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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撒娇庶女最好命 > 第134章
  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144章 及笄
  时间来到六月, 天气已经变得有些炎热,贡院之外,再次张榜, 这一次是武科举的榜。
  穆鸿岭不矜持了, 和弟弟妹妹们, 一起挤在人堆里看,然后很快就发出欢呼。因为穆鸿渐也是头名,武解员。
  穆家人全家都高兴得很, 此时萧长恭的事情已经结束, 不必再刻意低调了, 而且穆家两个儿子,文状元武解员,也是一时佳话。穆府因此很是热闹的庆祝了一番。
  穆鸿渐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下不会被萧长敬那小子比下去了。”
  不过,在他看到萧长敬佩的那柄宝剑之后, 他又郁闷了。那可是已经荣升西北大营统帅的郭怀送的, 不仅样式、做工, 寓意更是不得了。
  那可是上阵杀敌的纪念。
  “你小子等着,日后我迟早有超过你的时候。”
  武科举的成绩一出, 影响最大的, 其实是状元斋, 风头更是一举超过新净坊。
  自打萧长恭活捉北狄国主的消息传开后, 盛京城的百姓,对于新净坊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论是想沾喜气的,还是想为萧长恭祈福的,都去新净坊买皂。
  沈松明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仅把先前没有推出的新品推出来了, 还特意设计了一款凯旋皂的礼盒,就等着大军班师回朝时售卖。
  也因此,在婉宁身处甘州城的那段日子里,吕大力几乎是忙疯了,带着几个新收的徒弟,就差睡在皂坊里,就算是这样,也是供不应求。
  那一段时间,新净坊颇有越过状元斋的趋势。
  但在穆鸿渐中了武解员之后,状元斋的名声在一夜之间暴涨,再加上先前穆鸿岭中了状元的事实,整个盛京城的读书人,都想去买上一盒状元饼,沾沾喜气。
  此时的状元饼,风头甚至超过了大相国寺的文昌符。毕竟仙君保佑,到底有些虚无缥缈,这活生生的人,活生生地例子,才更有说服力。
  因此,许多人是定期的去状元斋买点心,以求沾沾喜气。
  另外一个流言就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
  就是京城中传言,要想考状元,中头名,最最重要的,不是状元斋的饼,也不是新净坊的皂,更不是大相国寺文昌符,而是穆鸿岭和穆鸿渐用过的那件杂貂皮披风。
  据说,只要有了那件披风,带去考场,一定能高中。
  甚至有传言,江南有位富商,愿出一万两白银,购买这件披风。
  此时婉宁正摸着这件由她亲手缝制的披风,“乖乖,一万两啊。我这么一握,”婉宁说着抓了一下披风,“就至少握住了好几百两银子。”
  穆鸿岭忍俊不禁,“我说四妹妹,你现在也算身家丰厚了,咱能不能大气一点?”
  婉宁抬起头,看向穆鸿岭,“嗯,大哥哥说的有理,那我就大气一点好了。喏,这是给你的。”说罢递出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穆鸿岭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份文书,写的是状元斋的一成干股。落款处婉宁早已签好了字,盖好了章,另一处却是空白。
  “四妹妹这是何意?”
  “送给大哥哥啊。我这状元斋能有这样的声势和规模,还不全是大哥哥考中状元得来的?这一成干股,就是用来感谢大哥哥的。”
  “不行,我不能要。”穆鸿岭二话不说,就把东西放回盒子里,又推了回去。“这铺子你经营不易,数次遇到别人非难,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哪里能收你的干股。”
  婉宁不依,“哥哥拿着就是,就当你那牌匾的润笔费了。日后哥哥也是书法大家,写副字都能卖到一千两的,我这一成干股,既有墨宝还有名声,可是太值了。”
  “那也不行。”
  “大哥哥不收,二哥哥那里的半成干股,我岂不是也送不出去了。”
  “这个你都不用去跟他说,我替他就回了,他要敢要,我打断他的腿。”对上弟弟,穆鸿岭可就没有对上妹妹那么温柔了。
  当然,狠话归狠话,穆鸿渐备考文试时,全程都是穆鸿岭在旁陪着的。
  最终,哪怕婉宁好话说尽,穆鸿岭也是没有收。最后,甚至是直接把婉宁推出了清辉院。
  王氏知道后,也是连连摇头:“你这丫头,何必这么在意。日后,你们兄弟姐妹和睦,才是最大的福气。还有,等你嫂子过门了,你也要好好的才行。”
  “是,母亲说的是。”
  穆鼎已经正式地拜托媒人与钟家定了亲,三书六礼已经过了文定,一月后就正式下聘礼,三月后就成亲。
  婉宁睁大眼睛,“这么快?”
  王氏没好气地白了婉宁一眼,“岭儿都十七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要走两年?要不是碍于六礼最少要走六个月的规矩,我巴不得他们明天就成亲。这样来年我就可以抱孙子喽。”
  说到未来的小孙子,王氏还很年轻的面容上硬是有了慈祥之感。
  “好,那女儿就恭祝母亲荣升准祖母了。”
  这声准祖母叫的得王氏心花怒放。
  “你这孩子,忒会说。”
  不过,王氏想要明天成亲的愿望也就只是说上一说,穆、钟两家都是世家,嫡长子与嫡长女的婚事,注定不可能草率了。
  一个月不到的功夫,王氏就忙得瘦了一圈。然后又是拟宾客、送请帖、排坐次。要知道穆、钟两家的宾客可是涵盖了整个文官集团,品级、地位、亲疏远近,互相之间是否有恩怨,哪一样也不能马虎了。
  安宁已经出阁,不好回来帮忙,因此王氏把穆鸿渐和婉宁是使得团团转,有时连若宁,都让王氏以锻炼的名义,负责一些物品的检查工作。
  虽然真正具体的工作都有下人干,但光是盯着,也是累人的很。
  一晃到了九月,穆鸿岭终于大婚。
  穆鸿岭其实生得一副好皮囊,只不过平日只做最简单的打扮,既不穿华服,也不佩带贵重的配饰。因此看得并不出众。
  可是,这迎亲时可不一样。因为穆鸿岭是状元,朝廷特意发了一套大红的状元吉服,这套穿在身上,再细细打扮起来,直直把一众宾客惊得瞪大眼睛:这也太好看了吧,貌比潘安也不为过啊。
  虽然婉宁早知自己大哥哥风采无双,但是人靠衣装,认真打扮起来的穆鸿岭着实让人惊叹。
  果然是公子世无双。
  “哎呀呀,大哥哥骑马走上这一路,不知道这京城中多少少女要心碎了。”
  穆鸿渐一听,佯做不高兴,“怎么,在四妹妹眼里,我这二哥就不好看了?”
  “我说的是心碎嘛,大哥是迎亲去的,看到了也没机会了,二哥哥你可不一样,你现在还没定亲,妥妥的万人迷啊。”
  现在众人都是在屋里坐着,等着穆鸿岭把人接回来,婉宁这一说,全屋子人都是哈哈大笑。
  迎亲、拜堂,又小小的闹一番洞房之后,穆鸿岭算是成亲完毕,穆家也有了长媳。
  第二天一早,新人拜祠堂,拜父母,见亲戚,钟春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品,送与两位未出阁的小姑子,和两位小叔子。
  “多谢大嫂。”
  “婉宁下个月就及笄了吧,嫂子还有额外的东西送你。”
  钟春柔给婉宁送备的及笄礼是一件斗篷,白狐皮做里,外面是绯红色的罩子,比之前得的那件薄一些,正好适合及笄时的天气穿。
  “自从我知道你做了那件貂皮的大披风之后,我就琢磨送你一件斗篷了,这件可是我找了好久的。”
  婉宁欣喜接过,“多谢大嫂。”
  穆鸿岭大婚一过,王氏不过歇了两日,就又开始张罗婉宁的及笄礼。
  前一世婉宁的及笄礼,是王氏给婉宁上的簪子,一加就算结束,非常简单。可这一世不同,皇帝都赐了半副凤仪,王氏更不能马虎。
  而且,初时认婉宁做嫡女,王氏的功利心是比较重的,为的就是让萧长恭日后能多多帮衬他的两个儿子。
  可是随着这一年来的相处,王氏也渐渐喜欢上了婉宁,因此这份张罗,在功利之外,也有了不少真心。
  不过在请谁当正宾和簪者时,倒是有些发愁。
  一般来说,正宾和簪者,都应该是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而且要平时关系好的。
  不然光是德高望重的人,以穆府的关系倒是能请来,但两边都不熟,这礼仪行起来,难免尴尬。
  可是婉宁实在不像安宁,和哪家的夫人都能说上话。她就没去过几次宴会,连手帕交都只有铁英兰一个,更别说别人家的主母了。
  “不如,我去问问程夫人?”婉宁试探着问王氏。
  “哪个程夫人?”
  “就是程卫边程大将军的夫人。”
  王氏点点头,“倒是可以。最近程将军刚升了品,程夫人也是正三品的诰命了,就是她今年也就三十几岁吧?这个年龄,可以做簪者,但做不了正宾,正宾年龄还要再大一些才好。”
  婉宁绞尽脑汁,最后想到了萧长敬,“对了,那鸿胪寺正卿的夫人行不行?她女儿比我还大一些,年龄上应该可以了。”
  鸿胪寺正卿也是正三品,范夫人也是有诰命的。同为三品,范夫人的年龄大一些做正宾,程夫人年轻一些做簪者,刚刚好。
  “好,就她了。”王氏拍板。
  婉宁这边赶紧拎了礼品上门,请对方出席自己的及笄礼,并担任正宾和簪者。
  范夫人虽然与婉宁不熟,但却没少听萧长敬和六姝说起婉宁,两人见面聊了几句,便很融洽了,当下也就答应下来。
  程夫人那边更不用说,满口答应。
  随后婉宁又去给铁英兰添妆,并顺便邀请她来参加自己的及笄礼。
  铁英兰看到婉宁进来,故意往院子里瞅瞅,“今儿没把长长久久带来?”
  婉宁扑哧一声,“原来铁姐姐好这口,你等着,我就去办。”
  “我看你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屋里其他人也都知内情,当下捂嘴而笑。
  铁英兰玩的好的基本都是将门子女,这些女孩子性格上多少都有些父兄的影子,初时还有些拘谨捂嘴而笑,等到见到婉宁也是柔中带有一丝英气,渐渐也就放开了。
  平日里,这些将门子女多自成一个圈子,像铁英兰这种文武两个圈子都能吃得开的,实在不多。今日见到婉宁,倒是对文官的子女也有了些改观。
  不过,这也并不让人意外,能嫁给萧长恭的人,肯定不会太柔弱。
  婉宁送铁英兰的添妆礼,是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同时还有一副缠金丝嵌翠珠的镯子,以及一条翡翠珠的禁步。可谓从头到角,一样不落。
  “这一套,要不少银子吧?”铁英兰看得爱不释手,她最喜欢翡翠的颜色。
  “倒不贵,就是搭配起来有些麻烦,尤其要求上下一致,不仅是材质,做工样式也一样才好。这一整套,也是这半年中,陆陆续续配齐的。”
  铁英兰把盒子盖上,搂在怀里,“那我就不客气啦。”
  十月底,婉宁正式行了及笄礼。
  笄礼上,需要准备三样首饰。分别是簪、钗、冠,分别带上,就是三加之礼。
  簪子婉宁用了萧长恭亲自打磨的那根,虽然粗糙了些,但寓意很好;安宁送的那根,则当作了钗,做为二加。