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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糖心小饼干 > 我忍不住了
  舒童耳根烧红一片,不用手摸,就知道有多烫。
  魏静贤啧啧地笑:“谈到男朋友脸就红了,是有多喜欢他啊。”
  小表弟不是亲生的吧,当事人就在旁边,是要她万箭穿心么。
  舒童用手扇扇风,掩饰:“是热呀,这里好闷。”
  魏静贤大嗓门一喊,蓝衣少年听到了,解下颈子上的围巾,咧开小虎牙笑:“小姐姐,小姐姐,我也会系围巾哦,各式各样的系法都会。”
  唐忻长腿一抬,绊倒黏过来的蓝衣少年:“诶呀,看着点路。”
  蓝衣少年趔趄起身,挠挠后脑勺,怎么摔倒都不得而知。
  “喜欢的围巾,一条就够了。”唐忻微抬起身,呼出的热气,拂进她绯红的耳廓,“对么?”
  舒童缩缩脖子,倏地立起身:“我来唱一首,独唱版的《小酒窝》,谢谢。”
  音乐一响,少年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啊小姐姐,只有情侣对唱版。”
  舒童立即说:“切歌。”
  “不用。”唐忻拎起话筒,玄月眉飞扬,觑着她的脸,“我陪你唱。”
  周围起哄:“哇,情歌对唱。”
  舒童皱眉,慢半拍地开唱,自个觉得唱得走调,蓝衣少年还激动地拍手:“唱得好好听。”
  下一段,唐忻启唇接上,少年纯净的音色,像山泉溅出的潺潺流水,旖旎温柔地流转,淌入心扉。
  但是,全部跑调了。
  舒童呆了几秒,差点喷出来,哈哈哈,不会唱来凑什么热闹。
  其他男生没听过这首老歌,不知道他唱跑调。再加上唐忻太狡猾了,跑调也跑得很标准。
  唐忻唱完那段后,跟没事似的,朝她耸耸肩。
  舒童捂嘴笑,暗想姐姐来教你怎么唱歌,继续把后面的歌唱下去。
  每段曲子是回旋式的,舒童唱过一遍后,唐忻很快学会怎么唱,基本不会再跑调了,还唱得过分好听。
  身后的男生们,在玩丢骰子拼酒,吵吵闹闹,淡淡酒气弥散开。
  舒童盯着屏幕字幕唱下一段,忽感他的目光,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侧脸对撞他的视线,微微愣住,心思被他目光搅进去,虚飘飘地晃,周围的吵闹像静止下来,只剩他俩在脉脉对视。
  唐忻撩起她齐腰的黑发,一绺一绺地缠进指间,唱起最一段歌词:“我爱你,永远到老。”
  语尾拖得长长久久,余音不绝,不知绕进谁的心尖。
  “忻哥快来喝酒啊。”魏静贤举起酒瓶,倒杯满的给唐忻。
  舒童回过神,看着冒气泡的啤酒,有些担心:“少喝点,会醉的。”
  唐忻接过酒杯,唇角轻微上扬:“没事,我酒量很好。”
  “姐姐,我是你老弟耶,你居然不先关心我!”魏静贤喝了两杯,酒劲就有点上头了,“啊啊啊,好伤心呀……”
  舒童尴尬地笑:“知道你不听我的话,当然不劝啦。”
  接下来,魏静贤争风吃醋似的,故意找唐忻拼酒,结果唐忻只喝了两杯,他喝了至少八九十杯,输得惨兮兮的,中途醉倒在沙发上,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舒童看一眼时间,已十点钟,拎起包包起身:“有点晚,我回去了。”
  唐忻扛着另一醉倒的哥们,安放在沙发上,抬眸看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夜深人静,舒童一手拎着包,手冻得有点僵硬,朝临街的马路方向走,身后忽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是他过来了吗?
  舒童心底涌出期盼,回过头,却撞见一个中年男人,慌张的与她擦肩而过。
  红唇抿出一抹苦笑,在想什么啊,明明想保持距离,怎么变得拖泥带水,太不像自己了。
  她扭头继续前行,走几步,突然愣在当场。
  斑驳的灯柱下,昏黄老熟的光芒,拢起一条清隽拔长的身形,与她直直对视。
  清傲的眼眸向来看人是挑着眼,唯独在她面前,琥珀瞳仁不偏不倚地凝视她,能望穿秋水。
  唐忻几步上前,很自然地接过包,仍是那句话:“我送你。”
  舒童顺从的跟着他,肩并肩地走,低头看着两人被拉出的长长影子。
  影子一高一矮,隔着几步之遥,却在不知不觉间,缓缓地朝彼此移近。
  唐忻左手朝她晃来,包裹住冰凉的手,十指交握,揉进自己的口袋里。
  舒童感受他手掌贴心的暖意,这一路似乎很短暂,多希望没有尽头。
  上了计程车,司机看两人交握的手,笑着问:“你小两口刚是唱了k出来吗?”
  貌似因为司机的话,唐忻不经意绽出笑,跟他打趣:“是啊,这都看出来了。”
  舒童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跟唐忻待在一起,外人看不出年龄差距。
  回到楼下,舒童心情微妙,没制止他跟自己上楼,走到家门口,从他手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摸索包里的钥匙。
  唐忻手肘撑着门边,笑着看她:“我知道你家门在哪了,这下逃不掉吧。”
  舒童瞪他:“小心我举报你骚扰。”
  唐忻耸耸肩:“我还没骚扰呢,要不身体力行一下。”
  “你敢!”舒童打开门,脱鞋进屋,面对面看着彼此。
  唐忻低垂下颌,琥珀色的眼眸深锁她,浓黑的长睫投下一片暗影,仿佛将她圈在其中。
  舒童攥着门把,手心敷着薄薄的汗,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有丝畏惧,又有丝期盼,两种情绪在自相冲突,
  远离他,快关门啊,太危险了。
  舒童推着门扉,要把门关上:“快回校吧,明天上课呢。”
  正要合拢的一刻,门却被卡住了,那是他伸出的手,轻而易举地顶开了门。
  他长腿一迈,侵略进她的家门,喉线绷紧,嗓音喑哑着,像骇人的欲望积攒着,最后爆发到极点。
  “可我忍不住了。”
  他长臂一揽,揉着她钳进怀里,托住削白的下颌,深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