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琪拉着他的小手道:“儿啊,我们上朝。”
康儿虽然有超乎一般孩子的沉着,可是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小手心里都是汗水,可是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兴奋,和母亲肩并肩的坐在父亲摄政王的宽椅上。
姚一琪看着朝廷上满脸怒容的官员道:“王爷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你们不是每日都上奏折吗,还有什么事情非要上朝。”
“摄政王病了,那监国呢,十二王爷去什么地方了,新国公殉国,边境动荡我们要王爷给一个说法,你一个女人出来算什么事,我们要见十二王爷。”那官员原本就是郎飞翼的亲信,听了一些小道消息,所以才挑拨官员们闹事。
姚一琪看着他:“王爷身体不适,监国为了王爷的身体去了皇家寺庙给王爷祈福闭关五日。”
那官员大笑着:“哈哈,这借口真的是荒唐了,分明就是你这个妖妇霸占朝廷,陷害王爷软禁监国,各位大人,我得到了消息,现在监国被压在死牢里面,王爷中毒昏迷不醒,一定是她做的,我们不能让这个妖女害了我们。”
所有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大声的喊着:“杀了这个妖妇,杀了她。”
姚一琪拿出弩箭朝着那个挑事的官员发出一个飞箭,穿透他的脑子,倒在地上,一下子让原本炸了锅的朝廷安静下来,她站起来俯视下面的官员:“我说过五日后,王爷自然会回来,如果谁在敢违抗命令,杀无赦。”她的话音一落,从外面涌进来御林军将所有官员团团围住。
毕竟都是文官,看到御林军一下子没有了刚才闹事的气势,低着头不敢做声,姚一琪看着他们道:“你们谁还有事情?”
可是在下面的官员都低着头不敢做声,姚一琪知道这些文官的性子,逼的太急也会闹出一个什么死谏,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下去吧,五日后我自然还给你们一个摄政王。”:这些官员还是比较信服郎玉海的,转身离开宫殿。
姚一琪刚才不觉得什么,官员们都离开之后才发现身后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拉着康儿道:“看到没,如果你想让官员心服口服一定要有自己的权威,不然这皇帝难坐啊。”
康儿若有所思点头:“娘,我知道了,这些官员看似都有自己的主见,其实却只听一个有威望的,我只要找出来这个官员,就能调配其他官员。”姚一琪听到他的十分欣慰,没有想到这样慌乱的场面,康儿就能想出应对之策。
这些官员为了抗议开始不理会奏折,很多应该官员批改的奏折一下子拥进了皇宫,姚一琪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苦笑一下,吩咐太监将奏折分成四等,州,郡,递上来的折子放在一处,边境的折子放在一处,剩下的分在一处,她先处理一些紧急的,剩下的明日在打回给官员们。
可是这样奏折也是批改到了二更的时候,康儿已经趴在她的腿上睡了,她弯身抱起康儿回到屋子,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案子前郎玉海拿着朱笔批改着,脸上的胡须已经长出一寸之长,身上的黑衣还有血腥的味道。
她揉了揉眼睛,鼻子有些发酸,走到他身边道:“这些日子你去什么地方了?”她突然发现前几日的怒气在看到他之后已经消失了。
郎玉海抬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深闻了闻,好像这香气能安定他几日以来慌乱的心,抬头看着她道:“对不起,把这个乱摊子给你留下来了,我去边境了,为了给康儿留下一个安定的国,我只有去杀了他。”
新国公是他杀的,姚一琪摸着他的胡子道:“突然发现你留着胡子也挺好看的。”她的泪水落在他的胡子上。
郎玉海指了指眼前的奏折:“这帮狗官们,这样欺负你,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他们,太晚了,我们睡觉吧。”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几日来不曾停歇,就是能早日回来看到她。
姚一琪点头带着他去沐浴,更衣,看到他胸口上的刀疤,眼睛里带着心疼:“以后不能在做这样的傻事了,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郎玉海抓着她的手亲吻了一下道:“可是没有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独活这个世上,不想没有你。”
姚一琪眼眶发酸,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声音,心里才安定下来道:“师傅说你心口的伤不是需要躺上半个月,你怎么不听他的话呢。
“其实我只是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醒过来了,发现心口处只留下一处疤痕而已,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又听到郎飞翼的事情,这才想着去处理新国公,知道他不会老实的,康儿想要当皇帝,我要给他一个干净的朝廷。”郎玉海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呼吸开始平稳,他太累了。
姚一琪闭上眼睛不在说话,也陪着他陷入梦想。
第二天一大早,姚一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她皱了皱眉,看来他是处理朝政去了。
远处传来康儿的脚步声,进了屋子兴奋的大喊着:“娘,父王回来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父王这样厉害,只是一两个时辰而已将看着繁杂的朝政处理的一干二净。
“你父王现在人在做什么?”看着儿子眼神里的崇拜,她心里十分的高兴。
“父王在上早朝呢,看着那些官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别提多痛快了。”康儿心里暗自下了决定,长大一定要当父王那样的人。
姚一琪陪着康儿吃了早膳,去了郎恒海的屋子,看到他嘴角依然带着笑容,好像睡着了一样,下巴处也开始冒出了胡须,干脆拿了肥皂水还有匕首帮着他刮胡须,念叨:“哎,快点醒醒啊,你大哥回来了,再不醒,我可就告诉他,你偷亲我的事情了。”
门口传来带着怒气的声音道:“他又偷亲你了,看来我还真的不行救他呢。”
姚一琪转身看着郎玉海斜靠着门框处,急忙起身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他是为了给我喂药,我刚才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郎玉海冷色冰冷,抢过她手下的匕首道:“那他也该死,这小子惦记你不是一两日了,我现在杀了他,惦记我的女人,该死。”
“郎玉海,他一直在保护我,况且他也是你的兄弟啊。”她急忙抓着他的手。
看着姚一琪焦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郎玉海心里有些生气,将匕首翻转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一刀,掰开郎恒海的嘴巴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果然,郎恒海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脉搏也跳动了有力了,眼睛处也开始转动了,她高兴的拍手道:“玉海,你看他好转了。”
郎玉海有些吃味道:“我的血有修复能力,他当然能好了。”说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郎恒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姚一琪高兴的看着他道:“欢迎回来。”
郎恒海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郎玉海不屑的说道:“他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他死了呢。”
“放心吧,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呢。”兄弟两个人见到面就互相看不顺眼。
姚一琪为了两个人能够和平共处道:“这次要不是玉海的血,你是不会醒过来的。
“那是他欠我的,我这一生都是他给我毁掉的。”郎恒海才不会说出一个谢谢呢。
郎玉海拉着姚一琪的手嘴里骂道:“看到了吧,他才不会谢谢我呢,忘恩负义。”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处,只听到郎恒海大声道:“哎,谢谢啊,当你的兄弟我这一生的荣幸。”
郎玉海紧紧抱着怀里的姚一琪嘴角笑着:“你应该谢谢你的嫂子,没有她,我们两个也许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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