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很克制，射了一次后就抱着戚虞去清理了。戚虞自己倒是爽过好几轮，仗着腿有伤，懒着让陆衍伺候。
躺回另一间卧室床上，戚虞任陆衍搂着自己，摸他精瘦的腰腹玩。
做都做了，就不矫情分开睡了。虽然这对于常常约完便抽身的戚虞来说，实属难得。
陆衍也好脾气，又被摸硬了，但也没阻止她胡闹。
戚虞闭着眼嘟囔：“腿伤了又不影响做爱……陆衍你是不是不行……”
这一通折腾下来她胆子肥了。陆衍给她莫名的熟悉感与安心感，其实即便只窝他怀里睡觉也很舒服。更何况他完全长她审美点上，还是个潜在金主爸爸。这几点，任一点都可遇不可求。
戚虞昏昏欲睡。本就受了伤，刚才又激烈运动，等极端的快感过去后，人早没了精神。她手下动作变缓，呼吸渐渐绵长。
突然，陆衍低低道：“你知道自己这儿，有颗痣么。”他指腹轻蹭戚虞下巴内侧，那里红红的一点，像颗异色的星子。
戚虞迷迷糊糊：“……嗯？嗯……晓得的……”
陆衍仿佛陷入什么思绪，黝黑的两眼失去聚焦，目光好一会儿才游移回戚虞脸上。
“陆嘉时也知道么。”他猝不及防。
“嗯……嗯？”戚虞一下清醒了几分，“什么？”
陆衍低头凝视着她，淡淡道：“其他人也知道么。”
戚虞蹙眉。这颗痣在脖颈和下巴相连那片，又很淡，一般人没机会看见。除非凑得极近，动作亲密，才有可能发现。
比如，有人吻遍她身体每一寸的时候，或者如现在这般，做完爱交颈相拥的时候。
戚虞抬眸，望进陆衍眼瞳深处：“我怎么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默认的话语对象，那些“他们”。在她心里，自己也是这其中一员吗？
陆衍想。
他舔了舔后牙槽，没追问，阖上了眼。
戚虞欲言又止，还是低声道：“奇奇怪怪。”
她心里被这几句问得毛茸茸的。
奇怪吗？
是，他刚才竟然没忍住，失态了。
陆衍心里讽笑。
他越来越按捺不住，节奏被自己打乱。可戚虞好似依然没心没肺。
但逾距这事，并不是她不知道，就能当没发生过。
陆衍思忖。
暗中经营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介意，真当个卑鄙小人。
他绝不会让自己只停留在炮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