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圳清在妈妈的敦促下,认命去和安排好的姑娘相亲,结果谁都没想到,把程圳清丢去相亲市场,就是灾难的开始。
一个月下来,前三个人美气质佳的姑娘已经顺利黄掉,听完程圳清的相亲经历,是个人都会疑问,他到底是真的黑洞还是故意为之?
据程圳清所说,第一个姑娘是医院的小护士,两人一顿饭没吃完,美女拎着包就走了。他一脸迷茫,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回家之后复述给丁香,丁香一听,痛心疾首:“人家是跟你相亲,又不是给你审的犯人!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继续讲’、‘然后呢’、‘接着说’,我要是那姑娘我也走了!”
程圳清大冤,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就暴露出职业病。第二次相亲,在丁香的提前监督之下,程圳清尽量把这些词换成柔和的语气词,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二个相亲对象是银行职员,非常精明干练的职场女性,这次是晚饭吃完之后黄了,两人没有交换号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次的问题并不在相亲对象身上,相反人家对程圳清还挺有好感,是程圳清和她聊几句,感觉太过强势性格不合,某些语气和表情,恍惚让他生出一种坐在对面的人是女版何危的错觉。
这谁吃得消?结了婚程圳清怕自己每天做噩梦。
相亲是平等的,男女双方都有选择的权利,况且程圳清条件摆在这里,也不用那么卑躬屈漆委屈自己。于是丁香自我安慰,没事,好的还在后面呢。她就像是苏格拉底的第二个弟子,总感觉好的麦子都在后面的路上。
第三个相亲对象是舞蹈老师,这一个终于和程圳清交换号码,还约了一次会,但可惜只有这么一次,被半路截胡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说来也巧,约会那天,程圳清和舞蹈老师遇见程泽生和何危了,他们俩也是难得来看电影,既然这么凑巧,都是家里人,舞蹈老师也不介意,行,那就一起看吧。
电影散场后,舞蹈老师去洗手间,何危抱着臂,淡淡道:“她和你相亲大概率是和男朋友赌气,你别太当真。”
“啊?”程圳清诧异,“给个理由?”
程泽生说:“她的中指戴着戒指,但和戒痕的形状不对,应该是之前一直戴的才摘下来没几天;刚刚看电影的途中手机震动六次,两次电话三次短信一次微信,她看见都没有回,眼神还很气愤。”
“……你们干刑侦的要不要这么敏感啊,”程圳清问,“来电话的万一是家人或者朋友呢?闹矛盾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关键信息是这个。”何危点开购物网站,找到一个手机壳的链接,递给程圳清。程圳清一看,情侣手机壳定制,其中一组水墨画的图案很眼熟,因为舞蹈老师用的就是这一款。
程圳清被噎了一下:“……可以买两个回来自己换着用啊,甜筒第二个半价我还买俩呢。”
“程圳清,你也清楚证据链是互相佐证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和泽生真的猜错了,她是和家人闹矛盾、也自己买了两个手机壳回来用,还有可能是和好姐妹一人一个。”何危拍拍他的肩,“不过直觉这种东西,我很少出错,现在她去洗手间肯定是回电话吵架去了。”
过了会儿,舞蹈老师出来,眼眶有点红,程圳清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没什么,和家人闹矛盾。程圳清没有多问,四人一起去吃饭,刚走到商场外面,一个男人抱着一束玫瑰冲过来,单膝跪在舞蹈老师面前:“宝宝,求你原谅我!我不会再什么都顺着我妈了,咱俩结婚你想怎么办都行!”
程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