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顾从墨改日再来的人,那就是没有眼力劲,顾从墨却微笑着说,“好。”
他虽然是改日再来,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改日了,只有今日。顾从墨拿了枪,他只会拿出了枪,然后就是枪声,总统府门前的人都接连倒下了,可以见得,那是多么血腥的一副画面了。
顾从墨的枪没有温度,还是冰凉的,他没有动手,可是就他今天做的事情来看,哪怕是再过许多年也是一个黑点。
“栀院那边都好了吗?”他问说,他径直地往总统府里面走,头也没有回,旁边人说,“都已经妥当了,粟爷爷已经被救出来了。”
“送去医院,不要让粟依那么早醒来。”顾从墨说道,他今天没有戴眼镜,目光都是寒冷的,他说完,旁边人走了。
他一直走到了粟平生住得院子里,粟平生似乎没有想到顾从墨还活着,所以他十分的惊讶,问说,“顾从墨,你怎么还活着?”
顾从墨不愿意多说,只对着他鞠躬了一下,接着就是冷漠地声音,“粟先生,您失败了。”
m国的总统要是离奇的死亡,恐怕是慌乱的,所以顾从墨有条不紊地说,“您现在已经没有实权了,唯一的选择就是做一个好总统。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做了,可以告诉我。”
总统府里面烧了一场火,但是没有很大,所以第二天所有的新闻都是总统府起火,烧死了几个人的事情。这是顾从墨的态度,以现在的发展来看怎么会被火烧死呢?他无非是希望总统府能消停一点儿。
南泽医院的人又开始变得少了起来,正如总统府的火又被灭得差不多了,粟依还是昏迷不醒的,顾从墨却没有守在她的床前。
顾从墨整顿了一遍顾氏集团,这即使他的厉害之处了,gr根本不会就那么散了,相反,他们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顾从墨这一次已经动了手,也就只能是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他就是这么血腥。
粟依醒来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候,杨羡一直在等她醒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等着,粟依醒来的时候,先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就又昏过去了。
“小依,小依……”
粟依昏迷,听不见生意,她好像又见到了以前那个人,那个告诉她咒者长生的人,她是被诅咒过的人,所以可以活得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气正好,一场大雨下过,窗外一片的清醒,什么都是干净的,粟依说道,“顾从墨,顾从墨……”
“小依,你醒醒……”杨羡在喊她,粟依才虚弱地回答说,“我要见顾从墨。”
杨羡还想说什么,粟依已经又昏了过去了。等粟依再次醒来她觉得自己看不清楚东西,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了。
粟依只是叹了一口气,她有些说不出话来。黑暗中她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她猜测顾从墨没有来,杨羡也没有来。
可是粟依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气息平稳,也没有刻意去隐藏,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粟依才喊了出声,“爷爷?”
那人的脚步停住了,说道,“小依,你是不是失明了?”
果然是粟爷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质疑和不忍,粟依强笑说,“嗯,没事。爷爷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粟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从墨救出来的,想我们粟家这么风光的一个家族,今天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还把自己的眼睛搞坏了?”粟爷爷问说,然而他又自己回答自己说,“都怪我啊,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粟依没有摸清楚自己的失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是粟爷爷说道,“小依,对不起。”
粟依突然间想到了韩非错,她记得韩非错的眼睛也瞎了的,那她现在,“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
“唉……”回答粟依的,只有粟爷爷的叹气,沉重的让粟依有些脑袋疼,后脑勺总是犹如灌了陈铅。
“你不是。”
粟依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顾从墨的声音。顾从墨的声音很淡然,粟依一丝的情感也没有听出来,顾从墨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粟依的心有一点儿疼,大概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顾从墨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顾从墨似乎和粟爷爷说了些什么,又或者他们之间有某种粟依并不清楚的动作发生了,所以粟爷爷很快就走了。粟依呆呆地坐着眼睛冷气清澈,但是有些无神了。
“从墨,你做了什么?”粟依问道,顾从墨没有靠近,只是用一种语气极为和善地说,“你好好养病!”
粟依最讨厌别人搪塞她了,现在这个搪塞她的人,居然还是顾从墨,所以她更为生气了,她冷声分析说,“我这是瞎了对吧?”
顾从墨没有回答,粟依就问说,“你不说话,就是我对了,是不是?顾从墨,我讨厌别人骗我,背叛我,可是只要这个人是你,那都没有关系。你告诉我实话啊!”
粟依眼睛看不见,才站起来,就是一众杯子还是水晶的东西碎了,粟依也不管那么多,就往前走,顾从墨无动于衷的,甚至都没有扶着粟依,粟依鞋子也没有穿,就从那些尖锐的东西上踏了过去,凭着自己对于方位的感觉,出现在了顾从墨的对面,然后说道,“你回答我呀?”
“我不要你在进那趟浑水了,你知道吗?”粟依声音缓慢了说,她年纪不大,操的心倒是多,“从墨,你是不是血洗了总统府了?”
顾从墨出奇地没有碰她,只是什么也没有说,声音不大的离开了粟依的病房,粟依明显感觉到了,然而她知道自己拉不住顾从墨的,就放了顾从墨走了,只是自己轻笑了一句说,“我一直以来想保护你,是不是太过幼稚了?
顾从墨没有说话,他不过刚出粟依的病房,就晕在了走廊上,顾从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扶住粟依,粟依的话更是让他有一张很愧疚的感觉,粟依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那她还这样纵容,“粟依啊,粟依,你要我那你怎么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