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羊水破了。”苏曼雨苦笑道。
“小姐，你说啥？”黄莺懵了。
“我想孩子就快出来了。”苏曼雨抚着肚子。
“啊！”黄莺尖叫，“姑爷！小姐要生了！”
“吁！”方友原拉住缰绳。
“娘子，怎么啦？要生了吗？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咋办？”方友原探头进马车，一脸慌乱。
这哪里是那个镇定自若，冷若冰霜的逸王爷？
苏曼雨深呼吸，说道：“你们别慌，马上就到家了，不就是生孩子吗？又不是第一次，淡定！”
“对对对！姑爷，快赶车。”黄莺也镇定下来。
此时的方友原却是不如两个女子，他拿马鞭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赶马前行。
很快看到苏宅大门，方友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暗下决心：再不让小女人受罪了，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都不要再生了。
到了大门口，方友原抱着苏曼雨往后院准备好的产房去。
黄莺则在后头大喊：“稳婆呢？小姐要生了！”
苏家上下乱成一团，好在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很快各司其职。
稳婆进入产房接生。
大夫检查药箱，随时待命。
有丫鬟烧水，有丫鬟去出去报信。
苏曼雨也是一点也不紧张，毕竟这是生第二胎，有经验。
她还在阵痛之余吃了几个荷包蛋。
现在没有空间自来水，她只能吃饱了，才有力气生产。
倒是方友原还是如第一次做爹一样，紧张，担忧。
“爹，你别担心，你着急也帮不上忙。”最先得了消息从学堂跑回家的苏天赐安慰道。
“那是我媳妇，我当然担心。”方友原瞪眼。
“那还是我娘亲呢！我也担心。”苏天赐也瞪眼。
这父子俩却没有人担心即将出世的小生命。
“天儿，你听，怎么你娘亲没有大喊大叫呢？”方友原疑惑。
“爹爹，难道上次娘亲生我的时候大叫了吗？”苏天赐问。
“是啊！那次可是吓死我了。”方友原说出心里话。
“爹爹胆子真小。”苏天赐笑话。
“等你小子有了媳妇就知道了。”方友原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
“生了！”方友原冲进产房。
“曼雨，辛苦你了，咱们再不生了。”方友原看着小女人苍白的脸，心疼极了。
“生了闺女，我也是完成任务了。”苏曼雨虚弱道。
“曼雨，谢谢你。”方友原拉着苏曼雨的手，“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闺女第二位。”
门外的苏天赐小受伤，难道他沦落到第三位了吗？
若是他知道爹爹心里的第三位是他的奶奶兰翠儿，不知会不会很难过。
苏曼雨反手握住方友原的手，“我们一家人再不分开。”
生下闺女的那一刻，苏曼雨的随身空间也消失了，或许空间的使命已经完成。
苏曼雨有了此刻的幸福，空间的消失也是理所应当。
这时稳婆抱出小婴孩，却只见苏天赐一人。
稳婆只能向苏天赐报喜道：“小天少爷，你娘亲为你添了个妹妹。”
苏天赐顿时抑制不住惊喜：“妹妹！真的是妹妹！太好啦！”
苏天赐想要抱一下妹妹，却被适时过来的黄莺抢先抱走了小婴孩。
黄莺道：“小小姐太小了，小天少爷你不能抱。”
“哦！”苏天赐委屈，“那我能看看妹妹吗？”
“走，咱上屋里再看。”黄莺抱着小婴孩进屋。
只是苏天赐并没有跟着进屋，他要先看看娘亲。
黄莺心中好笑：“看来小小姐出生了，还是抢不走姑爷和小天少爷对小姐的爱。”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爹爹，哥哥坏，哥哥不陪我玩，爹爹陪我玩好不好？”三四岁的小女娃软糯糯的声音，还有泫然欲泣的小眼神看得人心都化了。
只是被小女娃唤做爹爹的方友原却是一脸严肃道：“星雅，爹爹没空，爹爹还要给你娘亲煮粥。”
“爹爹，那你煮完粥再陪我玩，好不好？”小女娃甜甜问道。
“爹爹煮完粥还要给你娘亲送屋里，然后还要陪她吃饭，然后还要陪她散步，然后……”方友原重复着最近说得最多的话。
“爹爹，星雅自个儿玩。”小女娃如小大人般无奈道。
或许方友原压根儿没注意到小闺女幽怨的眼神，他已经大步往厨房去。
“星雅，奶奶陪你玩，可好？”一头白发的兰翠儿最心疼孙女了。
“还是奶奶最好。”小女娃扑到兰翠儿怀里，“奶奶，你的头发怎么还不变黑啊？”
“星雅不喜欢奶奶的白头发吗？那奶奶把头发变黑。”兰翠儿慈爱笑道。
“不……黑头发的是阿姨，白头发的才是奶奶。”小女娃萌萌道。
“好，奶奶是白头发的。”兰翠儿笑得眯了眼。
“奶奶，我去娘亲那里，你自己玩。”小女娃突然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兰翠儿失落道。
“因为爹爹和哥哥就喜欢娘亲，我只要跟着娘亲，就能和爹爹，哥哥玩。”小女娃说着便往后院跑。
“慢点！”兰翠儿跟着小孙女。
她也明白，只有跟着孙女，跟着儿媳妇，才能和儿子，孙子聚在一起。
“翠儿。”男子低沉的声音唤住兰翠儿的脚步。
兰翠儿回头，“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