪里她说了吗?要是住酒店现在就要开始订房了。”钟栖端着洗衣篓在外面喊了句。
  “我妈说不住酒店,就住咱们这里。”涂图说。
  钟栖心里一阵暗爽,抱着洗衣篮就过来,倚在门上说:“哎呀,那总不好让伯母睡客厅打地铺吧,要不让伯母住我们俩随便谁的房间,然后我们家挤挤得了,反正时间也不长嘛。”
  涂图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满脸都写满了奸诈,她笑了笑,“那让你打地铺是不是也挺不好的?”
  钟栖一愣,随后想起只要能先住在一个屋,其他的再说。嘻嘻,到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今后就是伯母走了也不用分开了。
  “我都可以啊,只要伯母住的好就行,呵呵。”钟栖说着又跑去晾衣服了。
  涂图叹了口气,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小泰迪什么,他真当自己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啊。
  今年过年涂图和钟栖分两次过,按计划,白天和涂图的母亲一起去钟家,晚上再回来他们的小家和涂图母亲一起吃年夜饭,钟栖可以留在钟家守岁,这点涂图倒是不介意。
  很快涂图把母亲接了来,对于两人的小窝涂图母亲很满意,知道两人之前还分房睡后有点惊讶,最后私下跟涂图表示,她不是老古董,为了今后的夫妻生活和谐,涂图最好还是和这个人先试一下,把涂图都说愣了,不过不敢声张,要让钟栖知道母亲这种想法,还不把他乐疯了。
  把母亲安顿在原来钟栖的屋子,钟栖过来涂图房里打地铺。涂图本来想让母亲先休息一下,然后到处逛逛,但母亲提议先去钟家看看,说她看完了如果放心,那就过完年就走,在这里她终归是不如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