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梨儿姐喜欢他啊?
要是追不到,梨儿姐一定会很伤心吧?
盛扬边这么想,边回头看向落座后几排的苏梨儿,他和王茜裴熙周探都坐在那里。
只见苏梨儿在和裴熙说什么,一会儿笑得灿烂,一会儿娇嗔的皱一下眉头,用手狠狠拧裴熙胳膊,裴熙夸张的做出疼痛表情,苏梨儿又赶紧担心的去看他,得知被骗后,气红了脸绯。可很快,她又和裴熙有说有笑了。
盛扬:“……”
咋觉得梨儿姐对裴熙有点与众不同呢?
他扭头看向时晏,抬起手想碰一下他胳膊,让他回头看苏梨儿和裴熙的互动,然后问他是不是也觉得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有些奇怪。可是还没碰到人,他就想起自己把人惹生气了。
手又缩了回来,眼睛看了几秒他的侧颜,见对方真的不理他后,遗憾的放弃了。甚至心里面很奇怪的涌起一抹失落沮丧,他发现时晏不理他这件事,有点让他难过。
时晏虽然气自己自作多情,但本能还是驱使他关注盛扬的一举一动,看着少年想碰他又不敢碰他的样子,他是心疼纠结的,想要理他,自尊心却又不允许。
两个闹别扭的少年就这样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上台领奖的时候,也是公事公办,时晏会扶盛扬,但不会跟他说话。
因为盛扬受了伤,他无法参加晚上的聚会,闭幕式一完,盛扬就让自己老爸来接他了。
来时,盛明威并不知道盛扬受伤,直到打开门看到儿子被韩江背着过来,才注意到孩子脚上缠了一圈白纱布,他当即焦急的跑过来,围着盛扬问东问西。
盛扬让他冷静点,在韩江和老爸的搀扶下坐上车才和他说自己的脚为什么会受伤。
“哎呀,扬扬,你怎么不小心点。”盛明威看着副驾上的孩子,皱眉道:“比赛再怎么样也没有自个身体重要啊。”
盛扬宽慰父亲:“爸,比赛嘛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就是一场意外,你别太紧张了。我也看过医生了,就是一点小伤,包这圈纱布都是老师和时……同学太紧张我才包的,不然的话,擦点云南白药就可以了。”
“该包药还是要包药。”盛明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盛扬笑:“不严重嘛。”
“不严重就不告诉我了?”盛明威有种自己不被重视的委屈感。
盛扬察觉到他的这个心思,心里又暖又好笑,伸手摇了摇父亲的胳膊,难得撒娇道:“我这不是怕老爸你担心吗?而且你这人老爱咋咋呼呼的,要是告诉你了,你怕不是要开飞车过来看我。”
“我一个大人你以为我会那么没谱?”盛明威说完,忽然忍不住笑了下。
盛扬立马揶揄他:“看吧看吧,被我戳穿了吧?”
盛明威仔细一想,觉得孩子可能说得对,他可能真的会开飞车过来。
这辈子他就是盛扬一个孩子,盛扬就是他的命啊。
以前盛扬这孩子不爱跟他交流沟通,他时常感觉心累,但现在孩子想通听话了,他对孩子的感情也就更深了。
时晏回到家后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时霏来敲他的门都不开,“时晏,你给不给我开门?你不给,我就直接拿钥匙开你门了!”
“时晏!时晏!你在里面干什么,看书了吗?放松了你三天,你回来就想偷懒是不是?”
时霏连着喊了时晏好大一会儿,威胁的,怒斥的,无一例外,都没得到时晏的回应。
她气得不轻,越发觉得时晏这孩子最近这段时间学坏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很听话,对她的安排几乎没有异议,可是这段时间他变了。
时霏叫来佣人,让她把时晏这道门的钥匙给她。
佣人迟疑了会儿,还是壮着胆子告诉时霏:“夫人,少爷以前说过不准人不经允许开他的门,如果有人敢侵犯他的隐私,他……他……”
“他要怎样?”时霏黑着脸问。
佣人说:“少爷说他会让那人付出痛不欲生的代价。”
“痛不欲生?”时霏嗤笑:“我是他亲生母亲,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时霏觉得时晏就是在故弄玄虚,装腔作势,可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以及里面一直不回应她,最终时霏还是少有的妥协了,她站在门前,高高在上的施舍道:“看在你这三天比赛累了的份上,今天晚上就再允许你休息一下吧,等明天开始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过不久,你就要正式上手管理公司了,我们时家未来的继承人,决不允许懦夫逃避者存在,听到了吗?”
里面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她,时霏甩了甩手,冷着脸离开。
佣人担心的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丝毫不关心孩子安慰的女主人背影,踟蹰了会儿,佣人跟上时霏小声询问她:“夫人,少爷一直在房间里不出声,会不会出事啊?”
“他能出什么事?”时霏一看佣人表情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冷声笑了下:“你在我们家也干了很多年了吧?你觉得时晏那人像是会自杀的人吗?放心吧,他杀别人也不会自杀的。这点,我还是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