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迎着夜风绕下山坡,离了一隅如烟荒凉,再度融进红尘滚滚。
那男人却在酒店大堂再度道了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原先的清晰爽快,此刻早已无踪,面对一室幽暗,热水浸盖,罗宝霓忍不住在浴缸里哭了片刻,仿佛一直压抑的残余情绪,逆向渗透出来,无关悲伤。
仰脖一口scotch on the rocks,她不爱这股煤灰味,却是那人惯喝的,热热暖暖沉入灵魂,又发散至血液,与周围的水温一起,轻柔地被拥抱。
这一夜,放纵仍未得够,再想他一会儿又如何?
热流像他的指尖,寸寸向下蔓延,最终进入被挑弄的意志不坚里,那处烫烫润润,又滑又腻,无言地吐露真心。
秘径小心敏感地吸啜,像一只无力防备的蜗牛努力面对外力探寻,酥麻而忧伤,快感有如春日细雨,她轻哼一声,眼泪却濡湿在颊边。
万千虹霓流入,穿透空白的身子,像曾经不成形体的自己。
一切模糊的像一场迷茫梦境,是以当那阵奇异铃声响在耳边时,罗宝霓反应了半晌才明白是门铃。
难道是那男人去又复返?
她呆了呆,思绪仍为酒精所控。
静了许久之后,门上金属链扣零落轻撞,然门拉开的一瞬,没料到此情此景,泰乔义呼吸猛地凝滞,原先压着的心绪霎时给浑身血流冲散。
娇丽面容酡红,眼角尚有几滴晶澈,神色仿佛伤意弥漫,而孔雀蓝丝袍匆匆披覆,前襟松坠,柔嫩丰硕的水滴半乳露了整个侧面,尖端挺挺顶起,像烛尖燃起的火苗猛地跳进他眼中。
乍看之下,简直像在床上给操哭的模样。
是刚才那个男人?
“喔司徒秘书“
罗宝霓眼前晕晃,那身西服重影迭迭,她抹了抹脸,试图正起脸色,这男人怎么,更像心底那个他了?
体内本就未退的欲望,一下悠悠腾热,”今晚我很抱歉,但是“
她想直询,愿不愿意留下过夜,却给一个小酒嗝打断,怕他跑了,干脆伸手扯住男人的领带,将他一下拉进门。
她醉了,且醉得离谱,歪歪倒倒倚在门边,渺目烟视,竟还将他认成别的男人?
然一时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给她扯到身前,决裂后,那篇报导引领嗜血跟风,重创唐人街,自己未找她麻烦,这女人倒是过得潇洒。
稍早在山风里累积的复杂心绪,关于她,关于自己,一股脑便要爆发。
但她一下扯开自己腰间松落的蝴蝶结,薄丝绸袍不与肌肤纠缠,转瞬坠落在地,软软堆在那双白腻长腿下,幽暗客厅里,在莹莹含欲的绝美赤裸面前,连灯火都驯良起来。
原先怒意霎时下冲,而自己的领带还在她手里。
“司徒秘书,陪我,好吗?”,红润性感吐着非人诱惑,偏生撩拨的还不是自己。
Fuck!
泰乔义几乎爆粗口,这女人平日便是这样勾引男人的?脱了衣服直接来,根本简单粗暴。
想起大西洋城那一次,她也是不管叁七二十一将娇唇送上,结婚八年都没燃起的狂暴欲火瞬间给她熊熊焚烧。
“你“
正要骂人,点点晶莹珍珠却滚出那眼角,圆润的鼻尖潮红,皮肤还有些细胞充气尚未消退的微汗,泛着浓浓欲望的粉嫩气氛,唇片滟红,诉着纯粹的可怜与委屈。”我自己弄了,但还想要。“
“Fuck!“
脑子轰地一下,视线里,拢着的双腿白若凝脂,神秘处好似真有丝丝晶莹顺着肌肤沿淌,他妈的,她在等那什么司徒秘书,甚至急不可耐情动到如此地步。
胸口像抱着一颗核弹,能量在怀里跳跃,火焰粉碎所有前因后果恩怨情仇,泰乔义几乎是凶狠地将这女人抓过来,避免自己给她急切的手劲勒死。
猛然堵上那不知还会说出什么的唇,像热带风暴刮过海湾浮船,他手心压住还泛着水气与香气的滑腻腰肢,狠狠抵上自己下腹。
她立时溢出了舒服的呻吟,迷蒙眼里全是茕光莹莹的欲念,不待上床,柔荑已迫不及待脱开他的西服外套,此刻正忙着解衬衫上那排不解风情的钮。
欲火交杂怒火,实实在在让他尝了个通透,抽掉皮带,刷地一下扫在茶几上,翻落一排酒杯,西裤底下早已胀痛激昂。
探到花间,差点又要骂人,如她所说,早已泥泞一片,蜜汁淌出,花瓣出水如芙蓉,潋灧地说着渴望。
压制的情欲,一瞬烧断残存理智,像整座城市早已卷去的过往,摊在两人之间的鸿沟,只在方寸之间,而此时此刻,他不愿再有这样的距离。
将女人压进大床,孽欲如刃,直接操了进去,水乡泽国。
她狠狠叫了出来,整个人被顶得向前扑,因着冲力,脸一下埋进无数松软的枕里,像被一场大雪包裹,腰肢给撞得酥软摆荡,扶风柳一样,肉臀却被身后那双大掌抓得又热又烫,将两人一瞬分开的距离扯回来,凶物再度整根直插入底,毫无顾忌,在里头开疆辟土。
沿尾椎上下,电流冲上后脑又蜷曲了脚趾。
这男人像是根本清楚她能承受,并渴望承受。
就像泰乔义那样熟知自己。
宫口柔韧,抵御着冲撞,他干得更猛烈,简直想将她钉在欲望深渊,凹陷的背脊收在翘得高高的圆润娇臀里,肉棒没有分毫收束,花径给操得收不拢,汨汨向外吐汁,囊袋狠撞,两瓣肉充血,努力包覆着那欲孽,又给抽得翻开,像朵只在无人长夜偷偷乍放的绚丽昙花。
双手勉强扶着床头,后入姿势令淫靡交合的情态完全暴露给对方,却又能懦弱地逃避身后那人狂烈的模样,她闭眼受着沉沦的滋味,想像此刻是第一次在摆也街,那男人脱去一身肃然伪装,也是这样色情地操她。
欲念纵横,色相驰骋,皆毫无遮掩,泰乔义几乎是咬着牙才没给这疯狂的画面激得射。
也许是她在山坡上望海的侧脸,也许是再次命运式的乍然相逢,这一夜,冲击终于令心脏狠狠摇晃。
有什么念头被迅即掩住,却已经迟了,仿佛早有一角碎裂,被玫瑰根茎生长的力量彻底撑开,不可亦不能再逃避。
跪在床上,他将她捞起,软得不像样的小嘴被迫拓张,拨开贝肉,使她坐入肉柱,沉腰律动,抵死缠绵。
他紧紧将她压在怀中,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像原料起便调和在一处的石膏灰与水,融成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终于不可分割,塑成同一个名为爱情的雕塑。
曾夹着幻丽也曾充满悲伤的圆杏眼始终不愿睁开。”别哭。“,他吻她的泪。
坚硬的表壳一但有了裂隙,逼得人只能面对心底的陷落,空落与充实交相辉映,欲念的深空,是两人的劫难。”泰!“
高潮时,一瞬虹光侵蚀薄弱的意志,她依旧控制不住叫了他的名,仿佛那个姓氏仍留着余温,使整个世界不致彻底黯澹下去。
而迎着她的是更缠绵的吻,细密地像天涯海角那夜,柔情温暖的风露。
“我在。”
他拥紧双臂,激射入失乐园的欲望,如此不顾一切,与之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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